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元朝末年 作品

第57章 怡紅院內論英雄

  青樓裡面的從業人員也有一部分是賣藝不賣身的,怡紅院的三大臺柱子如煙、劉霏兒還有成詩韻都是清倌人,他們才是這座怡紅院的吸金猛獸。

  人家在場面上巧笑倩兮,讓這些文人墨客,商賈高官如沐春風,而且只能看到還吃不到,最後還給你留一點遐想,我再努力努力(多花點銀子)是不是有機會成為他們第一個入幕之賓。

  這就是他們的拿手本事,可不是個人就能做到的。

  所以,你身邊的朋友,說他有個“朋友”去某個高檔會所應酬一下,千萬不要直接嗤之以鼻,說不定人家只是正常應酬呢?

  在三大臺柱裡面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成詩韻,詩韻姑娘一出聲讓人如聽天籟,但是平時詩韻姑娘向來不苟言笑,對那些文人富商也是不假辭色,但是男人就是這樣,可能越得不到的就越覺得是好的。

  詩韻姑娘自兩年前來到高郵,憑一副歌喉名動高郵,但是她的來歷即使怡紅院內部的人也語焉不詳,給這個姑娘又蒙上了一層神秘感。

  說起三大花魁的魅力,不得不說的一個範例就是“榜一大哥”張皓。當初張士誠拿下高郵,張皓在不良損友的帶領下來到怡紅院,當張皓看到正在翩翩起舞的如煙,頓時淪陷於如煙的魅力不能自拔。當然,對於如煙姑娘來說張皓這樣的“初哥”也是手到擒來,拿下的毫無成就感。

  試想一下,讓一個見過無數男人的女子看一眼就動真情,那個男子的魅力要有多大才行。在這種場合,逢場作戲,認真那你就輸了。如果你給的錢足夠多,非要把一個全新的公共汽車買回家開一下也不是不行。

  賓客分主次坐定,上首坐著張皓和劉伯溫,次首坐著呂小九和劉全,劉全本說不適合坐在此處,但是張皓看出他和劉伯溫絕非單純的主僕關係,是以強行把他留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呂小九臊眉耷眼地坐在那裡,一個勁地說著誤會之類的話,就差背個荊條“負荊請罪”了。

  這就是呂小九了,有錯認的相當徹底,如果張皓有他的覺悟,那要少挨多少頓打。

  張皓再仔細打量起劉伯溫,表面上看只能說很普通的文士,其貌不揚,眉宇間還能看到中年鬱郁不得志的鬱氣。如果沒有先知先覺,任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璞玉。

  張皓搓了搓手,試探地問道:“前邊聽先生說自己閒雲野鶴,像先生這樣的大才,何以鬱郁不得志呢?”

  劉伯溫狀若無意地自我介紹道:“我本是元朝微末小官,因和上官政見不合,被罷官在家,實是對官府傾碾,貪腐嚴重厭惡不比,是以藉著這個由頭回老家去了。”

  彷彿想突出自己的價值,劉伯溫繼續道:“前段時間,官府徵辟老夫入職,但是對在浙江一帶作惡多端的方國珍實行懷柔之策,是以老夫怒而拒其徵辟!”

  浙江是劉伯溫的老家,故土情深,是以對方國珍有很大的怨念。

  張皓尷尬解釋道:“雖然我父親舉起反元義旗,但是在約束官兵方面還是很嚴格的,雖然小生不敢保證對百姓秋毫不犯,至少從今天百姓對我父親的認可來說,這方面確實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