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36章 恐怖遊輪(三合一)



玩家們在隊列裡因為誰來當謝璟言對友的問題,險些當眾打起來。




謝璟言手指扣著桌面,發出警告性的聲響,讓這些螻蟻們安靜下來:“可以閉嘴了。到時候船長來了,別讓我聽到你們當眾拆穿他的真實身份。”




“船長這個人比較在乎身份地位,臉皮也比較薄,若是你們將他惹哭了。”




他微眯著眼,帶著點兇性:“他掉幾滴淚,你們就死幾個人,明白嗎?”




隊列中的玩家後背有點發涼,不自禁地連退幾步,連聲應道:“知道了,沒有您的指令,我們絕不說多餘的話。”




謝璟言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掃視著每個人玩家的面部表情:“我會在比較正式的場合,和船長以不用的形式再次試探下系統的底線,到時候還需要你們的幫忙......”




玩家瞳孔微縮,而後眼神中掠過精光。




他們在遊戲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早就清楚實力跟價值才是活下來的資本,巴不得謝璟言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




如今對上謝璟言,以他們的實力來看,恐怕連一招都承受不住,如果沒有足夠的價值,他們的命會比空氣還廉價。




玩家朝著謝璟言的方向看去,小心討好地問道:“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他們沒有商量的權利,頓時又有點不安起來了,謝璟言想讓他們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是什麼,哪怕是付出命的代價。




因為這是證明他們價值的機會。




謝璟言正準備說話,余光中看見奢侈的金色大門動了下,於是偏過頭,視線緊緊地落在上面。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袖子上的細小珍珠的霓虹燈的照耀下發光,露出白皙纖細的手,隨後白髮美人在眾人視線中緩緩地走了進來。




賭博大廳安靜得詭異。




何嶼菩撩起好看的眼眸,眼神審視地在每個人的面容上掠過,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




這些人看他的眼神變了。




原本他在賭場上用魅惑出了幾次手後,玩家們被威懾住了,看向他的眼神又敬又怕,也不敢再三惹事,氛圍像是最初的維斯納亞。




但現在的玩家們,神態中盡是藏不住的惡意,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待價而沽的道具,等著拿下他去跟惡魔邀功。




何嶼菩對這眼神變化的原因一無所知,他的視線在每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高臺之上的謝璟言。




對方垂著長睫,指骨關節間夾著張撲克牌,衝鋒衣帽被徹底撩開了,皮質嘴套也不知所蹤,俊美的面容暴露在霓虹燈下,帶著股壓迫人的勁。




何嶼菩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在眾人的視線下,兩三步走上高臺。




他一把掐過謝璟言的下巴,指骨關節稍微收緊,似乎要把對方的下顎骨捏碎:“嘴套呢?”




謝璟言並不滿意他現在的態度,但現在還不是能跟對方對峙的時候,於是選擇順從地伸手去拿嘴套,準備自己戴上。




“啪。”




何嶼菩掀了掀眼皮,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他手中的嘴套,沒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直接扯過狗圈的鎖鏈。




謝璟言猝不及防地被扯下了皮椅,整個人差點摔在了地上,白皙修長的脖子也被勒出了道紅痕。




何嶼菩勾起虛假的笑容,朝著眾玩家們道:“賭局已經結束了,客人們可以房間裡休息,準備參與晚上的宴會。”




“我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各位了,先行告退一步。”




話語一落,謝璟言就被面前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小美人一把扯過鎖鏈,狗圈隨之收緊,幾乎連呼吸的空隙都沒有。




他被何嶼菩拖著走,路上撞倒了不少賭桌,成千上萬的撲克牌跟籌碼散落一地,但何嶼菩沒有減少絲毫速度。




何嶼菩將他拉到了船長專屬房間,往謝璟言腿上狠狠地來了一腳,將人毫不留情地踹倒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




他拿著鎖鏈的末端,將它扣在牆角的特製環扣上,把謝璟言就地拴起來。




何嶼菩厲聲命令道:“站起來。”




謝璟言氣息沉沉,漆黑的眼眸掠過桀驁,但身份卡將整個懸浮頁面逐漸染紅,強制他執行何嶼菩下的命令。




他比何嶼菩高了個頭,在對方的注視下站了起來,巨大的身高差讓謝璟言的氣勢更為強勢。




何嶼菩漠聲道:“回話。”




“它會降低我氣勢,所以這些客人並不怕我,他們心態太穩,影響到了賭局的輸贏。”




謝璟言嗓音壓了幾個度:“我想為主人贏下更多的積分,就摘下來了。”




不怕你?




何嶼菩冷笑,視線在他的面容上停留,抬手還不猶豫地朝著謝璟言胸口的位置打了一鞭子。




鞭子上帶著可怖的倒刺,謝璟言的內衫頓時被溫熱的血液滲透,淡淡的血腥味掠過兩人的鼻息。




“抬起眼睛直視我。”




何嶼菩再次鉗住他的下巴,聲音平靜道:“小狗,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藉口。”




謝璟言抬眼看著面無表情的小美人,罕見地感受到了這人藏著心底的盛怒,那是幾乎要將他就地撕碎地殺意。




何嶼菩淡聲道:“沒規矩,現在都學會打發主人了。”




空氣發出被劃破的聲音,鞭子再一次落下,狠狠地抽在對方的胳膊上,輕而易舉地勾破血肉。




何嶼菩在牆壁的掛鉤上,重新拿了個不鏽鋼嘴套,伸手遞在謝璟言面前,然後沒有任何動作。




謝璟言頓了下,還是伸手去接,不然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小美人還會發什麼瘋。




畢竟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得順著對方的心意來......




然而他的指尖還沒有觸到不鏽鋼嘴套,又是一鞭子打在他的手背上,痛意順著神經攀爬而上,身體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反擊。




這一鞭子比之前的加起來還要重,幾乎把謝璟言的手打得失去了知覺。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剛好對上了何嶼菩冷淡的眼神:“我以為你作為排行榜第一的客人,會比那些低賤的小狗要聰明。”




“現在看來倒是我眼拙了。”




謝璟言對上何嶼菩帶著少許的失望的眼神,腦子裡頓時清醒了過來,明白了對方的意識。




他低下頭顱,像是隻被馴化的野獸,將能威脅到性命的重要部位展露在對方面前。




這次觸到他皮膚的不再是鞭子的倒刺,而是冰冷堅硬的不鏽鋼嘴套。




謝璟言閉上眼睛,知道自己雖然逃脫了鞭罰,但又要被餓一頓了。




他上船已經有有足足五天了,前三天都在跟怪物耗著,後兩天又淪落到這個狠心的小美人手上。




雖說是s級面板,但也是需要能量的補充......




何嶼菩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嘴套給他繫上,而是用力地懟在他的臉上,直至留下紅痕也沒有察覺到對方有掙脫的跡象,這才陡然鬆手。




嘴套從他手中滑落,砸在柔軟的地毯上。




謝璟言不明所以,手背上傳來冰涼溫潤的觸覺,輕而易舉地蓋過炙熱的痛感。




他睜開眼皮,只見安靜下來的何嶼菩如羽的長睫微顫,像月光般的白髮絲隨意地耷拉著肩上,像只乖巧的小貓,哪見先前驕縱惡毒的模樣。




對方指尖沾著透明的藥膏,正小心地捧著他的手,給上面的傷痕塗藥。




謝璟言受過的傷比這嚴重的情況數不勝數,無法理解何嶼菩這一行為,就這一小道傷口,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就在他看得出神時,何嶼菩冷不伶仃地開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謝璟言:“口套是主人的嘉賞,作為小狗不能......”




何嶼菩眯了眯眼睛,手上以極緩的速度收緊指骨關節,似乎馬上就要擠壓到傷口了。




血肉模糊的傷口發熱,連著心臟一起疼痛,謝璟言眼神半垂,深色紅的疤與對方白皙細膩的指節形成強烈對比,不可言說的慾望在心頭瘋漲。




“小狗是主人的物品,不僅身上的裝飾,就連心理以及情緒都應該聽從主人。”




他用勁反握住何嶼菩的手,讓對方白嫩的皮膚留下紅痕,謝璟言喉間緊了緊:“在您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私自動用了您的“物品”,確實該罰。”




何嶼菩眼神這才柔和了點,不動神色地收回手:“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作為獎勵,你今天可以不用戴口套了,待會跟我一起去晚會吃飯。”




他面上表情毫無波瀾,心底卻有點茫然。




媽的,怎麼感覺對方這眼神不太對勁啊?




“拿這個去塗吧,好得快。”




何嶼菩將b級道具藥膏遞給他:“但這次的事情並不能這麼過去,你今晚獨自去走廊站一晚上,不許睡覺不許動,明白嗎?”




謝璟言點頭。




“記住,小狗。”




何嶼菩說道:“懲罰的意義不在於懲戒,而是要你記住這個規矩。”




謝璟言應聲:“知道了。”




他後知後覺,嘖,怎麼在何嶼菩手上越來越像一隻狗了?




“背過去,我要換身衣服。”




謝璟言轉過身去,背對著何嶼菩。




原主有點潔癖,何嶼菩繼承身份卡後也受到了點影響,不過短短半天,嬌氣的身軀就有點不舒服了。




但現在也來不及洗個澡,只能選擇換身乾淨的衣物。




他的腳底踩在地毯上,時不時踩到閃耀的珠寶,細嫩的皮膚被擱了好幾個紅印。




終於在踩到第三個時,何嶼菩忍不住皺眉,伸手撿起腳下的寶石。




前幾天不是才讓收納師來整理過嗎,這麼快又亂了......




何嶼菩仔細觀察著手上的藍色珠寶,它的質地非常純淨,而且橫切面精細,在光的折射下會出現幻視,奢侈無比,幾乎不像是遊戲中流通的普通寶石。




何嶼菩剛來那會被主線任務刺激到了,第一時間就將房間內所有寶石在系統上評估了遍,將值錢的賣出去。




但可惜的是,維斯納亞的寶石系統不收,折讓何嶼菩心痛了好久。




他手裡掂著寶石,忽然感覺很陌生,似乎沒有見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