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 163 章

    離安真君則是道∶"這才是我們凌霄宗的弟子,若這點氣勢都沒有,也不必再修劍道了。

    其實凌霄宗內秋露黎這樣的弟子還是少數,可這少數中大部分人的劍道都入了臻境。離安真君目露欣賞之色,轉而又覺得可惜——這一屆天榜時間實在是太不湊巧了,秋意泊、溫夷光、顧真、秋露黎這幾個他們看好的苗子修行的時間都太短了。

    短到了太過勿忙。

    叫他們來天榜,其實一開始只是為了讓他們漲漲眼界,並未指望他們這一屆能在天榜獲取什麼樣的成績,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留下的,居然大多是他們這一屆的弟子。

    要是再給他們三百年……不,兩百年,哪怕一百年,天榜前十,他們凌霄宗可以佔去半壁江山!

    真是太可惜了。

    秋露黎額尖出現了一點汗漬,她眼神堅定,與池玉真轉瞬之間便是數百招已過,從一開始的穩佔上風,道現在隱隱有頹唐之勢,她也並未露出一點動搖。

    她能贏嗎?

    不可以。

    但是她有資格試試她可以走多遠。

    池玉真仍舊是抵擋著秋露黎來的每一劍,不管秋露黎是迅猛如風,還是出手如電,他都穩穩當當地抵禦住了,不知過了多久,忽地,秋露黎長劍崩裂了開來。

    池玉真收手∶"秋師妹,承讓。"

    秋露黎看著自己手中斷裂的長劍,灑然地將劍一扔,拱手道∶"多謝池師兄指點,待我入元嬰,再來請教。"

    "一言為定。"

    **

    秋意泊一進屋子就覺得似乎有異常,他心中一動,忽地一隻冰涼的手自後方扼住了他的頸項,有一把森冷的聲音古怪地道∶"好一個漂亮的小郎君……

    秋意泊立在原處,沒有回頭去看,淡淡地道∶"道友想要如何?"

    "某家平生無他愛好,只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忽地,秋意泊頸項上一涼,像是叫人舔了舔似地,秋意泊神色變幻,耳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採花賊?"

    "正是。"那人嘿嘿地笑了笑∶"小郎君可聞東淫西賤南蕩北色,某家正是凌駕於他們之上的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小□□周伯通!1"

    秋意泊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噴笑出聲∶"操,差不多可以了!"

    身後那人也笑倒在他肩上,鬆鬆地摟著他腰,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不錯,還胖了些,摸起來更舒服了……沒想到吧,這麼久的臺詞我還記得!"

    來人是誰自然不必多說,誰能輕而易舉進他的房間還能不觸動他所有的禁制?誰能說出這樣的句子來?自然只有秋意泊了。

    "笑死,我也記得好嘛!"秋意泊回過身去,給了他肩頭一拳∶"你怎麼來了?怎麼來的?"

    "門中要送點什麼過來,爹不告訴我,但順路把我捎來了。"泊意秋拉著他到塌上坐了,兩人擠在了一起也不嫌膩歪,泊意秋看著秋意泊的臉龐,還未來得及感嘆什麼,他就被壓在了塌上,秋意泊摟著他嘆息了一聲∶"我好想你啊。"

    "嗯。"泊意秋反手摟著他,兩張一模一樣地臉上露出了同樣愜意閒適的神色,兩人靜靜地貼在了一起,好一會兒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話。

    "你金丹怎麼樣了?沒整出個花來吧?"

    "倒是沒有,我本來做太陽系的,劫雷差點沒把我劈死,我只好改成戴森球了。"

    "我就知道,爹沒給氣出點毛病來吧 ?"

    "沒有,爹啥也沒說。"

    秋意泊挑眉道∶"這不可能。"

    "那確實。"泊意秋道∶"等我穩定境界後就打了我一頓。

    "噫,我就知道。"秋意泊翻了個身,撈了個枕頭墊下了手臂下方,舒服地嘆了口氣。

    "聽說你贏了,溫師兄也贏了?"泊意秋問道。

    "嗯。"秋意泊道∶"我勝得還算輕鬆,溫師兄麼……重傷,第八輪或許是比不了了。"

    "還是吃虧吃在了修行的時間太短。"

    秋意泊應了一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剛剛打完擂臺,還沒來及洗澡。

    泊意秋∶".…啊?"

    秋意泊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泊意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對視了一眼,有志一同扔出了一個陣盤,裡頭是他們做的便攜式溫泉池,兩人默默地都往池子裡跳。

    秋意泊搓著自己的脖子∶"至於嘛你!惡不噁心!"

    泊意秋擱旁邊漱口,抽個了空子道∶"這不是演戲就要演得像樣嘛……呸呸呸,我怎麼說那麼鹹!"

    "幹,你才鹹!衣服上有清塵咒的好嗎!"

    "你才鹹!你有我難道沒有?"

    兩人宛若兩隻小學雞一樣對噴了半天,這才偃旗息鼓,靜靜地坐在了溫泉池中,泊意秋順手檢查了一下秋意泊上下,見沒有什麼傷勢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秋意泊也是如此,他雖心知泊意秋在凌霄宗內不會有什麼事兒,又是一路跟著秋臨淮來的,自然……哎,不對他爹來了?

    "爹來了?他人呢?"秋意泊拍了拍額頭,天壽,太開心了導致把自己親爹給忘了。

    泊意秋託著腮道∶"估計是去三叔和離安師叔那邊了吧,聽爹說師祖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可不是?"秋意泊吐槽道∶"自進了這問天山,就下船的那一日見了一面師祖.……師祖的問題應該很嚴重吧,否則也不會一直不露面,宗門還將爹給派來了。"

    泊意秋順手將一條毛巾扔給了秋意泊,道∶"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只是不方便出面罷了,你想快要突破金丹的時候我們也不是不好多見人嘛。''

    "也是。"秋意泊突然想到了什麼,兩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紛紛輕笑了起來。

    泊意秋用他們突破金丹來比喻,別人突破金丹他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但是他突破金丹那是小火鍋烤肉走起,還有功夫和門外親爹嘮個嗑,要不是他爹不允許,他還能出去逛兩圈,也就是真正進入結丹的那一段時間在入定。

    想也知道,孤舟真君若真的是突破在即,動也動不了,他出來做什麼?門中不是沒有戰力了,尤其是他爹和三叔都雙雙突破真君境界,叫離安師叔帶著,三位真君也很夠看了,實在不行,春明師叔、流宵師叔哪個不能來?

    別扯什麼真君離開的太多宗門不安全,那那些只有兩位真君的門派不活啦?太虛門一共三位真君派出來一個翡淵真君,三分之二的留守率,他們凌霄宗七個真君,派兩到三個出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甚至可以這麼說,山門中留守了四五位真君的凌霄宗對於別的只剩下一二位真君留手門派而言才是最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