騎鯨南去 作品

第99章 (三)兩情










說著,他放眼看向餐廳,喲了一聲:“今天早上人還不少。”









匡鶴軒爽朗道:“正好,昨天大家晚上聚餐,喝了頓酒,早上胃裡都空了。這不就惦記您這口熱乎飯了嗎?”









見傅老大笑,匡鶴軒就覺得滿心親切。









他爸爸死得早,他看著傅老大,就想自己的爸爸說不好笑起來也是這樣。









匡鶴軒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那個……寧哥呢?”









傅老大驚訝地一揚眉,也跟著他壓低了聲音:“你問我啊?”









匡鶴軒有點忸怩:“……這不是……他是您的人嗎?”









“找他有事?”









“倒也沒什麼……”匡鶴軒舔舔嘴唇,臉頰上出現了可疑的潮紅,“上次他打了我一頓,我琢磨出了幾個破他的招,想試試看,可蹲了他好幾天,都沒在訓練室裡蹲到。”









傅老大會心一笑,盛了滿滿一碗牛肉粥遞給他:“那問飛白啊。”









匡鶴軒抓了抓頭髮,雙手接過粥碗,頗有些苦惱地答:“我也沒找見我們老大呀。”









匡鶴軒生平愛好只有鬥毆比武,沒犯過相思病,如今乍一犯起來,簡直是百爪撓心。









在二人對答時,金雪深也到了。









他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飯盒捧過去:“老大。”









傅老大隨手替他盛滿,問道:“小雪,見過寧寧嗎?”









金雪深的面色一僵:“……沒。”









傅老大:“叫他來吃飯呀。”









金雪深:“知道了。”









他表面故作雲淡風輕,實則酸得咬牙切齒。









金雪深對救了他命的傅老大,永遠懷有對父親一樣的敬仰。









至於寧灼,在金雪深的心目裡,就是那個我行我素、肆意妄為、極不尊敬父親,偏偏還收穫了那不開眼父親全部疼愛的反骨大哥。









……儘管寧灼比他年紀還小。









因此金雪深很講養生,雄心勃勃地要爭寵,起碼要活過這位大哥。









不論寒暑,他每次吃飯都會準時來餐廳報到。









他來,於是非就會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就成了個定律。









金雪深氣沖沖又乖巧地去寧灼的房間轉了一圈,撲了個空,又繞了回來,在食堂儲藏室門口遇見了於是非。









他手裡正捧著一個擺盤漂亮的小碟子,舉起來給金雪深看:“有鐵盤熱餅乾。蘸的巧克力。”









金雪深氣得餓了,就近撿了個位置坐下,氣鼓鼓地塞了自己一嘴餅乾。









於是非遞給他牛奶:“生著氣吃飯,對消化不好。”









金雪深:“我樂意。”









於是非:“你見到寧灼了嗎?”









金雪深剛剛滅下去的火又騰地一下死灰復燃:“怎麼都問我?他餓死之前會知道來吃飯的!”









於是非:“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問寧灼我們老大在哪裡。”









金雪深把牛肉粥又拿出來,吃他這中西合璧的早飯:“他們怎麼了?又狼狽為奸去了?”









於是非想了想,認真答道:“可能是狼狽和·奸。”









金雪深一下被逗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幽默感。”









於是非正襟危坐地看著他,看得金雪深頭皮一緊:“……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於是非:“他們兩個和姦的事,和我們兩家前途息息相關,所以我想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金雪深手裡的勺子噹的一聲磕到了飯盒底部。









他強笑道:“你瘋了吧?開玩笑也得分人啊。”









於是非繼續面不改色道:“而且這還有可能會影響到寧灼的身體健康。他大病初癒,我們老大選在這時候做,的確有一些唐突。我們可以想一個辦法,適當地勸阻他們。”









金雪深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終於聽不下去了,漲紅了一張臉,一把按住了於是非的頭,和他擺出頭碰頭的親暱姿勢,語氣極快地反問他:“你的意思是,他們睡了,寧灼還是下面那個?!”









於是非蹭了蹭金雪深額頭的皮膚,覺得很舒服:“嗯。”









金雪深真急了:“我們寧……呸,寧灼他身體不行,姓單的是野狗是畜生啊,這時候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