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波灣的NO.1 作品

第一章:新月之殤

這日午間,一行人馬行走在山林間,中間是兩輛馬車,每輛馬車都由兩匹馬拉著,各配有一名馬車伕,另有四名帶刀的侍衛守護在馬車四個角,車隊前後也各有數十名帶刀侍衛或騎馬或步行,緊緊跟隨。

車隊最前端則是個騎著馬的白衣男子,此人面相俊郎,神采奕然,腰間別著一把帶鞘的大刀。

看這架勢便知那兩輛馬車之中絕非泛泛之輩。

說話間,車隊來到了一處峽谷前,峽谷兩側是高聳的大山,山腳荊棘密佈,雜草叢生,一眼便可以看出這是個險要之地。

那白衣男子揚了揚手,止住了車隊,轉頭朝四處打量了一翻。接著,他朝後方招了招手,身後的一位侍衛駕馬上前,來到白衣男子身邊,白衣男子探頭對那人低語了幾句。

身後第一輛馬車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白衣男子聞言,示意那侍衛過去,那侍衛來到馬車面前,對車內的中年男人說道:“稟教主,護法命屬下向教主稟報,前方道路狹窄,草木極多,是個兇險之地,需小心提防!”

馬車內的中年人說道:“讓南天來見我!”

那護衛回道:“是,教主!”便調轉馬頭,回到前方那白衣男子面前,拱手說道:“項護法,教主讓您過去一趟!”

白衣男子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那侍衛,徒步來到馬車跟前,抱拳說道:“教主!”

車內的中年人掀開車窗的簾子對那人說道:“南天,此地是何地界?距那金陵城還有多少路程?”

白衣男子說道:“教主,此處已是金陵地界,距金陵城已不足百里路程,申時便能到金陵城中。”

中年男子道:“命他們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務必趕到黑風堡中。”

白衣男子回了聲:“屬下領命!”

說完,便回到前方,從侍衛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招呼身後侍從們加快腳步趕路。

這隊人馬緩緩駛入那峽谷之中。

忽然,峽谷兩側不知從何處冒百十名黑衣人,喊聲震天,無數巨石從山頭滾落,砸向這隊人馬,頓時引得慘叫連連,十多名侍衛命喪當場。

巨石過後,又有弓箭如雨點般射向他們,慌亂之中,又有十多名侍衛慘死,其他人拼命地揮舞著手裡的大刀,格擋飛來的弓箭。

箭雨過後,這隊人馬已死傷過半,此時,山林中衝出一群黑衣人,各持刀劍,擋住了去路。

白衣男子朝那群黑衣人大呵道:“來者何人,膽敢在此設伏,傷我新月教眾?”

話音剛落,這群黑衣人便往兩邊散開,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不高,身形有些消瘦,與其他人一樣身穿黑衣,卻帶著個銅製的面具,看不清面目,峽谷兩側的黑衣人手持弓弩,快速聚集在了他身後。

那戴面具之人沒有回話,大手一揮,說道:“上!”

這群黑衣人便揮舞著刀劍一擁而上,與那群自稱是新月教的人拼殺在了一起,頓時又是一陣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眼看著新月教的人馬就要支撐不住,突然間,前面的馬車中飛出一人,正是那白衣男子口中的新月教主。

只見他身穿一身灰黑色長袍,手持一柄白晃晃的鋼刀,腳尖清點馬頭,凌空躍起,口中喊道:“保護夫人!”

說話間,便飛身向那面具男子襲去。

白衣男子見狀,立即掉轉馬頭,衝開人群,奔向後面那輛馬車,與圍攻馬車的黑衣人鬥在了一起。

戴面具的男子見新月教教主來勢洶洶,也不敢輕敵,提起手中的大刀便迎了上去,接住了新月教主的凌厲攻勢。

但那新月教主畢竟是一教之主,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幾個回合下來,面具男子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

在新月教主一頓猛攻之下,連連後退,一個閃身不及,左手手臂便已見紅。

新月教主氣定神閒,手中大刀揮舞自如,刀刀直擊要害,戴面具的男子只得咬牙接住。

兩把鋼刀相接,火星四濺,刀光交錯間,戴面具的男子一不留神,左耳竟被生生削了下來。

在這危急時刻,他運足全身力量將新月教主逼退了幾步,接著,一個閃身隱入了人群之中,

他轉頭朝峽谷上方大喊道:“你還不動手嗎?”

話音剛落,只見山崖上飛出一柄長劍,刺向新月教主面門,一個白色身影緊隨其後,這人戴著著面紗,一樣是看不清面目。

新月教主剛想追擊,見那長劍來勢洶洶,只得刀鋒一轉,將它擋了回去。

那白色身影接住劍,凌空一個翻身,朝新月教主再次刺出一劍,新月教主讚歎道:“好劍法!”

接著,他橫刀擋在身前,白衣人的劍尖恰好頂在了刀面上。

新月教主將刀向前一推,那白衣人卻不戀戰,藉著新月教主一推之力,翻身便飛向了後面的馬車。

新月教主暗道不好,收刀便想回身救援。

戴面具的男子豈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他強忍著左耳的疼痛,飛身一躍,擋住了新月教主的去路,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戴面具的男子拼死相搏,新月教主又不敢戀戰,兩人纏鬥在了一起,一時之間竟也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