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48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覺得脖子上的電子圈開始發癢,連帶著他的那一片皮膚都紅了起來,他垂下眼睛,表情不太好。




/>"呵。"傅延生一笑,襯得婚慶設計師們佈置的鮮花明珠都降了個色調。




"他說了什麼?"傅延生好似沒聽見,讓微玉講給他聽。陳子輕摸不清傅延生的態度: "他說我是你的狗。"傅延生拉長了聲調: “狗啊。”




陳子輕說: “我是嗎?”




傅延生盯他半晌: “你不是。”




陳子輕見那個少爺酒醒了大半,傅延生在他耳邊說: “你是我的婊|子。”回回都這麼說,原主勾引過,他又沒有。傅延生對他的印象是改不了了,或者說…不想改。




陳子輕被傅延生催促著敬完酒,談笑了兩句就去隔壁,而那個醉酒的少爺踉蹌著起來,白著臉走了。




可他還沒離開大廳就被幾人抓進一個洗手間,關上門,用他的領帶塞進他嘴裡。




不多時,傅延生從外面進來,他把跟新娘禮服配套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給一個手下,抬腳踹在被按著跪在地上的人肚子上。




那少爺一下就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腰。




傅延生連續踹了幾腳,他踹的位置跟力道都很巧妙,不讓人嘔吐弄髒他的皮鞋,又能讓人痛得半死。




地上的人瀕臨昏厥。




傅延生彎腰拍拍他的臉: "就算是我的狗,那也只能是我說,懂嗎?"




說罷,捋了捋額前散下來的碎髮,說: "親自給人送到醫院去,再通知家屬。"




傅延生回到大廳招待賓客,把他的太太介紹給有生意往來的老總們。




其中一個就是洗手間那位的父親,他看見兒子被帶走了,可他根本不敢阻攔,一個讓美色衝昏頭腦的廢物,早晚都要闖禍,這回吃些苦頭也好。




這次傅延生沒遷怒到他們頭上,已經是萬幸。大喜的日子,手軟了。




賓客離場的時候,新人要送他們。陳子輕基本只當一塊牌子,都是傅延生與人應酬告別。路克跟孫二公子,三少,蘭翕四人帶著一夥千金少爺過來。




蘭翕喝了不少酒,漂亮的臉紅撲撲的,他腳步不穩地走到傅延生的另一邊,聽同伴們討論寒假。"蘭大小姐,你想好去哪個國家了嗎?"




往年蘭翕都是去國外玩,今年不去了,安




保都加強了一倍。




蘭翕舔舔水亮的嘴唇,身子靠著傅延生,挑釁地朝著陳子輕笑了笑,回答同伴們: “帽子的事不搞清楚,兇手不抓到,我不離開垡城。"




陳子輕心頭一驚,他查是為了任務,蘭翕為什麼也在查。




蘭翕不會跟任務有關吧,他現在的雷達全面掃射,有丁點異常都暫時鎖定。




陳子輕很快就調整表情,越過傅延生看蘭翕: “蘭少爺,你好像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坐會吧。




蘭翕人都呆住了,你有病啊,我們是情敵,誰要跟你一起。陳子輕說: “你的黑眼圈有點重。”




蘭翕生怕自己在傅延生心裡的形象掉分,他惡狠狠地瞪了陳子輕一眼,咬唇說: “我只是沒睡好。"




陳子輕關心地說: “怎麼沒睡好呢?”




蘭翕"……"




這人怎麼這麼煩,我跟他熟嗎?




蘭翕本想噁心噁心所謂的新娘子,再撒嬌讓傅延生今晚去他那裡,到時就把自己交出去,誰知被對方的招數給打得措手不及,他沒了那個心情,讓同伴把他攙走了。




傅延生看了個全程,他握住身邊人的腰,愣了下,這腰看著細,握上去更細,稍微使點勁就能握斷。




陳子輕想掙開。




傅延生握得更緊,不顧他的疼痛,五指恨不得嵌進去:"你對我身邊的人格外上心。"




陳子輕疼得發抖: "那你會像對付別墅那個男孩子一樣,對付蘭翕嗎?"




“我還沒怎麼著,你就緊張到這份上了。”傅延生把人牢牢鎖在臂彎裡, "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帶,你卻想和他交好,微玉,你可真是大方。"




陳子輕的肩膀挨著傅延生的胸膛: “你不是在追他嗎,我就想著,他遲早都會住到別墅裡來,相處上希望能儘量跟他和睦點,他是完全勝利的,我一點爭的資格都沒有,他對我應該沒有多大攻擊性,就是一個小孩子。"




傅延生似笑非笑:“原來我娶了個賢惠的太太。”不知怎麼,老男人一關注蘭翕,他就對蘭翕索然無味了。




上個月就報了有暴雪,雪粒飄了幾天停了。




這個月又飄了幾天雪粒才




開始有雪花,暴雪來得這麼慢,後面估計要搞個大的。鍾二爺的葬禮上雪花紛飛,氛圍到位了,挺傷感的。




陳子輕一身黑地站在送葬的人群裡,費萊爾給他撐著傘,他是代表傅氏出席的,傅延生沒來,出差了。




雪花一片兩片地掉落在傘面上發出輕響,費萊爾站在傘外,頭身漸白。




陳子輕鬱悶地說: “他打我,我還要送他一程。”




費萊爾聽見了,輕笑道: "做做樣子。"




陳子輕瞅瞅手指甲,摳過的傷已經好了看不出來了: "鍾家找到肇事車主了嗎?"




費萊爾意味深長:"不會找到的。"




陳子輕的心底突然就湧出了一個猜想,他把手伸進大衣的口袋裡捂著,長皮靴裹著他纖細修長的小腿,一頭長髮隨風飄揚。




頭頂的傘舉高了些,一個黑色腦袋探進來,帶著一股薄荷的清涼丟下一句:“鍾二爺的死是他敵對乾的,這裡面有傅哥推波助瀾。"




陳子輕的猜想就這麼被證實了,他小聲:"為什麼?""傅哥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




"不是,”陳子輕費解地打斷,“我是要問你,你為什麼告訴我?"




費萊爾不回答,只嚼著薄荷糖說: “敵對為了還傅哥人情,鍾二爺碰過你的那隻手,他們特地關照過。"




陳子輕把脖子往衣領裡縮縮,不論是那個男孩子,還是鍾二爺,他們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我的人,我可以放著攢灰,就是不允許別人碰。




獨|裁劣根惡性。




"你告訴我,是要我知道他為我報仇了,我感動得稀里嘩啦,對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歡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嫂子,到你了。"




陳子輕閉上了嘴,他抬頭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鍾家人,心生牴觸。費萊爾向前一指: “走吧。”陳子輕定了定神,他在費萊爾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沒看墓碑上的惡人一眼。




雪真的下起來了,從小變大,再是鵝毛大雪。




傅延生還在出差,他人不在別墅,保鏢一個沒少,陳子輕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他也沒手機,只能在房裡打電腦。




陳子輕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電腦裡的監視軟件,他就不搜了,只看電影。




最近已經看了很多部了。陳子輕無精打采地翻著視頻網站的各類電影,翻了半天沒一個想看的。要不看個鬼片提提神,順便鍛鍊一下承受力吧。




國內的鬼片,音效突然炸你一下,臉部鏡頭突然放大來個特寫,到最後竟然沒鬼,都是人乾的。陳子輕照樣被嚇出了一身汗,他關掉電腦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另一個城市,傅延生在飯局上刷手機。




一夥人身邊都有個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曉他的品味,安排的是個青澀中帶了點韌勁的男孩。




那男孩見有人給老闆剝葡萄,他就有樣學樣地起身去把手洗乾淨回來,剝了一顆往最年輕,比他還要好看的人唇邊送了送: "傅總,你吃。"




傅延生的視線在手機上,自然放鬆地調情: “吃什麼,葡萄還是人?”男孩羞紅了臉。




有渾濁的調侃: "小傅,人跟葡萄可以同時吃啊,你在這方面比我們會多了,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要叫你一聲老師。"




“說笑了。”傅延生看男孩蔥白粉嫩的手指, “手不錯。”




男孩心下一喜,以為今晚能被帶走了,沒想到剛才誇他的人起身,優雅地捏著酒杯拿起來,一口飲掉半杯酒,將空酒杯放回桌面: “各位,家裡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怎麼這就要走了?"




"家裡能有什麼事?也沒見你手機響。"




傅延生顴骨微紅,他的領釦解了兩三顆,露出鎖骨脖頸,舉止神態迷人又風流。桌上無人敢對他有別的意思,確切來說是讓他對自己有別的意思。




"手機是沒響,我看家裡的監控,太太看鬼片嚇得躲被窩裡了,我不回去,他能把自己憋死。"傅延生笑道: "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我再組局賠罪。"




這陣風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從飯局吹出去,吹到垡城,那些背地裡打微玉主意的都會收到信號,趕緊把心思藏褲襠裡,暫時都別露出來。




後面再觀望。




說不定要不了一個月,傅延生就把他趕出




別墅了。




傅延生不繼續是有點發燒頭疼,興致不高,他連夜冒著風雪回到垡城,吃完藥走進二樓西邊的房間。




燈火大亮,床上的被子鼓著個包,一下一下輕輕地起伏著。躲進被窩,鬼就進不來了?




傅延生惡意地將被子一掀,把老男人推醒。




老男人看到他,比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鬼臉還可怕,他的面色猝然就沉了下去。陳子輕在傅延生髮怒前把被子蓋回去: “你怎麼回來了?”




還在他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傅延生躺到床上, "整個別墅都是我的,死物跟活物都是,認清點現實。"陳子輕翻身要接著睡,身子又被推了一下,伴隨傅延生的粗喘:“我頭疼,你給我按按。”傅延生把襯衫釦子全解了,燒熱微潮的結實胸膛和塊狀腹肌暴露在燈下,暴露在陳子輕的眼前。年輕的肉體,蓬勃的力感。




常年被工作跟玩樂消耗都沒幹癟掉,得天獨厚。




陳子輕心如止水地爬出被窩,蹲到他的腦袋旁邊,兩隻手一左一右挨著他的太陽穴,敷衍又亂七八糟地按了一會就說: “我手痠了,我讓傭人來給你按吧。”




傅延生的唇角一抽,這回不發騷了,改撒嬌了。他沒睜眼,憑感覺抓住一隻手,頓了頓,皮確實嫩,三十幾嫩成什麼樣了。




成天塗一堆護膚品,還是有點用的。




手上的皮肉質感不輸剛成年的人多少,那屁股如何?傅延生調整躺姿,他睜眼,明目張膽地打量老男人的屁股蛋子。




陳子輕驚得一把捂住。




床上氣氛尷尬。傅延生譏諷道: “你欲擒故縱地捂什麼,你他媽都成向日葵了,我還會飢不擇食?"




“滾開,別擋著我。”他把根本沒擋他的人推倒,起身離開了房間。




陳子輕:




什麼向日葵,不是向日葵,他泡浴的時候檢查過,括約肌一點都不鬆弛。腦子裡憑空多了一點記憶。




原主經常做提|肛運動,跟著幾個博主打卡。陳子輕心驚肉跳,哎呀媽呀,幸好沒有被標註,不然他的日常任務又多了一個。




傅延生今晚不會再過來發神經了吧,他把房門鎖上,關掉房裡的大燈只留著一個床頭小燈,回被窩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