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竹 作品

第245章 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孔佑趕緊行禮,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壯碩的少年拉著往前跑:“你再不來我都要饞死了,你知道大哥烤的乳豬有多香嗎!”



    “唉……”孔佑跌跌撞撞往前跑。



    該給他們介紹陌生人的孔佑被拉走,練子寧和張琳愣在當地。



    朱橚拱手道:“四哥無禮,讓二位見笑了。二位隨我來。”



    練子寧和張琳連忙與朱橚見禮。



    路上,性子最活潑直爽的練子寧好奇道:“公子,可否告知我二人,莊園主人是誰?”



    朱橚道:“還有幾步路就到了。你們見到,立刻便知。”



    見少年郎非要賣關子,練子寧和張琳只好按捺住好奇和忐忑。



    等他們走進一個拱門,來到一個樹木成蔭、流水潺潺的大庭院時,他們呆住了。



    朱標一邊轉動燒烤架,一邊抬頭:“來了?坐。”



    孔佑拱手作揖,都快彎腰成直角了:“我老師就是太子殿下,瞞著二位兄長,十分抱歉。”



    練子寧和張琳:“……”



    練子寧和張琳:“?”



    練子寧和張琳:“!”



    經過短暫的失神,兩人理智漸漸回籠。



    練子寧聲音顫抖:“太、太子殿下?!”



    張琳嘴張張合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完全失去了聲音。



    “好了,你們倆那日可是直接把我抬上了擂臺。怎麼,現在看見我就害怕了?趕緊坐下,開飯了。再不開飯,我弟弟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朱標開玩笑道。



    朱棣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哥你胡說,我沒有!”



    朱橚道:“大哥只說弟弟,又沒說哪個弟弟。四哥你為什麼要跳出來主動承認那個弟弟就是你?”



    朱棣:“……”



    朱棣厚著臉皮道:“我要豬腿!”



    朱標道:“好,給你一整隻豬都行,烤得很多。佑之,你也別鞠躬了,趕緊洗手,吃飯。”



    孔佑連忙直起身:“是,老師!”



    孔佑拉著兩位摯友洗完手,坐到了水中亭子中的石桌旁。



    伺候的人這時候才從樹蔭中走出來,把烤乳豬端走切好後,加上其他小菜一同端上來。



    “我不愛喝酒,今日我們喝冰鎮果汁。”朱標道,“嚐嚐我的手藝。”



    在太子的“命令”下正準備吃肉的練子寧和張琳,拿筷子的手僵住。



    我的手藝?這飯菜難道是太子殿下親手做的?!



    孔佑連忙小聲為二人解惑:“老師十分擅長做菜。據說陳家酒樓裡的菜都是老師琢磨出來,教給廚子的。”



    朱棣吃得滿嘴流油:“不是據說,就是這樣。”



    朱橚點頭。



    朱標介紹道:“這是我四弟朱棣,五弟朱橚。不用行禮了,吃一次飯行幾次禮,你們不煩我都煩。我當太子沒多久,還沒習慣這麼多禮數。”



    練子寧和張琳再次僵住。什麼叫當太子沒多久?



    孔佑再次解惑:“老師以前並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年前才知道。”



    朱標知道自己是太子的時間比孔佑所知的時間早,不過這沒必要解釋。他就默認了。



    張琳若有所思:“晚生似乎聽聞過此事。原來不止滿朝文武都被瞞在鼓中,太子殿下本人也不知情。”



    朱棣抹了抹臉上的油:“我也不知道!”



    朱橚點頭:“我也是。”



    “有擦嘴的紙!”朱標趕緊替朱棣擦嘴擦手,訓斥了一番後,道,“先吃東西,吃飽了再聊。佑之,你多吃點,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這才幾日?怎麼能瘦得這麼厲害?”



    孔佑立刻紅著臉頻頻點頭聽訓,放開矜持大口吃肉。



    練子寧和張琳木訥進食,食不知味。



    聽太子教訓孔佑,他們相信,孔佑口中那個愛操心的、把他當晚輩照顧的老師,確實是太子了。



    太子年紀比孔佑小,對吧?孔佑你難道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哦,他臉紅了,他確實不好意思。



    練子寧和張琳不知為何,感覺這烤肉有點發酸。



    朱標沒有絲毫架子。他雖然說吃完再聊,但在吃飯時就打開了話匣子,並時不時地批評弟弟的吃相。



    這麼富有煙火氣的一幕,練子寧和張琳本又就是不懼怕權貴的人,心情逐漸放鬆。



    待心情放鬆後,兩人才發覺,這一桌的飯菜真的是特別美味。特別是烤乳豬,外皮酥脆焦香,內裡肉嫩多汁,讓不貪口腹之慾的他們都吃得停不下來。



    “再來一隻!”四皇子朱棣已經吃掉了兩隻烤乳豬,被他的太子大哥敲了腦袋,不準暴飲暴食,只能抱著果汁委屈地咕嚕咕嚕。



    五皇子朱橚給了四哥一個嘲諷的眼神,然後眼睛死死盯著太子大哥的杯子,隨時準備添杯,殷勤地彷彿小廝。



    孔佑對練子寧和張琳眨了眨眼:如何?我的老師特別和善,我沒有騙你們對不對?



    練子寧和張琳感覺自己拳頭硬了,很想和摯友進行一場非文斗的友好交流。



    “呼,吃飽了就是舒服。”孔佑忍不住放鬆了,抱怨道,“老師,你為何突然把我叫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解釋。”



    朱標笑道:“你不是仍舊把他們順利帶來了?我還想問你,怎麼心血來潮要來考科舉。”



    孔佑道:“是劉孟藻提議我去考科舉,說老師的弟子們都對科舉不感興趣,若老師門下沒有一個進士,恐怕臉上無光。”



    朱標沉默了一會兒,道:“他逗你呢。”



    孔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嗯,我知道。但……身為孔聖人後人,父親在安南忙碌,我也想做出一點事,來洗清孔家身上的陰霾。”



    朱標嘆氣:“你壓力不用這麼大。唉,辛苦了。”



    練子寧聲音提高:“等等,什麼後人?”



    張琳嘴張張合合,再次失去了聲音。



    朱標指著孔佑笑道:“若不是他父親孔希友對衍聖公的位置固辭不就,他就是下任衍聖公了。”



    孔佑苦笑:“老師,你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們孔家是絕不可能再有衍聖公的……青玉兄,青玉兄,你怎麼了!”



    張琳身體搖晃了一下,低聲道:“我、我頭有點暈。”



    練子寧樂道:“青玉兄是山東人,對孔聖人後人的敬仰可比我深多了。”



    朱標笑著搖頭:“張青玉,你的先祖也不差,你暈什麼?把你的身份拿出來,朝中半數官員都會直接推舉你做官,你連科舉都不用。”



    練子寧傻了:“啊?青玉兄也有很厲害的出身?難道就我一個人是寒門?”



    朱標道:“岐山侯練何後人,或許算不上寒門?”



    練子寧趕緊道:“那都是唐太宗時候,幾百年前的事了!我現在真的是寒門。”



    張琳拱手:“雖祖父在元朝做過官,但族人自祖父去世後一直隱世不出至今,晚生只是一普通耕讀子弟。”



    孔佑好奇:“青玉兄,你祖父是誰?”



    練子寧也看向張琳。



    張琳嘴唇蠕動了一下,聲音更加低微:“祖父名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