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79章 (二)調查


這些年寧灼一直在忙,有時間殺人,沒時間跳舞。









但他在肢體協調度上顯然是有點天賦的。









手忙腳亂了一小陣,他就能在輕快的舞曲中跟上單飛白的步調了。









而且他的筋骨天然柔軟,很適合學女步,單飛白就往女步的方向引導他。









寧灼對此一無所知,學得認認真真。









單飛白得了空,在這樣的近距離裡,放肆地打量起寧灼來。









小時候,單飛白就對著寧灼的腰身琢磨過。









當時他的思考還不帶風月色彩,只是單純地感到好奇:









在他的印象裡,打架輸贏的決定因素是噸位和體型。









寧灼得是個虎背熊腰的好漢身量,才配得上他這一身實力。









可是,他的腰就那麼簡單的一握,只需要他再長上三年五載,不就可以一把把寧哥勒進懷裡了嗎?









後來在廢棄停車場截停寧灼時,單飛白從後抱住了他。









驗證過後,單飛白髮現他小時候想得並不差。









在單飛白心尖滾熱地回想過往時,一曲終了。









他沒能忍住,在鬆開手前捏了一把寧灼的腰。









按照單飛白的實際想法,他牙齒作癢,很想把寧灼咬一頓,最好是咬出血,咬出疤。









跳出了一身薄汗的寧灼不知道單飛白腦子裡在轉什麼念頭,被他那一摸摸出了一聲低低的氣音。









他的腰身敏感,受得打,受不得摸。









尤其他覺得單飛白那爪子不懷好意,剛才那一摸,絕不是好摸。









他狐疑道:“……你幹什麼?”









單飛白背過手,在身後輕輕搓捻著手指。









“寧哥腰細,我羨慕唄。”他長得好,矯情起來也是天然的一段風流:“我這麼一個黃花大小夥子和你貼那麼近都不怕被佔便宜,寧哥還怕。”









聽了他那自稱,寧灼險些又笑起來。









笑到臨頭,他又收斂了神情。









下意識的,他並不想任由自己在單飛白麵前這樣“放肆”。









寧灼的直覺類似於動物,他對“危險”向來敏銳。









只是他好奇,單飛白已經被自己斷了後路,被自己逼成了共犯,“磐橋”和“海娜”的合併也已經完成,兩者彆彆扭扭地逐漸有了血肉聯繫,想要分開,已經不易。









單飛白對他來說,究竟“危險”在哪兒?









寧灼的心思再沉重複雜,也是從不表現在臉上的。









他點評道:“真夠不要臉的。”









不知道怎麼的,單飛白就喜歡聽寧灼罵自己。









他不僅不當真,不生氣,還覺得好笑好玩,聽起來癢酥酥的,還想要再摸他一把,逗他一句,讓他多罵兩聲。









單飛白知道這樣挺賤,但他控制不住,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搖頭擺尾。









他摸索來、比較去,覺得寧灼更喜歡這個性格的他——小時候那個粘人嘴甜的“小白”。









寧灼喜歡他乖,單飛白就真的把自己的一部分變成了那個樣子。









從十三歲開始,一個“小白”就活在了他的體內,和他一起茁壯成長。









但單飛白知道,僅僅那樣是不夠的。









會撒嬌的小少爺留不住寧灼的目光。









只有讓他疼了,他才能記住自己,看到自己。









他帶著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渾勁兒,就這樣蠻不講理地在十八歲的年紀,又一次闖進了寧灼的生活。









誰想到最先淪陷的,還是他自己。









那邊廂,寧灼打開了一口舊日的藤箱,取出了一條明顯見舊的鞭子。









自從和十三歲的單飛白撕破臉皮,用鞭子把他的揹帶褲直接抽斷半副後,寧灼就再沒用過鞭子。









他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麼心情,只是後來每次握起鞭子,眼前就影影綽綽地浮現出小白的一雙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