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63 章 我開始準備發大顛了

周今休聽見了嚴隙所說,他拍冰袋的動作頓了頓。()




【嚴隙沒事吧,他也有了跟莊矣相同的毛病?】




?本作者西西特提醒您《任務又失敗了》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陳子輕回頭瞥了眼以下犯上的周秘書,莊矣有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毛病,嚴隙還和他一樣?




周今休迎上老闆的視線,一派從容道:“七爺,屬下在跟嚴隙開玩笑。”




陳子輕什麼也沒說。




這事兒L沒法說,怪尷尬的。




嚴隙把場面整微妙了,這很不符合他內斂的性情,大概是撞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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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沒叫醫生過來給他看膝蓋的傷,他讓保鏢跟秘書伺候。




一個繼續給他敷膝蓋,一個給他喂水,他靠坐在床頭,把“養尊處優”四字詮釋了個三五分。




周今休坐在椅子上,假肢撐著腿,手將冰袋按在老闆青紫高腫的膝蓋上,看水珠凝在一起順著病白的皮肉骨骼往下淌,聚集到鋪在底下的墊子上面。




“七爺,老董今晚為什麼罰你?”




陳子輕聞言,垂下的眼角瞟向周今休拿冰袋的左手,指骨關節都凍紅了,溼淋淋的,像浸過水沒擦拭的玉。




周今休的餘光裡,一塊帕子丟過來,不偏不倚地蓋在他手上,他的眼簾上抬幾分。




陳子輕說:“你用帕子包著冰袋,別直接敷,刺到我骨頭了。”




周今休的眉梢不易察覺地輕動,手背上的帕子是真絲的,頗為柔滑細膩,純白色,左下角有刺繡“惘”字,帶著帕子主人這段時間才有的檀香,淡淡的,若有似無。




【他心疼我?】




【他心疼周今休?】




同一時間,兩道心聲傳入陳子輕腦中,他兩眼一閉:“嚴隙,水。”




青年用勺子舀了一勺水,送到他嘴邊。




他張了張嘴,一點都不想動。




那精緻的小勺子抵上他嘴唇,溫水一點點地流進他嘴裡,他輕嘆氣:“為什麼罰我……還不就是我扔了兩架子藏品。”




【將近三收藏架。】




【莊惘雲繼承了舅舅不可估量的龐大遺產,稀世玩意多到數不勝數,莊易軍眼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張不開口要,等著前妻跟大哥偷情生的野種主動給,等了一年又一年,越等越貪婪,要在背地裡搶。】




【這個莊惘雲也是蠢,但凡他來老宅帶上一套莊易軍喜歡的茶具,或是說把剩下的藏品搬來老宅的儲藏室,莊易軍的不滿不就壓回去了。】




陳子輕瞪周今休,他就不該給帕子,反正凍紅的不是他的手。




另一邊被冷落的膝蓋傳來冰涼的觸感,陳子輕嘶了聲,腿下意識就要動。




周今休的假肢隔著皮手套握住他小腿,他那一塊皮膚很快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地顫了顫。




【這麼敏感。】




【被下屬握腿都有這反應,還死鴨子嘴硬的說自己的性向沒變,不需要找人解決需求。】









()他不會是想讓我提供下三級服務吧?】




陳子輕一怔,他瞟了眼衣冠楚楚的秘書,你還挺幽默。




【這老兔子先前盯著我看說我睫毛長,剛才又往嚴隙脖子裡吹氣,兩邊發騷,太難搞,麻煩,又不能辭職。】




“咳”




陳子輕喝水嗆到了,他遷怒嚴隙:“你怎麼喂水的?”




正常喂的嚴隙默不作聲。




陳子輕氣到了,他用手擦掉嘴邊跟下巴上的一點水跡,胸口一下下起伏。




【實在不行,就照著我的條件去各大會所挑人,從中選出最接近我的,送到莊惘雲床上。】




【莊惘雲有勃||起障礙,只能通過後面獲得爽感,他平時應該沒少自給自足,三十大幾的年紀,括約肌彈性不佳,怕是要找尺寸大一些的才能讓他有感覺。】




陳子輕抄起膝蓋上的冰袋扔地上。




周今休無辜地舉起手:“七爺怎麼突然這麼大動肝火,您息怒。”




陳子輕嘴角冷冷地扯了扯,我算是摸到你心理活動的閥門鑰匙了,就是“我對你發騷”對吧,閥門一打開沒完沒了。




自戀狂。




誰要撩你,我就是撩嚴隙也不會……




陳子輕的吐槽戛然而止,嚴隙是鋼管直,他才不撩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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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予恩吃了幾口夜宵就上樓了,他洗了澡,躺在床上打遊戲,頻頻犯低級錯誤,隊友罵他,對面嘲他。




氣得他開賣亂噴。




“操,幹什麼什麼不順,見鬼了。”




莊予恩扔掉手機跳下床,他去電競房玩單機,鍵盤給他按得咔咔響。




吃得那幾口夜宵讓他腸胃不適,疼上了,他沒讓傭人給他送藥,免得驚動爺爺奶奶。莊予恩關上門窗,蹲在飄窗抽菸。




一根菸還沒抽完,莊予恩就給掐了,揣著莫名發堵的心口去了北邊的閣樓。




周今休在閣樓的門外散步,他見著衣衫不整地跑過來的少年,問道:“少爺有事?”




莊予恩粗喘著調整氣息:“我來看我爸。”




周今休:“七爺睡下了。”




“睡下了我就不能看了?“莊予恩把敞開的外套拉鍊拉上去,一路拉到頂,唇叼著拉鍊頭,牙齒磨碾幾下,模糊不清地低語道,他睡了才好,省得把我趕走。”




莊予恩吐出拉鍊頭就要進閣樓,和他一般高的人影立在門口,他眉毛囂張地挑高:“周秘書,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跟我爸之間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周今休徐徐道:“少爺言重了。”




莊予恩年少氣盛,眼中鋒芒畢露:“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接到你的電話不當回事,現在扮孝子挺好笑?”




周今休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笑道:“怎麼會。”




莊予恩繃起下顎,莊惘雲身邊人,他最煩周今休,偽君子一個,還他媽髒,下班沒應酬就去酒吧消遣,帶不同的男孩子開房。




早前莊予恩在他爸的要求下找人




查過周今休的底細,一份普通不出彩的寒酸家世,輟學打架鬥毆的混混碰到千年難遇的好老師,將其抓回教室,一對一地盯著。




窮苦人家靠讀書混到的最高位置也就到這了。




周今休的私生活十分混亂,他常去的酒吧有兩家,從不睡一個男孩子二次,都是一次用完就扔。




而且所有男孩子都對他評價極高,稱他是完美的一夜|情對象。




哦,對了,周今休只找處,是同志圈內有名的破處王。




全國各地多的是好奇性生活又想要擁有初次美妙體驗的人往他跟前湊,想讓他引導自己進入慾望的世界。他就是個斯文敗類。




後來莊予恩都懶得再查周今休,看他的資料都嫌髒了眼睛。




莊予恩恐同。




“周秘書,麻煩讓讓。”莊予恩不客氣地叫囂,就差把“別給臉不要臉”說出來。




周今休面含笑意地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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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予恩跑上樓,闖進半掩著的臥室:“爸。”




陳子輕垂死病中驚坐起,他給樓下的秘書打電話:“周今休,你把我兒L子放進來幹什麼?”




周今休無奈道:“屬下一個打工的,一個外人,哪能摻和七爺的家事。”




陳子輕把電話掛掉,手機扔一邊,他躺回去,朝客廳喊:“嚴隙,進來把我兒L子拖走。”




嚴隙過來:“少爺,請。”




莊予恩臉色難看:“我不走。”他往床邊一坐,低著腦袋說:“爸,我今晚接到周秘書的電話說你被爺爺罰跪祠堂,當時我在忙,我以為很快就忙完了,沒想到會忙到那麼晚。”




“我也以為爺爺只讓你跪個一兩分鐘。”




越往後,嗓音越低。




“你把被我拉著的手抽出來,讓隙哥揹你走,一句話都不和我說,是生我的氣了對嗎,你怪我沒及時回來給你說情。”




【我都這麼低聲下氣了,莊惘雲怎麼還不原諒我。】




【我他媽為什麼要過來說這些矯情的話。】




【我又不欠他什麼,是他自己為了私慾養我,不對外公開我的身世,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求他的。】




【操,莊惘雲非要我說對不起?】




【老子不可能說。】




“爸,對不起。”




心裡寧死也不肯說的少年,聽見自己不聽使喚地說。




他說完有點愣神,像是聽見自己那根傲骨彎折了一寸的聲響,震耳欲聾不知所措。




陳子輕偷偷觀察莊予恩,起初這死小孩的所有情感全是假的,現在真假不分,好像有了真的,又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應該不是錯覺。陳子輕想,他這幾十天的用心攻略,總不至於是白費心思。




陳子輕看著被他放在第一的小叛徒,小狗崽。




莊予恩被看著,隱約感到不自在:“爸,你怎麼這麼看我?”




陳子輕一聲不吭。




莊予恩撐著床趴下來,




氣息裡摻著點菸味,他抑鬱道:“爸,你別不說話,我有點慌。”




陳子輕慢悠悠地問:“你忙什麼?”




莊予恩說:“期末了,我作業比較,”




“莊予恩!“陳子輕突然對他發難,”你就沒想過你朋友們的父母跟你爸一個圈子,我會知道你們的動向?”




少年的面上瞬間爬了層羞惱的紅。




【我操,我怎麼把這事給忽略了。兄弟們也沒哪個提醒我的,全是廢物點心。】




“大晚上的帶女生飆車兜風,這麼危險的事你也做。”陳子輕的眉心蹙起來,“女生如果出事了,你負得起責任?”




莊予恩的謊言被擊穿,有破罐子破摔的氣勢:“能出什麼事。”




陳子輕見莊予恩掀開被子,一點分寸都沒有地把他的睡袍下襬撥開,檢查他膝蓋的傷,他人都懵了。




莊予恩更懵。




有那麼一秒,莊予恩想著,不如他自己放出身世的真相,把“莊”姓改了,不做莊惘雲的兒L子了。




陳子輕將睡袍下襬攏起來,遮住慘不忍睹的膝蓋,同時被遮掩的還有泛著瑩白的兩條修長小腿。他哄白眼狼:“出去。”




“爸,我不是成心要撒謊的,我只是不想你說我,你給我立的家規一個比一個嚴,我實在是,爸,爸你起來幹什麼,你膝蓋還傷著,這樣會加重你——”




陳子輕扶著牆站在床上,瞪著張開雙臂要接他的少年:“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嚴隙,過來揹我。”




“我出去我出去,把你躺著。”




莊予恩倒退著往房門外走,眼裡似乎有水光,委屈又可憐,猶如小白菜地裡黃兩三歲沒了娘。




【老男人越來越會使喚人了。】




【嚴隙被他當狗使。】




陳子輕不認同莊予恩的看法,他把嚴隙當狗了嗎?沒有吧,這才哪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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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予恩被趕出閣樓,他在門外再遇周今休,二人打了個照面。




“少爺,您這就走了?”周今休詫異道,“七爺沒留您在這兒L睡?”




莊予恩面部扭曲了一下。他查不出周今休有什麼名堂,但他堅信,周今休不會跟著莊惘雲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