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符華
太虛山，石室。
光影交織而成的線從小窗照進，自東向西，又自西返東。
幽寂的石室內，死去蟲子夾雜枝葉**的氣味，瀰漫半空。
死而復生的仙人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如潮水襲來的疼痛，汲取所能汲取的每一分力量，
織補剝裂的皮膚，續接斷裂骨骼，修復損壞內臟……
她的身上佈滿了足以令普通人身死數十次的傷勢，但最為致命的是額頭，穿顱而過的劍傷。
連仙人也無法無視，被殺死一次。
在石室內，耗費整整二十年，忍受無時無刻不在的煎熬，才基本完成身體的修復。
死前的執念在胸中激盪出洶湧的情感，驅動著她找出答案。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七個徒弟要聯合起來，佈下劍陣殺死自己？
突然，有什麼東西降臨了，仙人的修復還未完成，身體上的疼痛卻忽然消失了。
不止如此，周圍封閉的石室也完全變了一副模樣，數不盡的方塊組成了世界的一切，連生物也不例外。
這種特殊狀況僅持續了一瞬間，在符華還沒反應過來時，周圍的場景重新變回石室，
與原來不同的是，石室內多出了一個或者說兩個人。
符華的意識如靈魂出竅，站在身體旁邊；
不遠處，一個狀若少年的身影好奇的擺弄手中的力量。
符華脫口而出詢問來人的身份：“你，是誰？”
“我是西樂，你也可以叫我答者。”正在觀察崩壞能的西樂停下了動作，對最新拉取的提問者笑了笑：“你好，赤鳶仙人。”
“你認識我？我們之前認識嗎？”即便記憶有些混亂，符華也能確定，自己對不遠處的人影十分陌生。
“姑且算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吧。”西樂抬手阻止符華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過我們能交流的時間並不多，你現在的狀態也算不上好，所以我建議你先閱讀問答空間塞到你意識裡的記憶包。
搞清楚發生什麼後，再決定要不要把寶貴交流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符華一愣，確實發現意識多出了一些信息。
西樂見她聽勸，繼續解析手中的崩壞能。
這種終焉之繭利用虛數內能加工出的力量相當奇特，從更高的維度進行觀測，能從其中解析出大量的技術資料；
而且隨著能量數值匯聚得越來越多，資料也越是完整，達到一定量級後，甚至會開始自行解壓，對外界進行改造；
體現在宏觀上，大概就是特定區域內生態環境大變，生物體朝著另一個方向轉變。
“只是手段著實糙了一些，粗暴的進行改造，沒有考慮到不同生物體對改造適應性的不同。”西樂搖了搖頭，
崩壞能背後的推手，通過這種方式改造文明，怕是文明還沒有被改造成祂想要的樣子，就已經覆滅了。
但緊接著西樂又想到什麼。
“也有可能本來就是這麼設計，發展強盛、潛力巨大的文明自然會有辦法解決崩壞能的適應性問題，最終發現蘊藏崩壞能中的資料，
將裡面的技術利用起來，最終成為投放崩壞能存在的同類。”
“而如果解決不了，潛力不夠大，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價值。”
是真的做不到，還是做得到卻不做，西樂並沒有繼續探究的想法。
將崩壞能裡面的蘊含的所有資料備份了一遍後，迅速失去了對崩壞能的興趣，抬起頭，發現符華的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
在石室內暫停了對身體的修復，轉而把全部精力用於完成問答空間給的加速主觀時間的方法上。
單手一揮，光暗輪轉，時間加速。
西樂看著重新出現在問答空間的符華，饒有興致：“想好有什麼要問的了嗎？”
符華：“答者先生，我想知道，戰勝崩壞的方法。”
西樂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問你那七個徒弟的事。”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偶然遇到了友善的高維度生命，比起詢問徒弟弒師的理由，自己的死因，當然是承載了幾萬年的使命更加重要；
“我會自己去找到答案。”
西樂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那是人家的私事，他思考了片刻：“要戰勝崩壞的話，方法很多，具體看你要戰勝的是哪種崩壞了。”
符華不解：“請問，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你只是想消除星球上，崩壞能對生物體侵蝕引發的大規模死亡，延續文明。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就很容易，我現在就能給你方法。”
“如果是要解決投放崩壞能的推手，消滅終焉之繭，以你們現在的體量，會比較麻煩。”
符華不自主的捏緊拳頭，呼吸在一瞬間似乎也變得紊亂，原來他們面臨的所有問題，在更高等存在面前，只是揮手就能掃除的塵埃：
“我，
想知道所有答案，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請您告訴我。”
西樂：“倒也沒必要說的那麼悲壯，作為一名品格正常的人，在只是舉手之勞就能幫到別人的時候，我是樂意對人伸出援手的。”
而且符華還是他在本宇宙招到的第一名員工，
出於紀念，對於這類提問者，西樂一般都會給予些優待；
只是這話，反倒讓符華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更高維度的存在，對自我、對文明的認知會與自身所處維度產生的認知不同。
但西樂好像不是這樣。
“崩壞能的設計，從一開始就存在缺陷，我觀察過它的微觀結構，設計了幾種模因可以教給你，文字、言語、圖畫、動作等都可以成為這些模因的傳播途徑。”
西樂話音剛落，一道信息流入符華腦海；
“被模因感染的人或者動物，平時並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在與崩壞能接觸時，會令崩壞能的微觀結構產生改變。令其適應人，而不是人去適應崩壞能。”
符華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到了相似的東西：“神音？”
前文明梅博士設計的神音，作為一種潛意識的催眠療法，能令人的身體往適應崩壞能的方向發展。
西樂設計的模因卻是反其道而行，對崩壞能進行修正。
“也有可能本來就是這麼設計，發展強盛、潛力巨大的文明自然會有辦法解決崩壞能的適應性問題，最終發現蘊藏崩壞能中的資料，
將裡面的技術利用起來，最終成為投放崩壞能存在的同類。”
“而如果解決不了，潛力不夠大，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價值。”
是真的做不到，還是做得到卻不做，西樂並沒有繼續探究的想法。
將崩壞能裡面的蘊含的所有資料備份了一遍後，迅速失去了對崩壞能的興趣，抬起頭，發現符華的意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
在石室內暫停了對身體的修復，轉而把全部精力用於完成問答空間給的加速主觀時間的方法上。
單手一揮，光暗輪轉，時間加速。
西樂看著重新出現在問答空間的符華，饒有興致：“想好有什麼要問的了嗎？”
符華：“答者先生，我想知道，戰勝崩壞的方法。”
西樂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問你那七個徒弟的事。”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偶然遇到了友善的高維度生命，比起詢問徒弟弒師的理由，自己的死因，當然是承載了幾萬年的使命更加重要；
“我會自己去找到答案。”
西樂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那是人家的私事，他思考了片刻：“要戰勝崩壞的話，方法很多，具體看你要戰勝的是哪種崩壞了。”
符華不解：“請問，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你只是想消除星球上，崩壞能對生物體侵蝕引發的大規模死亡，延續文明。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就很容易，我現在就能給你方法。”
“如果是要解決投放崩壞能的推手，消滅終焉之繭，以你們現在的體量，會比較麻煩。”
符華不自主的捏緊拳頭，呼吸在一瞬間似乎也變得紊亂，原來他們面臨的所有問題，在更高等存在面前，只是揮手就能掃除的塵埃：
“我，想知道所有答案，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請您告訴我。”
西樂：“倒也沒必要說的那麼悲壯，作為一名品格正常的人，在只是舉手之勞就能幫到別人的時候，我是樂意對人伸出援手的。”
而且符華還是他在本宇宙招到的第一名員工，
出於紀念，對於這類提問者，西樂一般都會給予些優待；
只是這話，反倒讓符華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更高維度的存在，對自我、對文明的認知會與自身所處維度產生的認知不同。
但西樂好像不是這樣。
“崩壞能的設計，從一開始就存在缺陷，我觀察過它的微觀結構，設計了幾種模因可以教給你，文字、言語、圖畫、動作等都可以成為這些模因的傳播途徑。”
西樂話音剛落，一道信息流入符華腦海；
“被模因感染的人或者動物，平時並不會發生任何變化，但在與崩壞能接觸時，會令崩壞能的微觀結構產生改變。令其適應人，而不是人去適應崩壞能。”
符華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到了相似的東西：“神音？”
前文明梅博士設計的神音，作為一種潛意識的催眠療法，能令人的身體往適應崩壞能的方向發展。
西樂設計的模因卻是反其道而行，對崩壞能進行修正。
“也有可能本來就是這麼設計，發展強盛、潛力巨大的文明自然會有辦法解決崩壞能的適應性問題，最終發現蘊藏崩壞能中的資料，
將裡面的技術利用起來，最終成為投放崩壞能存在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