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波灣的NO.1 作品

第一章:新月之殤

與此同時,那名被新月教主喚作“南天”的白衣男子見那白衣人攻向自己這邊,急忙逼退了身前的黑衣人,雙腿一蹬,從馬背上飛身落在馬車頂上,接住了那蒙面白衣人的劍。

但那白衣人卻似乎早有準備,只是虛幻一劍,借勢再次凌空一個翻身,落在了馬車前室。

只見他用劍尖在兩匹馬的腿上輕輕一刺,緊接著,腳尖一點,飛身躍上馬車頂上,與項南天纏鬥在了一起。

那兩匹馬吃痛,奮力揚起馬蹄,掙脫韁繩跑向了遠處。

那馬車卻被掀翻在地,從馬車中爬出一位四十上下的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想必是對母子。

新月教主聽見身後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心急如焚,他一聲暴喝,接連劈出數刀,剛猛無比,戴面具的男子招架不住,被打得連連後退。

新月教主趁這空擋,拋下面具男子,一個箭步飛身來到了馬車前。

白衣人見勢不妙,心想:“不好,若是他倆聯手,恐難以應付!”

想念及此,他朝項南天連續刺出數劍,劍招精妙異常,項南天不敵,身上很快便出現了幾道血痕。

白衣人將項南天逼退之後,回身又與新月教主纏鬥在了一起。

戴面具的男子見時機已到,朝身後一招手,身後的弓箭手立即排成幾排,對著馬車的方向彎弓搭箭,齊刷刷地射出幾十枚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新月教侍衛和黑衣人都躲閃不及,幾輪齊射之後便已死傷殆盡。

那群弓箭手沒有停下,緊隨其後又是數十枚弓箭齊發,落向了馬車旁邊那對母子,項南天奮力格擋,卻仍是招架不及。

只見那婦人伸手將那少年護在懷中,兩枚弓箭直直地插進了那婦人背心,一口鮮血瞬間從那婦人嘴角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新月教主悲痛欲絕,怒吼一聲,朝白衣人接連劈出十數刀,白衣人見他近乎癲狂,不願與他糾纏,連續躲閃之後,飄身落在了兩丈開外,暫避鋒芒。

那新月教主也不再追擊,提刀來到那婦人和少年身邊,那少年正撲在那婦人身上哭喊著他娘。

新月教主輕輕推開那少年,左手捧起那婦人的屍體,右手將大刀插在地上,伸手將那婦人的眼皮合上,哽咽著低聲說道:“夫人,我鄒飛林今日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為你報仇雪恨!”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來,握緊地上的鋼刀,轉過身,冷冷地對那面具男子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使的是我新月教的刀法?”

那戴面具的男子哈哈一笑,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精瘦的臉。

新月教主看著面具後的那張臉,有些不敢相信,他強壓著怒火質問道:“聶開成,竟然是你?你入教三年我便讓你做了教中長老,自問待你不薄,你卻為何要恩將仇報,在此設伏要置我於死地?”

那名叫聶開成的男子冷哼一聲,仰天大笑幾聲,說道:“待我不薄?姓鄒的,十五年前,你帶人屠我全家,凌辱我妻女,我娘子不甘受辱,一頭撞死在了家中,死不瞑目,你竟說待我不薄。我混入新月教中苟活至今,為的便是今天能親手了結了你!”

新月教主聽完這話,將大刀橫在胸前,對那人說道:“我鄒飛林一生殺入無數,早已記不清了,想要報仇,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聶開成卻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幾步,一招手,身後的弓箭手二話不說,又是一陣箭雨齊刷刷射向新月教主等人。

那項南天一邊護住那少年,一邊與那白衣人纏鬥在一起,怎奈卻不是白衣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之下,已渾身是傷。

新月教主將面前的箭雨格擋開,正欲飛身上前,卻見又是一陣箭雨襲來,密密麻麻,震天蔽日,只得回身躲避。

但項南天卻沒那麼幸運,在身負重傷之下,為了保護那少年,一不小心便被兩枚弓箭射中了背部和肩頭。

白衣人撇下項南天和那少年,回身攻向了新月教主,一時間鬥得不可開交。

聶開成見一時無法傷到新月教主,招呼身後的弓箭手繼續射出箭雨,那新月教主在白衣人的猛攻之下,還要防著身後的箭雨,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新月教主與白衣人纏鬥了數十回合後,左肩頭中了一箭,聶開成見此機會,從身後的一人手上奪過一把弓和一支箭,運足全身力量,彎弓搭箭一氣呵成,唰地一下便射向了新月教主。

那新月教主正欲拔下左肩的箭,卻不料聶開成的弓箭來勢兇猛,竟躲閃不及,被一箭射中了背心,頓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中箭的新月教主回頭惡狠狠地瞪了聶開成一眼,而聶開成根本不理會,又從身後的人手裡接過一支箭,再次運足力量射出一箭。

白衣人正欲上前,餘光一撇,見那支箭竟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急忙收住身形,閃身避開了。

新月教主趁機衝到了項南天和那少年身邊,對那白衣男子道:“南天,你跟著本座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今日這情形,我已經走不了了,你帶著雲風快走,我擋住他們!”

項南天正想說什麼,新月教主制止了他,伸手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塞到那少年手中,只見那玉佩上雕著像是狼的動物,齜牙咧嘴的,玉佩穿孔處又一片淡淡的翠綠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