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69章 攜酒上青天13





就算不做什麼,抱著老婆躺躺也好。




“好。”這個陳烈酒倒是沒有拒絕,脫了鞋,上床扯過被子,就將被子裡的許懷謙給抱住,“這樣陪著你?”




“嗯。”被老婆給抱住的許懷謙身心都滿足了,更別說嗅到他老婆身上氣味的他,別提有多舒服了。




哎,這床還是兩個人躺在一起舒服哈。




“……別蹭。”陳烈酒也不知道他家小相公怎麼這麼黏糊人,沒事就喜歡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像個小貓咪一樣,可愛得能把人心都萌化死。




明明許懷謙比他高很多,有時候他們說話,他還得微微仰頭看他,可每次看他這樣,就感覺自己比他高好多。




他哪裡知道,許懷謙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父母,他爺爺又是個正經古板的性子,他想找人撒嬌都沒地方撒,小時候只能羨慕地看著別人對親人親近。




陳烈酒是除了他的爺爺奶奶以外,待他最好的人了。




他們年紀又相仿,又彼此相愛,是彼此之間是相互最親近的人了,許懷謙自然是怎麼黏糊都黏糊不夠。




“要不,阿酒。”許懷謙一聽陳烈酒被他蹭得聲音都不對勁了,抬起頭來,滿含希冀道,“你舔舔我吧。”




不能做,舔一下也好。




“這樣?”陳烈酒被他家小相公誘惑得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輕輕舔舐了一下。




香甜曖昧的氣氛和微溼黏黏的觸感一下就把給許懷謙給激到了:“嗯。”




陳烈酒翻身將許懷謙壓在身下,一點點地舔舐他。




像一隻橘貓在給一隻矜貴的波斯貓舔毛那樣,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這樣你就舒服了。”結束過後,陳烈酒拿許懷謙衣服裡的帕子擦了擦手,看許懷謙還揚著脖子滾動喉結的模樣,笑。




許懷謙轉過眼睛看著他老婆的流氓笑,眼睛熱了熱。




他老婆太壞了,只是讓他舔舔他,可沒讓他做別的,他直接給他發洩出來了。




“睡吧。”擦乾淨手,陳烈酒這才重新把許懷謙給抱進懷裡,拍著他背,哄著,“這樣你就能睡著了。”




“嗯。”腦袋靠在自家老婆肩膀的許懷謙閉上眼睛,嗅著他老婆身上的味道,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見自家小相公睡著了不再鬧騰了,陳烈酒這才跟他一樣閉上眼睛,安心地陷入了睡夢中。




許懷謙這次的“昏迷”不僅嚇到了陳烈酒,也把其他人給嚇得不輕。




等翰林院下了衙,孟方荀他們都往陳府趕了過來。




彼時剛睡了一覺起床,精神大好的他,看到他們的這些朋友們,不要太開心哦。




“你沒事就好。”段祐言見他精氣神什麼都很好,放心了下去,天知道,他們在翰林院聽見許懷謙暈了有多擔心。




“有我家阿酒在,”許懷謙也不能跟他們說,他在裝病,只得含糊其辭,“我命大著呢。”




“也是。”裴望舒頷首,要許懷謙有個什麼好歹,陳烈酒反應不知道要比他們大多少,而陳府今天這麼平淡,那就證明許懷謙沒什麼大礙。




不見,王婉婉和陳小妹兩個人見陳烈酒送走御醫後回去陪許懷謙睡覺,也跟著放心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哎,師兄,你這以後上衙怎麼辦啊?”雖然許懷謙身體沒什麼事了,可章秉文他們還不知道皇帝已經免除了許懷謙的上衙時間,“寅時到戌時呢。”




“沒事了。”許懷謙把皇帝的傳話說了說,“你們就別擔心了。”




“這樣看樣子就用不上我給你收集的資料了。”孟方荀聽他這麼一說,也輕鬆地笑了一下。




他是不知道陳烈酒和許懷謙差點都準備抗旨不遵回杏花村了,在翰林院裡如坐針氈的時候,找人問了問這去伴駕都需要做些什麼準備,給許懷謙做了個伴駕手冊。




都說這伴君如伴虎,別看許懷謙現在受寵,皇帝處處都順著他,可歷史上從來都不缺,被砍頭的寵臣,他想著許懷謙病好了總要進宮伴駕的,他怕許懷謙一向自由慣了,去到昌盛帝身邊一個不注意,犯了什麼忌諱,惹惱了昌盛帝,因此有這一準備。




現在聽許懷謙這樣一說,又覺得他這準備有點多餘了。




“怎麼會呢。”許懷謙翻了翻孟方荀遞給他的伴駕手冊,“我這什麼都不懂,有你這本手冊在也能夠讓我熟悉一下,這伴駕究竟都是幹什麼的。”




只聽翰林院的其他同僚說,這伴駕就是記錄一些皇帝言行,但具體怎麼做,許懷謙還一頭霧水,有孟方荀這本手冊在就方便很多了。




雖然皇帝說了,許懷謙可以養好身體再去上衙。




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個道理許懷謙還是懂的。




所以在家休養了三天後,許懷謙還是爬起來,準備去上衙了。




他說是說,想什麼時候去上班就什麼時候去上班,但實際上去上班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他原來的朝六晚三的點起來的。




沒辦法,他都按照這個作息起大半年了,一時間想改也很難改了。




“再把婉婉給你縫製的這個挎包背上。”一大早,陳烈酒給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許懷謙穿好官服,左右看了看說道。




“嗯。”許懷謙點了點頭,從衣櫃裡取出這兩天王婉婉給他做的跟官府一個料子的墨綠色揹包給背上。




孟方荀給他的手冊裡可是說了,最好準備一個可以裝筆墨紙硯的東西,沒辦法,作為伴駕的編撰除了伴駕以外,還要記錄皇帝的言行。




皇帝走到哪兒,他們就得跟到哪兒。




人好辦,這隨走隨記的筆墨紙硯可不能就那麼拿在手裡吧,所以最好還是可以有個裝筆墨紙硯的東西。




許懷謙以前讀書時用的挎包就不錯,王婉婉就給他做了一個這樣的挎包。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他的衣服綠到一塊去了。




“我的毛衣,讓婉婉多研究一下,”穿戴好,許懷謙打了哈欠,給陳烈酒說,“她是女孩子,又心靈手巧,沒準給我織完,還能自己摸索出更多的織法。”




沒辦法,要去宮裡上班了,就沒有辦法拿毛線進去摸魚了,許懷謙只得把打毛線的方法教給王婉婉。




她是女孩子,幾乎一看就會,許懷謙就會一種平針織法,還是以前沒事兒跟著辦公室女同事學的,但王婉婉就不同了,她本身就有點心靈手巧,以前教她打絡子,很快就能舉一反三打出自己所想的絡子來。




許懷謙覺得她或許能摸索出更多織法,他以前看人家織毛衣還能織出各式各樣的花來呢,要是王婉婉研究出來了,他是不是也能搭著享受一點?




“知道了。”陳烈酒看他家小相公腦袋點點的樣子,還不忘交代事情的樣子,可愛死了,給他的挎包內襯裡裝了些吃食,也叮囑他,“宮裡不比翰林院輕鬆,要是餓了,自己找個地方偷偷墊墊肚子。”




“我知道。”許懷謙頷首,別的什麼他不會,這摸魚定然是縉朝朝廷榜第一名。




許懷謙去宮裡上衙去了,王婉婉忙活完家裡的事,就把許懷謙交給她的羊毛線和針織棒取了出來,看著那已經讓許懷謙給織成片的羊毛線發呆。




“嫂嫂你在想什麼呢?”早起還要讀書的陳小妹,看著王婉婉盯著那一小片用毛線織成的布發呆,問道。




“我在想,這麼厚,二哥怎麼穿?”王婉婉沒有忘記,前兩天許懷謙把這種織法教給她的時候,說是要把這個羊毛線給織成衣服,套在官服裡,去上衙的時候,穿著也沒有那麼冷。




可是,許懷謙用羊毛織出來的這片布未免也太厚,這要是穿在官服裡肯定特別臃腫。




她哪裡知道,許懷謙這種織毛衣的方法是跟著辦公室女同事織圍巾的方法學的。




針織棒用的都是織圍巾那樣的粗度。他以為這樣也可以織毛衣。




但心細的王婉婉一看到那毛衣的厚度,就明白了,單穿可以,要放在官服絕對穿起來不舒服。




可許懷謙既然說毛衣是可以穿在官服裡的,那就證明他以前看見過那種能穿在衣服裡的毛衣?




但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杏花村有誰穿過這樣的衣服,就更想不出那種可以穿在衣服裡的毛衣是什麼樣的。




陳小妹看完書,把許懷謙織的羊毛布拿過來看了看,見只是輕微的一扯,布的空隙間就露出許多洞洞來。




這哪兒成啊。




這穿在身上也透風啊。




她又把許懷謙的針織棒把玩了一下,比對上布上的洞,見大差不差,靈機一動向王婉婉問道:“嫂嫂,是不是不管這針的粗細如何,這布都可以織?”




“對呀!”王婉婉眼睛一亮,“我把木棍削細不就行了!”




木棍細了這織出來的厚度不就下去了,還能把空隙給減少,這樣織出來的布不就又緊實又薄了。




“劉嬸兒,”王婉婉有了思路後把針織棒遞給劉貴家的,向她說道,“麻煩貴叔再給削一些細的這樣的木棍來,越細越好。”




“不麻煩,不麻煩。”劉貴家的放下她手裡才五歲的女兒劉盈,接過木棍就要去找她男人了,看了看王婉婉手裡的羊毛線,想了想又說道,“婉婉姑娘,你別怪我多嘴,許大人買的這羊毛線是最下等的粗羊毛,要是織穿在身上的衣服,我覺得還是用細羊毛最好。”




“嗯?”王婉婉向她看過去。




“我們家沒有遭難以前,家裡是餵羊的,”劉貴家的也不隱瞞,“對這羊毛有點熟悉,像許大人買的這個粗羊毛,就是從羊毛身上剪下來都沒怎麼挑揀過就紡成線的。”




“我想著許大人矜貴,這樣的羊毛穿在身上哪兒能成啊,要穿也得穿那種細羊絨,那樣的羊毛好,柔柔軟軟地穿在身上也舒服。”




許懷謙那一昏迷,不止這些人嚇到了,陳府的兩個下人也嚇得不行。




就怕許懷謙有個什麼好歹。




前兩天,看見許懷謙教王婉婉打毛線的時候,劉貴家雖然對羊毛線居然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織成衣服驚奇不已,但還是想說,許懷謙買的羊毛線不行。




可她很怕許懷謙。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許懷謙很有氣勢,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人心裡在想什麼,一眼就能叫他看透。




加上許懷謙還有病,萬一這種事她這種當下人的說出來,讓他氣不順了怎麼辦,所以她當時硬是憋著不說。




在王婉婉面前她就沒有這個顧忌了,雖然做錯了事,王婉婉也會罰她的俸祿,並不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可她就是覺得王婉婉比許懷謙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