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月弦 作品
第124章 耍猴
相比較她的憤怒，王晴晴的神色更多的是無力感:“現在的城市已經看不到那樣的孩子了，我在想，當年的那些孩子，現在在哪裡，又變成了什麼樣呢？”
譚夢月頓時失言，阿斯的眼角又流出眼淚。
在開車的魚西輕輕地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說起來太過沉痛和悲慼，有些東西一旦細想，會讓人不寒而慄。
等車開到帝都後，魚西先將譚夢月送回家，然後開車前往公司。王律則帶著那個窮兇極惡的男人前往警局。
在魚西來到公司的時候，發現今天的公司都這個點了，大家都還沒下班。
前臺的兔妖看到魚西回來，視線在他身後的阿斯轉了一圈，噔噔噔地跑向公司裡面:“魚哥回來了！”
“你們怎麼還沒下班？”
魚西有些詫異，他身後的阿斯見到這麼多人有些畏縮，但畢竟常年雜耍表演，早就習慣了人多，因此跟著魚西走進公司的時候也沒有太抗拒。
黃一天竄了出來:“我們本來正打算下班，但是看到你在群裡說從集市裡給我帶了禮物，我看到你那個集市的背景，掐算算了一下，你今天會遇到意外事件，就留在公司沒走，特意等你回來。”
塗然一屁股擠開他:“魚哥，你別聽他扯淡，他是手上活沒做完，留在這加班。我們都沒走是因為看到你上熱門了！再加上看到左先生還在公司加班，我們猜你肯定會來公司，所以才在這等著。”
說話間，左瀾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手機，隨手將手機遞到魚西手上。
魚西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又上熱門了。
這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視頻，視頻中的他戴著口罩，對那攤主說不差錢，要買他的猴。拍視頻的人笑到手抖，視頻也跟著上下抖動著，視頻中還隱約傳來拍攝者的笑聲。
“臥槽，哪來的逼王，一千萬買只猴？”一個在家看到這條熱門的人正躺在床上，他穿著大褲衩，看著視頻中戴著口罩的年輕人，搖頭罵道，“這逼裝得給滿分不怕你驕傲！”
他以為這個熱門是什麼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強行買猴，然後被網友們偷拍發到網上的視頻，正意興闌珊打算退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穿著職業裝身材姣好的女孩出現在視頻中，她推了推眼鏡，問逼王是需要現金還是支票？
這個漂亮的美女讓他生起幾分興致，打起精神繼續看下去，一邊看一邊仇富地罵道:“年紀輕輕的，出門就有女秘書相伴左右，可惡的有錢人。”
本來以為後面是什麼強買強賣的場景，誰知道警察卻突如其來地出場了。
他看愣了:“買個猴把警察都吸引來了？”
然而後面的對話卻讓他情不自禁地從床上坐起了身。
他聽著年輕人一字一頓說道:“我懷疑這個人涉嫌拐賣兒童販賣人口！”
然後在警察將那攤主包圍後，就是那年輕人和猴子的對話。
你不是猴子吧？
猴子點頭。
你是人吧？
猴子又點頭。
短短几句話，看得他頭皮發麻，身後都冒起了一層冷汗。
沒等他徹底回過神，視頻的最後就是這年輕人低聲解釋何為換皮。
他目瞪口呆地聽完，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在開著空調的清爽房間內，愣是被氣到冒出一身熱汗。
他不在現場尚且如此，那些在現場的人在視頻中聽到這些話後都呆愣在原地，呼吸聲都落地可聞。
拍攝這個視頻的人在後面再都沒笑過一聲，不過越到後面，這個視頻就越抖，可見拍攝者被氣到生理性的發顫。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掏出鍵盤噼裡啪啦打字——
[我特別討厭網暴的人，但是這個人販子，讓我忍不住想要狂噴他的慾望！！給爺死！！！死刑！！！！]
他這條評論發過，氣到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而這個熱門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轉發過百萬，評論更是多到恐怖的三百多萬。
[這是繼祁家之後，第二個讓我這麼憤怒的事情！]
[我看哭了，如果說祁家作惡多端讓無數小公司破產，但是這些人販子，他們比祁家還要惡劣千倍萬倍！]
[求公開處理，求妥善安置那些孩子，求人販子死刑！]
[我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端倪？多虧了他才將被拐的受害者救下！]
[這個口罩……應該是魚哥吧？]
[草，就是魚哥！那個警察你們不覺得眼熟嗎？是之前綜藝時候把章慎明抓走的那個警察！他和這個戴口罩的說話這麼親近，這個戴口罩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魚哥啊！]
[看得我心痛，太可恨了太可恨了，這些人才是真正披著獸皮的畜生！]
[……那個，我們妖族不想背鍋，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
[你在這個時候中二合適麼？玩梗抖機靈也要看時機！還妖族！中二不中二？！]
[…………tat]
然後這條評論下面的回覆就歪了，都在罵這個裝妖族的中二，這個妖族也不甘示弱，和網友們進行了一番口水戰。
還有討論到底能不能執行死刑的，有的人說罪惡深重，必須執行死刑。但也有人說，如果死刑，但現在在人販子手上的孩子們就危險了。
魚西嘆了口氣，將手機還給左瀾，然後看向自己身後的阿斯，小聲地對左瀾說道:“你能幫他恢復原狀吧？就是直接恢復原狀太顯眼了……”
左瀾頷首:“可以是可以，不過突然恢復會讓人生疑，讓黃一天用人族特製的藥水將他慢慢恢復。”
說完，他和魚西緩緩看向黃一天。
黃一天眉梢抖動了下，表情警惕:“你們是不是又要把活安排給我？”
魚西理所當然地點頭:“阿斯就交給你了。”
阿斯只到他大腿那麼高，他被迫當猴子多年，接觸各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他走到黃一天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襬:“謝謝你。”
一向嘴貧的黃一天在對上阿斯的視線時，卻一句調侃的話都沒說，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憫:“行吧，交給我。”
公司裡的其他人圍在一旁看著阿斯，見魚西和左瀾已經安排好阿斯後，他們一個個和阿斯打著招呼。
“我夜觀星辰，發現天邊猴星閃耀，你以後必定不凡！”
“好可憐哦，你痛不痛誒？我有止痛的藥丸可以賣給你，錢？那無所謂，等你以後成大富翁了再還我！如果沒錢的話……那就不用還了。”
“嗚嗚嗚嗚我是猴……猴哥的粉絲！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
阿斯有些呆怔地看著這些熱情的人，因為他個子矮，這些人跟他說話的時候還特意蹲下身子看著他，就和那個將他拯救出苦海，也是蹲下身平視著他的年輕人一樣……他們的目光都溫暖而包容。
似乎從小到大，從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沒經歷過這種溫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這麼善意包圍，感覺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喉嚨又幹澀起來，為什麼嗓子又開始嘶啞了？是仙人的法術失效了嗎？還是因為他現在太想哭？
魚西摸了摸阿斯的腦袋，語氣有些無奈:“他們有點太熱情了，你不要怕，他們沒有壞心的。”
阿斯搖頭:“我不怕……謝謝你，謝謝你們。”
黃一天瞅了阿斯一眼，又湊到左瀾面前:“左先生，救這人族的藥水是啥啊？”
左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都不知道？你們黃家到你這一代也算沒落了。”
黃一天:“……qaq”
魚西將腦袋探過來:“我也不知道。”
左瀾神色溫柔:“在道家入門指南里有破解換皮的藥水，你當時沒仔細看吧。”
魚西輕咳一聲:“那時候光顧著看怎麼逮鬼的咒語去了。”
左瀾:“沒關係，不知道的問我，我會告訴你。”
黃一天沮喪，這個公司是沒黃鼠狼的容身之地了。
黃一天吐槽了一句左瀾好無情之後，查起道家入門指南從中找到破解之術，隨後吩咐其他人去買能泡澡的藥浴桶和需要的藥材。等到這一堆東西買回來煮好之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阿斯看著咕嚕嚕冒著泡著的浴桶，嚥了咽口水，這桶裡的泡泡還是紫色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泡泡是紫色的也就算了，但是這泡泡上還浮著黑色的骷髏頭，發出腐朽又古怪的嚯嚯嚯笑聲。
阿斯看著這桶藥水好一會兒，將求救的視線投向魚西。
魚西摸著下巴:“這是地獄之水吧？”
黃一天大手一揮:“按照書上來的，放心吧！”
他說著，表情很和善地將阿斯抱起來放進藥桶中:“在裡面泡個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脫胎換骨！重塑人型！”
阿斯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紫色的藥水，猴爪牢牢地摳著浴桶邊:“我就算沒上過學，也知道能在水裡泡四十九天還不腐爛的只有福馬爾林——魚哥，救命啊！”
魚西別開頭，不忍再看。
公司的其他人也不忍心再看，紛紛離開公司前往公司宿舍補覺。魚西看了眼時間，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都快天亮了。他和左瀾索性不回家了，而是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一會兒，還能看著阿斯別被煮熟了。
第二天的時候，魚西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他剛接起電話，裡面就傳來王律的聲音:“人在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魚西想著昨晚那桶紫色的水，沉吟了會兒才回道:“挺好的。”
王律對他很放心，聽他說挺好就沒有再追問，而是繼續說道:“這件事因為昨晚的熱門鬧大了，我這邊需要你來警局錄下口供走個過場。”
魚西對錄口供早就駕輕就熟:“我馬上就過去。”
王律又添了一句:“昨晚跟你一起的那兩個女孩也一起帶來。”
在掛斷電話之後，魚西給譚夢月打電話通知她去警局，隨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
魚西從沙發上坐起身，第一時間就去看阿斯那邊的情況。
昨晚的藥桶擺在公司空出來的辦公室內，當時的黃一天打著哈欠守著他，不知道過去這麼久了效果怎麼樣。
魚西敲了敲那間辦公室的門，等走進去之後，發現辦公室內不僅有黃一天，還圍了一圈人。
大家見魚西進來後讓開位置，魚西走到桶邊一看，發現阿斯身上的毛髮已經開始脫落，身上有些地方已經能看到毛髮下的肉紅色。
譚夢月頓時失言，阿斯的眼角又流出眼淚。
在開車的魚西輕輕地嘆了口氣，這種事情說起來太過沉痛和悲慼，有些東西一旦細想，會讓人不寒而慄。
等車開到帝都後，魚西先將譚夢月送回家，然後開車前往公司。王律則帶著那個窮兇極惡的男人前往警局。
在魚西來到公司的時候，發現今天的公司都這個點了，大家都還沒下班。
前臺的兔妖看到魚西回來，視線在他身後的阿斯轉了一圈，噔噔噔地跑向公司裡面:“魚哥回來了！”
“你們怎麼還沒下班？”
魚西有些詫異，他身後的阿斯見到這麼多人有些畏縮，但畢竟常年雜耍表演，早就習慣了人多，因此跟著魚西走進公司的時候也沒有太抗拒。
黃一天竄了出來:“我們本來正打算下班，但是看到你在群裡說從集市裡給我帶了禮物，我看到你那個集市的背景，掐算算了一下，你今天會遇到意外事件，就留在公司沒走，特意等你回來。”
塗然一屁股擠開他:“魚哥，你別聽他扯淡，他是手上活沒做完，留在這加班。我們都沒走是因為看到你上熱門了！再加上看到左先生還在公司加班，我們猜你肯定會來公司，所以才在這等著。”
說話間，左瀾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手機，隨手將手機遞到魚西手上。
魚西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又上熱門了。
這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視頻，視頻中的他戴著口罩，對那攤主說不差錢，要買他的猴。拍視頻的人笑到手抖，視頻也跟著上下抖動著，視頻中還隱約傳來拍攝者的笑聲。
“臥槽，哪來的逼王，一千萬買只猴？”一個在家看到這條熱門的人正躺在床上，他穿著大褲衩，看著視頻中戴著口罩的年輕人，搖頭罵道，“這逼裝得給滿分不怕你驕傲！”
他以為這個熱門是什麼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強行買猴，然後被網友們偷拍發到網上的視頻，正意興闌珊打算退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穿著職業裝身材姣好的女孩出現在視頻中，她推了推眼鏡，問逼王是需要現金還是支票？
這個漂亮的美女讓他生起幾分興致，打起精神繼續看下去，一邊看一邊仇富地罵道:“年紀輕輕的，出門就有女秘書相伴左右，可惡的有錢人。”
本來以為後面是什麼強買強賣的場景，誰知道警察卻突如其來地出場了。
他看愣了:“買個猴把警察都吸引來了？”
然而後面的對話卻讓他情不自禁地從床上坐起了身。
他聽著年輕人一字一頓說道:“我懷疑這個人涉嫌拐賣兒童販賣人口！”
然後在警察將那攤主包圍後，就是那年輕人和猴子的對話。
你不是猴子吧？
猴子點頭。
你是人吧？
猴子又點頭。
短短几句話，看得他頭皮發麻，身後都冒起了一層冷汗。
沒等他徹底回過神，視頻的最後就是這年輕人低聲解釋何為換皮。
他目瞪口呆地聽完，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在開著空調的清爽房間內，愣是被氣到冒出一身熱汗。
他不在現場尚且如此，那些在現場的人在視頻中聽到這些話後都呆愣在原地，呼吸聲都落地可聞。
拍攝這個視頻的人在後面再都沒笑過一聲，不過越到後面，這個視頻就越抖，可見拍攝者被氣到生理性的發顫。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掏出鍵盤噼裡啪啦打字——
[我特別討厭網暴的人，但是這個人販子，讓我忍不住想要狂噴他的慾望！！給爺死！！！死刑！！！！]
他這條評論發過，氣到胸膛都在劇烈起伏。而這個熱門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轉發過百萬，評論更是多到恐怖的三百多萬。
[這是繼祁家之後，第二個讓我這麼憤怒的事情！]
[我看哭了，如果說祁家作惡多端讓無數小公司破產，但是這些人販子，他們比祁家還要惡劣千倍萬倍！]
[求公開處理，求妥善安置那些孩子，求人販子死刑！]
[我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端倪？多虧了他才將被拐的受害者救下！]
[這個口罩……應該是魚哥吧？]
[草，就是魚哥！那個警察你們不覺得眼熟嗎？是之前綜藝時候把章慎明抓走的那個警察！他和這個戴口罩的說話這麼親近，這個戴口罩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魚哥啊！]
[看得我心痛，太可恨了太可恨了，這些人才是真正披著獸皮的畜生！]
[……那個，我們妖族不想背鍋，我們也不會做這種事…………]
[你在這個時候中二合適麼？玩梗抖機靈也要看時機！還妖族！中二不中二？！]
[…………tat]
然後這條評論下面的回覆就歪了，都在罵這個裝妖族的中二，這個妖族也不甘示弱，和網友們進行了一番口水戰。
還有討論到底能不能執行死刑的，有的人說罪惡深重，必須執行死刑。但也有人說，如果死刑，但現在在人販子手上的孩子們就危險了。
魚西嘆了口氣，將手機還給左瀾，然後看向自己身後的阿斯，小聲地對左瀾說道:“你能幫他恢復原狀吧？就是直接恢復原狀太顯眼了……”
左瀾頷首:“可以是可以，不過突然恢復會讓人生疑，讓黃一天用人族特製的藥水將他慢慢恢復。”
說完，他和魚西緩緩看向黃一天。
黃一天眉梢抖動了下，表情警惕:“你們是不是又要把活安排給我？”
魚西理所當然地點頭:“阿斯就交給你了。”
阿斯只到他大腿那麼高，他被迫當猴子多年，接觸各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他走到黃一天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襬:“謝謝你。”
一向嘴貧的黃一天在對上阿斯的視線時，卻一句調侃的話都沒說，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憫:“行吧，交給我。”
公司裡的其他人圍在一旁看著阿斯，見魚西和左瀾已經安排好阿斯後，他們一個個和阿斯打著招呼。
“我夜觀星辰，發現天邊猴星閃耀，你以後必定不凡！”
“好可憐哦，你痛不痛誒？我有止痛的藥丸可以賣給你，錢？那無所謂，等你以後成大富翁了再還我！如果沒錢的話……那就不用還了。”
“嗚嗚嗚嗚我是猴……猴哥的粉絲！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
阿斯有些呆怔地看著這些熱情的人，因為他個子矮，這些人跟他說話的時候還特意蹲下身子看著他，就和那個將他拯救出苦海，也是蹲下身平視著他的年輕人一樣……他們的目光都溫暖而包容。
似乎從小到大，從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沒經歷過這種溫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這麼善意包圍，感覺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喉嚨又幹澀起來，為什麼嗓子又開始嘶啞了？是仙人的法術失效了嗎？還是因為他現在太想哭？
魚西摸了摸阿斯的腦袋，語氣有些無奈:“他們有點太熱情了，你不要怕，他們沒有壞心的。”
阿斯搖頭:“我不怕……謝謝你，謝謝你們。”
黃一天瞅了阿斯一眼，又湊到左瀾面前:“左先生，救這人族的藥水是啥啊？”
左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都不知道？你們黃家到你這一代也算沒落了。”
黃一天:“……qaq”
魚西將腦袋探過來:“我也不知道。”
左瀾神色溫柔:“在道家入門指南里有破解換皮的藥水，你當時沒仔細看吧。”
魚西輕咳一聲:“那時候光顧著看怎麼逮鬼的咒語去了。”
左瀾:“沒關係，不知道的問我，我會告訴你。”
黃一天沮喪，這個公司是沒黃鼠狼的容身之地了。
黃一天吐槽了一句左瀾好無情之後，查起道家入門指南從中找到破解之術，隨後吩咐其他人去買能泡澡的藥浴桶和需要的藥材。等到這一堆東西買回來煮好之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阿斯看著咕嚕嚕冒著泡著的浴桶，嚥了咽口水，這桶裡的泡泡還是紫色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泡泡是紫色的也就算了，但是這泡泡上還浮著黑色的骷髏頭，發出腐朽又古怪的嚯嚯嚯笑聲。
阿斯看著這桶藥水好一會兒，將求救的視線投向魚西。
魚西摸著下巴:“這是地獄之水吧？”
黃一天大手一揮:“按照書上來的，放心吧！”
他說著，表情很和善地將阿斯抱起來放進藥桶中:“在裡面泡個七七四十九天就能脫胎換骨！重塑人型！”
阿斯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紫色的藥水，猴爪牢牢地摳著浴桶邊:“我就算沒上過學，也知道能在水裡泡四十九天還不腐爛的只有福馬爾林——魚哥，救命啊！”
魚西別開頭，不忍再看。
公司的其他人也不忍心再看，紛紛離開公司前往公司宿舍補覺。魚西看了眼時間，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馬上都快天亮了。他和左瀾索性不回家了，而是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一會兒，還能看著阿斯別被煮熟了。
第二天的時候，魚西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他剛接起電話，裡面就傳來王律的聲音:“人在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魚西想著昨晚那桶紫色的水，沉吟了會兒才回道:“挺好的。”
王律對他很放心，聽他說挺好就沒有再追問，而是繼續說道:“這件事因為昨晚的熱門鬧大了，我這邊需要你來警局錄下口供走個過場。”
魚西對錄口供早就駕輕就熟:“我馬上就過去。”
王律又添了一句:“昨晚跟你一起的那兩個女孩也一起帶來。”
在掛斷電話之後，魚西給譚夢月打電話通知她去警局，隨後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
魚西從沙發上坐起身，第一時間就去看阿斯那邊的情況。
昨晚的藥桶擺在公司空出來的辦公室內，當時的黃一天打著哈欠守著他，不知道過去這麼久了效果怎麼樣。
魚西敲了敲那間辦公室的門，等走進去之後，發現辦公室內不僅有黃一天，還圍了一圈人。
大家見魚西進來後讓開位置，魚西走到桶邊一看，發現阿斯身上的毛髮已經開始脫落，身上有些地方已經能看到毛髮下的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