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善意
“答者先生，是不是當對崩壞模因傳遍世界，崩壞對人造成的災難就會消失？”符華的激動溢於言表；
再沒有人，比前文明的倖存者們更能明白“崩壞”兩個字背後的深刻含義了。
大崩壞，崩壞病、律者、終焉，
每一個冰冷名詞背後都是難以言喻的沉重災難和死亡，曾將前文明壓得喘不過氣，直至走向死亡。
“那就看你們如何定義災難了，文明的發展總不會一帆風順，崩壞能普及也未必不會帶來新的問題。”西樂並沒有在這方面說太多，
“總之，你把它當成一種無副作用的百分百聖痕覺醒計劃就可以，我也是從你們各個計劃中得到的靈感，進行了一些修改。”
符華點了點頭，雖然她並非聖痕計劃的執行者，但對於計劃內容還是知道的。
最初版的聖痕計劃，大致概括就是利用大崩壞篩選出聖痕的適格者，進而挑選出對崩壞能具有強大抗性和操控能力的聖痕覺醒者，
由聖痕覺醒者平分地球上的崩壞能，進而終焉律者誕生。
但，這一計劃實在過於殘酷。
聖痕作為前文明應對崩壞侵蝕的尖端生物科技，在梅博士死前，只完成了女性聖痕的設計開發，男性的聖痕並沒完成。
意味著男性在崩壞徹底爆發時，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而即便是女性身上，聖痕也只有百萬分之一的覺醒概率。
某種程度上，將這一計劃看作成為另一種滅世，也並無不可；
當然，與慘烈的代價成正比的是聖痕計劃極高的成功率，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讓後世文明度過終焉之災，是前文明留給後世文明最後的保險措施。
只在確認火種計劃、方舟計劃、恆沙計劃等計劃全部失敗，後世文明面對終焉毫無希望時，才會被啟動，將文明的火種延續下去；
負責這一計劃的乃是前文明最強戰士，逐火十三英桀的第一位——凱文。
符華思緒閃回。
西樂此時已經談到了她想知道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至於你們想要徹底消滅終焉之繭，我不會直接幫忙。”
文明發展和成熟如同一個人的成長，需要經歷一些挫折和磨難，才能找到自己的“靈魂”。
西樂尋找其他答者線索時，看到過太多太多的文明、世界生長在更高等文明準備的溫室中，卻也因此被死死限制在某一個層面；
一旦高等文明有事稍微離開一會兒，那些長在蜜罐中的世界，有極大概率會在各種各樣的意外中走向衰亡，甚至暴露出最不堪的一面。
所以，西樂會盡可能避免對一個文明過度援助，免得揠苗助長。
至於為什麼一邊說避免過度幫忙，一邊又直接出手幫助阻止崩壞；
這破災難本來就是人工干預產生，是終焉之繭為了製造同類弄出來的，也不是文明發展必須經歷的，沒了就沒了。
符華也點了點頭，並沒有強求，得到戰勝崩壞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心理預期。
最壞的結果是西樂也不懷好意；次一等的是隻能從西樂嘴裡得到一些碎片化的、玄之又玄的指示。
萬幸西樂是真正懷著善意，給的也是確切答案。
“雖然我不會直接幫你們除掉終焉之繭，但給一點點幫助還是可以的。”西樂捏起拇指和食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一道流光自虛空迸濺，融入符華意識。
大量有關崩壞能微觀結構的特性和資料，被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來。
“崩壞能內蘊含了一套完整的科技體系，如果你們對它有足夠的認識。在基礎物理和數學領域上走的足夠遠，可以稍微嘗試破譯，借鑑一些裡面的技術，不過全盤照抄就沒必要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思路，具體你們想不想那麼做，你們自己考慮，最後能不能贏，也看你自己。”
符華愕然，雖然她並非梅博士和梅比烏斯那樣的學術研究方面專家，但既然被分配執行火種計劃，在後世傳播前文明的知識和技術。
基本的培訓，她還是接受過的，眼力是有的。
她腦子出現的資料，可不是西樂說的一點點幫助。大量崩壞能微觀方面的特性研究，比前文明總結的還要成熟的多；
甚至如果是前文明得到這些資料，或許能令尖端技術再進一步，
或許……終焉之戰時，他們就不會失敗了。
遺憾的情緒只維持了一瞬間，符華立刻調整好自身的狀態，對著西樂真摯道謝：“謝謝，這足夠幫助我們度過終焉了。”
可能覺得光是語言不足以表達謝意，她接著道：“雖然有些大膽，但除了追尋歷史中的秘密。請問，還有什麼是我們能為您做的嗎？”
“不要小看我給你的任務，光是追尋歷史中的那些秘密，就足夠你們忙活一輩子了，我沒別的要求。”
西樂又忽然頓了頓，“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做點事情的話。”
符華凝
神細聽；
“就在戰勝崩壞之後，帶領你們的文明，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幫一幫其他值得救助的世界。
如果可能的話，建立一個新秩序，讓終焉之繭這類肆意擺弄文明的事情消失。”
“那，就是我想看到的。”
符華肅然，心底裡某些曾一閃而逝的對崩壞消失之後的迷茫和思考，轉化成對更崇高、更艱鉅事業的責任：“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將把一生投入到這一事業。”
西樂：“力所能及就好。”
“我明白。”符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聽沒聽進去。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一道光芒迸發，隨著她一起落到了現實；
“看在你是我在這個大宇宙第一個提問者，又主動要求增加任務的份上，我再幫你點忙好了。”西樂的聲音在符華意識中迴響，
下一刻，符華身上放出朦朧的白色光芒，被七個徒弟圍攻造成的傷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修復；原本有些混亂的記憶，也被逐漸梳理清楚；
甚至腦中令她走向入魔狀態的劍心，也被清除的一乾二淨，
握了握拳頭，符華有種沉重枷鎖被解開的輕鬆，
“我，回來了。”
“雖然我不會直接幫你們除掉終焉之繭，但給一點點幫助還是可以的。”西樂捏起拇指和食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一道流光自虛空迸濺，融入符華意識。
大量有關崩壞能微觀結構的特性和資料，被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來。
“崩壞能內蘊含了一套完整的科技體系，如果你們對它有足夠的認識。在基礎物理和數學領域上走的足夠遠，可以稍微嘗試破譯，借鑑一些裡面的技術，不過全盤照抄就沒必要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思路，具體你們想不想那麼做，你們自己考慮，最後能不能贏，也看你自己。”
符華愕然，雖然她並非梅博士和梅比烏斯那樣的學術研究方面專家，但既然被分配執行火種計劃，在後世傳播前文明的知識和技術。
基本的培訓，她還是接受過的，眼力是有的。
她腦子出現的資料，可不是西樂說的一點點幫助。大量崩壞能微觀方面的特性研究，比前文明總結的還要成熟的多；
甚至如果是前文明得到這些資料，或許能令尖端技術再進一步，
或許……終焉之戰時，他們就不會失敗了。
遺憾的情緒只維持了一瞬間，符華立刻調整好自身的狀態，對著西樂真摯道謝：“謝謝，這足夠幫助我們度過終焉了。”
可能覺得光是語言不足以表達謝意，她接著道：“雖然有些大膽，但除了追尋歷史中的秘密。請問，還有什麼是我們能為您做的嗎？”
“不要小看我給你的任務，光是追尋歷史中的那些秘密，就足夠你們忙活一輩子了，我沒別的要求。”
西樂又忽然頓了頓，“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做點事情的話。”
符華凝神細聽；
“就在戰勝崩壞之後，帶領你們的文明，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幫一幫其他值得救助的世界。
如果可能的話，建立一個新秩序，讓終焉之繭這類肆意擺弄文明的事情消失。”
“那，就是我想看到的。”
符華肅然，心底裡某些曾一閃而逝的對崩壞消失之後的迷茫和思考，轉化成對更崇高、更艱鉅事業的責任：“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將把一生投入到這一事業。”
西樂：“力所能及就好。”
“我明白。”符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聽沒聽進去。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一道光芒迸發，隨著她一起落到了現實；
“看在你是我在這個大宇宙第一個提問者，又主動要求增加任務的份上，我再幫你點忙好了。”西樂的聲音在符華意識中迴響，
下一刻，符華身上放出朦朧的白色光芒，被七個徒弟圍攻造成的傷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修復；原本有些混亂的記憶，也被逐漸梳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