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73 章 我發癲了

周今休挺久沒實時監聽了,前段時間他只是偶爾聽一下,因為長期沒收穫,他就懈怠。昨晚他心血來潮聽了不到二十秒,導致他後半夜在酒店抽風,監測起了目標的睡眠質量。




今早周今休的眼下多了青影,面容滄桑疲憊,整個人的狀態猶如被掏空,這都不用演了。他在天亮前又做了那個夢,夢裡的小和尚竟然轉過身來。




那張臉跟莊惘雲長得一模一樣。




周今休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糖紙在他右手機械的指間皺成一團,他戴著耳機,不是聽歌,是監聽。




這個點就開始上班,從未有過的積極,讓上司知道了都要給他頒獎。




周今休聽了會,眉頭越來越皺,面色越來越沉。




去醫院也要發騷。




對誰都能打開溫柔鄉的大門,任其進來取暖。




那老兔子看病還不忘惦記腹肌,男人是隨便亂摸的嗎。




嚴隙什麼地方能滿足莊惘雲另類的收藏癖?那條跛了的腿?他那雙骨節粗大的手有什麼值得摸的。




傷口沒癒合就要出院,那麼愛。




“坐你身上?可以啊。”




周今休聽到這句,渾然不覺咬肌用力,他以前監聽只覺得無趣,如今監聽對心臟不好。




“我關注一隻老兔子勾搭人,是不是閒的?”




周今休不再監聽,他看車窗外紛紛落落的大雪,請病假了,確實閒。




嚴隙想要老兔子的屁股貼著自己後背,好感受觸感跟熱度,大白天的做夢。




當莊矣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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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隙提出的俯臥撐模式沒實現。




因為莊矣恰巧在這時走進病房,帶著從主治醫生那兒問來的傷情。




以嚴隙現在的情況,別說五組背上坐人的俯臥撐,單獨做幾個都不行,稍微激烈點的運動就會讓他傷口撕裂。




而且他昨晚已經裂過,重新包紮了。




陳子輕看著沒能要到肢體接觸獎勵的嚴隙:“你昨晚幹什麼了?”




嚴隙一言不發。




“出院了。”莊矣在一旁說。




陳子輕走到嚴隙面前,呼吸若有似無地落在他下顎:“為什麼出院?”




都受傷了,還要這麼迫不及待地去見真正的主子?




【去見你。】




陳子輕差點失去表情管理,哦,見我啊。




他想了想,嚴隙應該是看到地震的新聞才去找他,和莊予恩一樣。




只不過,莊予恩出現在他面前,死纏爛打的跟他回了秋水湖,嚴隙則是默默站在他不知道的視角,悄無聲息的離開。




悶騷嘛。




“嚴隙,我問都不能說?”陳子輕裝作不知道答案。




“抱歉。”青年低聲。




陳子輕故意為難,試圖刺激他:“那我要是命令你說呢。”




嚴隙面龐冷漠。




氣氛沉悶之際,莊矣再次加入進




來:“少爺,這可能涉及到嚴隙的隱私。”




陳子輕斜他一眼,就你話多。




“行了,不問了。”陳子輕冷著臉,“嚴隙,你也別為了證明自己能出院亂來了,這幾天你都給我老實在醫院待著,我會安排人看守,誰敢放你出院,我就打斷他的腿。”




嚴隙周身氣壓偏低。




陳子輕推他:“怎麼,要跟我反著來?”




被推的嚴隙愣了一瞬。




【像小孩子。】




嚴隙眼底涼意消散:“不敢。”




末了說:“七爺,屬下想回去一趟。”




陳子輕:“原因。”




嚴隙:“取點東西。”




“不能叫人去給你取?”陳子輕見他很執著,就說,“那我讓人跟著你,免得你出事了,我不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拍拍保鏢精悍修長的胳膊:“嚴隙,別讓我操心。”




不易察覺地瞥了眼臉色難看的莊矣,嚴隙的唇角隱約彎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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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隙回去找那盒膏藥,當初他隨意扔在角落吃灰,現在找不到了。他問保潔阿姨,對方說沒看到。




那就還在房子裡。




嚴隙抱起自己養的貓:“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貓伸著小腦袋想要蹭他臉。




“我沒心情讓你蹭。”嚴隙放下貓,瘸著腿在房子裡尋找,他捂著腹肌傷口低喘,臉孔和嘴唇都沒血色。




算了。




找到了膏藥又能怎樣。遲來的在意,一文不值。




“喵~”




貓從沙發底下鑽出來,爪子推著盒子對他叫。




剛剛還在自語算了的嚴隙大步過去,他彎腰撿起膏藥,汗溼的粗糲手掌拂去盒子上面的灰塵,拆開包裝將膏藥拿出來,生薑味撲進他鼻息。




他撕下一片,貼在那條跛了的腿上。




灼燒感伴隨皮膚刺痛席捲而來,嚴隙看了看包裝盒背面。




過期了。




不過三個多月而已。




很顯然,周今休是讓藥店的工作人員去倉庫翻的臨過期膏藥。




嚴隙沒將過期的膏藥撕下來,他就這麼貼著回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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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從醫院回秋水湖就躺下了,莊矣叫來醫生給他輸液,他在心裡找222,積分來的道具藥為什麼不靈。




系統說那是藥,不是仙丹。




陳子輕吐槽了幾句,昏昏沉沉地躺著。




老宅,莊予恩在陪奶奶追劇,他昨晚沒睡,生理上很困,心理跟精神卻沒辦法得到安歇。




莊夫人指著茶几上的水果說:“予恩,你怎麼不吃?”




莊予恩沒胃口:“不想吃。”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莊予恩無奈道:“奶奶,我再喜歡,總是吃也會膩的。”




“你啊。”莊夫人縱容地搖搖頭,她叫傭人把水果拿走,換上孫子常喝的飲料。之後




就親自去廚房下廚,給孫子烤點吃的。




長輩一走,莊予恩就沒形象地癱進沙發裡,手機響的時候,他立即滿血復活,一看來電不是莊惘雲,而是太子黨圈一朋友,頓時又蔫了。




當莊予恩聽到電話那頭的內容,他臉色驟變:“你說什麼,怎麼回事?()”




不到一分鐘時間,莊予恩整個後背就全溼了。




遇到大事,莊予恩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親爸,他招呼都沒跟奶奶打,腳步踉蹌地跑出去,一路煞白著臉回到秋水湖。




直到站在大門口,莊予恩才想起來要打電話確認莊惘雲有沒有出門。他腳步虛浮地走進去,在傭人們的聲音裡恍惚地問他爸在家嗎。




得知在家,莊予恩就悶頭衝到樓上,栽進充斥藥味的房間:爸……爸!爸我,我哥們他……?()”




少年看到他爸在輸液都沒顧得上擔憂,瞳孔渙散眼神失焦,這是受到巨大刺激的症狀。




陳子輕讓莊矣扶他起來:“予恩,你先冷靜。”




莊予恩撲到床邊,膝蓋咚一下砸在地面,他一把抓住床上人的手腕,死死抓在冰冷的掌中:“我哥們死了,爸,他死了,他死了。”




陳子輕驚愕萬分,他陪莊予恩打遊戲的時候會接觸那男孩,沒富二代的惡習,挺好相處。




“怎麼死的?”




莊予恩有些崩潰地把臉埋進他手心裡,渾身一直在抖,聲音也是:“我還沒問,我不敢問,爸,你幫我問。”




到底是個十八九的小屁孩,關乎生死就猖狂不起來了。




或許還有個原因,死的是莊予恩關係最好的哥們,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不至於到這程度。




陳子輕看著莊予恩發抖的身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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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陳子輕支走莊矣就拿莊予恩的手機發信息,問出了他哥們的死因——猝死。




但他的死狀像是生前見到了某種恐怖的畫面,被活生生嚇破膽。




那男孩昨晚熬夜打遊戲,圈內有人收到他的信息轟炸,說他一個勁的發戰績截圖,稱是跟兄弟配合得最好的一次,爽飛了。




兄弟是指莊予恩。




陳子輕在確定莊予恩後來沒上游戲之後,得出顯而易見的結論:“中邪了。”




跪在床邊的少年氣息瞬間就變得不正常,陳子輕敏銳地說:“你知道?”




莊予恩的喉嚨裡溢出崩亂的喘息:“中邪的是我,為什麼他會出事,他跟我不在一個地方,怎麼也中邪了,是受我牽連的嗎。”




陳子輕用力將被他埋臉的手抽出來:“你中邪這事不第一時間告訴爸?”




莊予恩垂下眼簾。




【我第一時間告訴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