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非 作品

第一二八章 收穫清點,蜀山之變

 三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外,重點在於三倍元神之力;六臂,同時御使六件法寶之外,更有六倍的法力殺傷。

 這是頂尖的戰鬥神通,對實力的增幅與提升非常直接,也非常有效。

 再次,劍靈之路,由開天闢地以來,第一位領悟劍靈之劍修,太白金星李長庚親自指點,王鯉調整了自己的差錯與缺漏,更進一步。

 劍靈,是一條嶄新的道路。

 以往,它的存在被天道封鎖禁絕,而今,這樣的封禁似乎不再存在,王鯉又一次踏上了這條路。

 他絕不敢自認前無古人,更不敢自認第二,因為也許除了李長庚之外,可能還有其他因為悟出劍靈而被天譴消滅的劍道前輩。畢竟洪荒至今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其中驚才絕豔之輩宛如恆河沙數,幾近無窮。

 但是,作為新一個時代節點上,劍靈之道的又一位開拓與傳承者,王鯉已經將其奉為自我道途的絕對核心。

 他的大道不在別處,就在劍靈。

 將來要成就大羅,也當以劍靈證道!

 這一次,相信不會再有往昔的阻礙,不會再如李長庚那般,在紫霄宮前進階劍靈,劍道共鳴之時,便要承受連聖人都不想硬接的紫霄神雷。

 這個天地,似乎更開放了。

 最後,。

 這是王鯉收穫到的第一個詞條神通。

 孔宣為元鳳之子,先天胎體孕育中,先天一點混沌之氣分化五行之時,長成了他尾部的五根羽毛。

 孔宣花了數萬年的工夫才將其煉化,旋即蛻去本體,得成人身即先天道體。

 五色神光的外形,乃是五根三尺來長的羽毛,筆直修長的翎羽又彷彿是一柄柄光華璀璨的仙劍,顏色各異,以青、黃、赤、黑、白劃分,光芒內蘊,徐徐流轉。

 這五根似劍翎羽,宛若太古山嶽一般沉重,非有大法力之人不能刷動。

 五色神光施展開來,一絞之下,無物不收。

 王鯉暫時還沒有嘗試過加持這個狀態,本來他想做乾的事情,就是用這個狀態展開五色神光,趁其不備地把如來給刷進去,弄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的法力不足以支撐,但熘他一圈出出氣應該沒問題。可惜後來諸事突變,失了機會。

 孔宣曾交予王鯉一根五色孔雀翎,用以在天道誓言下換取大鵬的真靈。

 王鯉與李長庚一同研究過那根孔雀翎,其中五行圓融,彼此和諧,聚以相生,循環不息。同時,五行又各自獨立,先天而存,極為玄妙。

 五色神光的五行,對王鯉研究劍道五臟五行有著極為重大的借鑑意義。

 這是在劍心之後,繼續開闢人體與劍道緊密結合的重要依據。

 也是王鯉接下來修行和參悟的重中之重。

 此外,就是與青牛和牛魔王的一些陪練,還有中途西行路上他時而拉著五個徒弟輪流給自己練手,雖然沒有生死鏖戰,但實戰經驗也增長不少。

 就是不知道,以他現在的能耐,夠不夠應付即將到來的天庭之試。

 王鯉不敢小看任何一個對手,雖然現在的時代明顯較之封神、西遊時稍有沒落。但是時間的流逝也許會讓一些傳承逐步消失,也會讓某些強者譬如聖人完全不再顯世。然而,人們在修行和戰鬥之道中仍然會因時間而有所精益。

 不是所有東西都會過時,但也不是所有東西都越古老越好。

 世界,從來不是一成不變。

 大雪依舊片刻不停,在狂風的裹挾之下,鵝毛雪花紛飛飄揚,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填充成純白之色。

 王鯉體內無形的氣息將落雪阻隔在三丈之外。

 腳步輕盈,踏雪無痕,他來到了被冰封的瀑布前。

 流動的河水都已經結起厚厚的堅冰,可見當下天氣之嚴寒酷烈。

 王鯉本身不覺寒冷,可他卻不由得想到了蜀山域的百姓。無論他現在是何身份,是何修為,又或者看過了多少仙佛聖人,至少幾年以前,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所以,他非常能夠與這個世界的百姓共情。

 也許這裡有天庭地府,有神仙佛祖,但這些對於百姓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因為事物永遠具有兩面性,有仙佛,就有妖魔。

 這樣的時代裡,大部分凡人作亂,尚且需要一刀一劍地去殺人,而妖魔作亂,輕而易舉便可致使生靈塗炭。

 凡人有能力躲避甚至抵擋刀劍,但他們沒有實力與妖魔對抗,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這個時候,仙宗的作用便能得以體現。

 王鯉蹲下身來,劍指在冰層上劃過,劍氣如刀切豆腐一樣割裂冰層,迅速向下滲透,不多時便沉到了河底,本該稀碎柔軟的泥沙也彷彿變成了堅硬的凍土。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知道山外的南豐府此時境況如何,南豐府之外是否也如此寒冷,蜀王朝有何應對,蜀山又做了什麼?

 想著想著,王鯉不禁失笑。

 不是笑天氣,而是笑自己。

 這是否印證了那句:當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擔心著蜀山域的未來?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現在蜀王朝不可能對這種天氣視而不見,蜀山鎮守弟子也不可能冷眼旁觀。

 畢竟,現在的王鯉,可以說是惡名在外。

 當他正準備御劍而起,去南豐府看看情況時,忽然感覺天地間的風雪正在迅速減弱。

 仰頭觀望,短短几分鐘之內,風歇,雪止。

 驀地,便聽一聲嘹亮的龍吟在天穹震響。

 厚重的雲層立時宛如海面一般蕩起層層波瀾,一條龍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雲海於翻覆中漸漸消泯,露出澄淨的天空,也顯出了那條金色的真龍。

 數百丈的龍身,以天空作為背景也絲毫不顯得細小。

 龍騰天際,龍吟不斷。

 天色漸漸蔚藍,正午高懸當空的大日光芒普照大地,頃刻而已,王鯉便感受到了陽光帶來的溫暖。

 雖然不知道這條龍是哪一位神,但肯定和蜀山有關係。

 四季天時,於人間來說無常,但在天庭卻是十分詳實確切的,並且要求不差毫釐,不漏半分。否則,當年的涇河龍王也不會被魏徵給斬了。

 按理說,這樣的大雪寒冬,也是既定的天時,不可更改。

 之所以現在這條龍能夠大張旗鼓地飛在天上驅除風雪,仍要歸功於仙宗。

 仙宗牧守天下百姓,“牧守”的說法雖然不太好聽,但有些好處也是實實在在的。比如眼下,如果沒有仙宗,那麼凡人只能承受,被動等待風雪過去。但有了仙宗之後,他們可以視情況及時做出調整。

 畢竟就算是天罰,也該針對具體的人,而不是一大片地區的黎民百姓。

 玉帝所設的雞吃米、狗舔面、火燒鎖,雖是刻意為了劫難,但仍然導致一片地方的百姓在一段時間之內民不聊生。

 天上的真龍停留片刻後便離開了。

 王鯉思忖少頃,轉手取出令牌,腳下輕輕跺地。

 很快,他身旁不遠處的一株老柳樹裡便走出一位身著金甲的中年神將。

 他面帶笑容,快步上前,躬身行禮:“楊梅山山神,拜見蜀山巡查使!”

 王鯉微笑頷首:“山神請起,在下有一事相詢,不知你可知方才天上真龍姓甚名誰,來自何處?”

 山神點頭:“小神知曉。那真龍名叫敖顯,乃是東海龍王的二十一子,受天庭之封,為蜀山一域水神總管。”話到此處,他微微停頓,看了王鯉一眼,又繼續說道:“七日前,南豐府天降大雪,連日不斷,愈發嚴寒,南豐府城官員不敢耽擱,第三日便急報朝廷,朝中亦不敢輕忽,連忙上報蜀山,而同時南豐府鎮守弟子也向宗門傳信,於是蜀山仙宗上稟天庭,得了準允之後,立即聯絡水神總管,這才有了剛剛真龍顯靈,風歇雪停。”

 王鯉聽完,輕輕點頭。

 如今的東海龍王是敖廣的長子敖甲,那被抽了龍筋的敖丙是他的弟弟,龍王取名不能說是隨意,甲乙丙丁起碼是天干之數。

 這個敖甲聽起來後代不少,這都是他第二十一個兒子,而且看真龍身姿應已成年,後續肯定還有子嗣。

 另外,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位山神肯定是在給蜀王朝以及蜀山鎮守弟子說好話,想必他與此地官員和鎮守弟子的關係不差。不過,他沒有提及此地的土地,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