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28章 把酒話桑麻28



許懷謙和陳烈酒久久在房間裡沒出來, 在院子外面早就收拾好的一群人,逐漸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還走不走, 再不走太陽都下山了。”




“我去瞧瞧。”早就坐上牛車的王婉婉聽到他們的抱怨聲, 想了想,跳下車,向許懷謙和陳烈酒的屋裡走了過去。




這都有小半個時辰了, 就算二哥再喜歡塗脂抹粉地打扮打扮, 再不用這麼久吧……




她正想著,一走近他們房間, 就聽到那門窗都關不住, 從屋裡跑出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愣了一下, 登時臉色爆紅地跑開了。




回到車隊旁,她覺得他們今天可能也出不了門了,當機立斷地跟車隊的其他人說:“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今天就不去了,你們先回去吧。”




“怎麼又不去了!”眾人抱怨。




王婉婉通紅著一張臉,強行冷靜道:“工錢照算, 今天不去就不去了唄,明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行吧。”眾人一聽不去也有工錢,頓時沒話說了,收拾收拾東西走人了。




他們一走,陳小妹從牛車上跳下來, 一臉疑惑:“嫂嫂, 二哥他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怎麼又不去了?”




“大人的事, 小孩少問。”這種事王婉婉怎好講?含糊了兩句, 怕陳小妹好奇去找陳烈酒他們,直接把她帶去了隔壁陳朱氏家玩了,正好她家也有兩孩子。




“……看到了嗎?!”屋裡,陳烈酒抓著許懷謙的手問。




“……看、看到啦……”指尖觸及到那細膩的皮膚,許懷謙乾渴得嗓子都啞了,兩輩子心臟就沒跳這麼快過。




陳烈酒舒服地抬了抬眼皮,看到許懷謙那一臉認真又一臉緊張的模樣,汗涔涔的笑了笑:“好看嗎。”




許懷謙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好、好看。”




“好看就好好好幫忙,好不好?”陳烈酒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難捱,說話都帶著一股子乞求的味道。




許懷謙嚥了咽喉,老婆有難,當老公的當然該義不容辭了!




好半天過去,房間裡的陳烈酒終於歸於平靜。




許懷謙跌坐在一旁,漲紅著一張都快要滴血的臉,聽著陳烈酒的呼吸聲,雙手止不住地打顫。他看不見,不知道陳烈酒情況怎樣了,等了好久沒聽見他再有什麼動靜,鼓著心臟問道:“……寶寶,你好了嗎?”




“……好了。”終於從那種要死不活的狀態中出來了,陳烈酒整個人舒坦了,那種被操控著完全沒有自己意識,只能憑著本能去行動的感覺,太難受了。




要命的是,這還是初級,還不到潮熱正常發作的時候,等潮熱正式來的時候,可怎麼辦呢?




“……這、這樣就可以了嗎?”不是許懷謙一直顫,一直顫,實在是他激動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老婆好奔放啊。




看不見他都能感覺到他老婆摟著他,啃著他,帶著他的手到處飛舞,那熾熱的呼吸、闇昧的喘息、勾人的氣息全落在他耳朵裡,使得他想不激動都不行。




全程屏住呼吸,不敢開口,就怕一開口就打破了那種氣氛。




“……是的!”總算感覺活過來的陳烈酒說話都有力氣多了,這會兒看到許懷謙像個被他摧殘過的樹枝一樣,懨懨地靠在床邊,可憐兮兮的模樣,一臉滿足。




“……啊?”許懷謙聽陳烈酒這麼一說,激動而又顫抖的手頓了頓,有些失落道:“……這樣就可以啊?”




他以為,這只是個前戲,還有更深一步的進展,沒想到這就結束了。




瞬間,那種激動而顫抖的心就冷靜了下來,不是說潮熱都是需要與人結合的嗎?這樣來說,豈不是哥兒自己就能解決?




“還沒有正式到。”陳烈酒不太好意思說,許懷謙不進來還好,但他一進來,初熱的他本就敏感,一觸及到他的氣息,根本沒控住自己,直接把他勾了過來。




“……哦。”許懷謙失落是失落,但是聽到他沒事,也放下了一顆心。




顫著雙手準備去找帕子擦了擦手,忽然一股溼熱粘膩的觸感從他手上傳了過來。




“……別吃,”意識到這是什麼以後,許懷謙燙著臉趕緊把手背在背後,“……髒!”




“我自己的東西怎麼會髒呢!”陳烈酒一看他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就覺得好可愛,拉過他的手,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我幫你弄乾淨,也幫幫你。”




他知道,他剛才那樣,許懷謙也難受。




許懷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挺下來的,他感覺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臉燙了又燙,燙了又燙的發了好幾回熱燒。




從頭到腳,就連手指都一根根地被他老婆來來回回吃了好多次,吃到最後他哆哆嗦嗦地都快自己被自己給燙暈過去了。




“身體弱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呢?”陳烈酒看他這樣,舔了舔唇,一臉犯愁。




還好剛剛潮熱的時候,他把控住了自己,沒向許懷謙下手,現在只是吃他兩口就這樣,要真是對他動手動腳,陳烈酒還真有點怕他折騰不住。




原本沉迷在雲端舒舒服服昏昏沉沉的許懷謙聽到陳烈酒這話,立馬從那種狀態中拉扯了出來,瞬間一個精神的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特別認真道:“阿酒!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天知道,他老婆居然質疑自己不行的時候,他的心瞬間透心涼,怪不得他剛剛那麼難受都不要自己幫忙,他居然在想這個?




“乖,你還小。”陳烈酒被他可愛到揉了揉他的腦袋,“等……”




“我不小!”不等陳烈酒把哪句等你大一點再行房的說出口,許懷謙就把他的手拉了過去,“你吃都吃了,你不能嫌小!”




第二次了!




第二次被老婆質疑了。




許懷謙簡直都要吐血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陳烈酒對他的主觀映像,覺得他很小,他還可以接受,可是這都第二次!




還被他看了又看,吃了又吃了!




還說他小,他是要發瘋的!




陳烈酒被他突然的激動愣了一下,旋即拍了拍床,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有這麼可愛的人!




他竟然不知許懷謙一直在在意這個。




“好好好,你不小!”陳烈酒說著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你——”




瞬間,許懷謙的耳朵燙得直接滴血了,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是惡霸嘛!”陳烈酒說得一臉坦然,挑了挑許懷謙的下巴,“惡霸不都是這樣調戲小媳婦的麼?”




陳烈酒唇中還殘留著迷迭香的氣息,灼得許懷謙的臉更燙了。




他老婆好像很下流!




但是怎麼辦,他好愛啊!




打打鬧鬧,今天的出行計劃是徹底泡湯了,等陳烈酒燒水給許懷謙洗漱的時候,陳烈酒突然問起來:“你為什麼要叫我寶寶?”




他第一次叫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他叫他一聲阿酒,他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在叫他。




“……你是我的寶嘛!”許懷謙坐在灶陪著陳烈酒燒水。




可能剛發生過親密接觸,這會兒兩人黏糊得沒眼看。




那個時候,他突然就叫出口了,好像就該這樣叫一樣,說著他拉著陳烈酒的衣袖,又叫了兩聲:“寶寶、寶寶、寶寶!不好聽?!”




“好奇怪!”第一次被人叫陳烈酒以外的名字,陳烈酒有些不習慣。




但是許懷謙說他是他的寶,他突然又覺得不是很難接受。




“那你也是我的寶!”陳烈酒想了想,回過身來,也叫了許懷謙一聲,“寶寶?”




“——咳咳咳咳咳!”許懷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撩給嗆到了,他怎麼這麼快就學以致用了!




“你不能這樣稱呼我!”千倒萬倒男人的尊嚴不能倒,“這個只能是夫君用來稱呼夫郎,顯示親暱的。”




“是嗎?”陳烈酒狐疑,“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多了。”許懷謙嘟囔,他不僅可以叫他寶寶,還可以叫他親親老婆、親愛的,肉麻的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陳烈酒沒有聽到他的嘟囔,鍋裡的洗澡水好了,他舀了水給許懷謙送水房,突然轉過身問許懷謙:“要不要我幫你洗?”




陳烈酒一向大大咧咧的習慣了,家裡還沒有買浴桶,他剛見許懷謙下床走路腿都有些抖,怕他站不穩,想給他幫個忙。




“不用了,不用了。”許懷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剛被陳烈酒調戲了又調戲的他,他怕陳烈酒在他洗澡的還調戲他,深知自己身體的許懷謙還是覺得,徐徐圖之吧。




不能一次吃到飽就直接昇天了!




他還想老婆這樣突發的福利再多來幾次,畢竟二十七馬上快二十八(靈魂年紀)的人了,還沒有享受過幸福生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過,陳烈酒今天的這個突發福利也叫許懷謙膽戰心驚。




這個哥兒潮熱說來就來,一點心裡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人留,而且完全沒有軌跡可言,說來就來。




今天是他們幸運,晚一步出門,陳烈酒還有時間在家裡解決,要是在外面呢?




許懷謙想到這裡突然聯想到一個更不好的事。




要是有哥兒在大街上,或者在荒郊野外,更或者在獨自一人的家裡,突然來了潮熱,那豈不是很糟糕……




一想到這裡,許懷謙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以前只是聽過這潮熱,沒有見識過,今天他算是見識了一把,這種完全能把人點得毫無理智只想著辦事的潮熱,簡直就是一個買在人體內的定時炸/彈,時間到了要是周圍沒有合適的人,就只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




而且就算有合適的那個人,要是那個人不願意,在這種環境下結合的兩個人,都是一種悲劇。




陳烈酒生性開朗自由,他也不過把他關在家裡,可他要是這樣天天在外面晃悠,那天潮熱在外面發作,那他……




不行不行,許懷謙接受不了陳烈酒出任何意外。




可他又不能把陳烈酒天天綁在身邊。




……要是有抑制潮熱的藥物就好了。




不管多貴,他都會給他家阿酒備上!




許懷謙在水房洗了很久,洗到陳烈酒都怕他出事了,他才顫顫巍巍地穿著衣服出去。




“你身體弱,以後別洗這麼久!”一出去陳烈酒就碰了碰許懷謙的手,見他手心冰涼,不由得蹙了蹙眉。




“知道了。”許懷謙應了一聲,突然一拉手將正在探他體溫的陳烈酒擁入懷中,緊緊地保住了他。




突然被自家男人給抱住,陳烈酒愣了一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