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35章 恐怖遊輪(三合一)



在絕對的控制之下,玩家們面容扭曲地往高臺上撲去,將底下同類的四肢無情踩碎,血腥味瀰漫了整個維斯納亞。




燭光搖擺,何嶼菩坐於高臺之上,半張臉隱入黑暗之中,垂眸淡視,如同無悲無喜的神明。




第一隻血手“啪”地一聲,拍在高臺地上,留下個血手印,而後神色瘋狂的玩家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




他還沒來得及對貌美船長露出討好的微笑,下面伸出幾隻不同的手拉住他的腳裸,將其硬生生拽了下去。




幾個不同的玩家從底下踩著他的身軀,滿身血汙如同地獄中的惡鬼,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高臺。




他們嘴裡呢喃著:船長,船長,求您看看我吧,我想做您的狗。




何嶼菩神色漠然,將抬手將槍口對準他們,毫不猶豫地開槍:“客人,只有贏了小狗才有資本跟我談條件,這是維斯納亞的規矩,明白嗎?”




槍聲迴盪在整個賭場,子彈刺穿腦顱,腦花與血液迸發而上,濺在旁邊的玩家身邊。




恐怖的氣息徹底瀰漫開來,人類本能中對死亡的畏懼讓腦子狂熱的玩家們稍微清醒了下,冰冷的霓虹燈籠罩在身上,他們臉色蒼白如紙。




魅惑的餘力還在,實力不一的玩家們乖乖地排起了隊,僵硬著身體等待與謝璟言的對決。




荷官看了眼隊列第一的玩家,伸手屈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位客人,您現在可以入座,請決定您的賭資。”




玩家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什麼,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落在船長身上的視線,按照荷官的指示坐了下來。




他原本想壓自己財產的一半,但忍不住抬頭看向何嶼菩的瞬間,像是看到蠱惑人心的壬塞海妖:“我賭身上所有的積分以及道具,再加上我的命!”




荷官收到回覆,又轉頭看向謝璟言:“您這邊是賭資是?”




謝璟言的身份卡是何嶼菩的狗,積分與道具只能作為船長的賭資,而不能作為自己的。




他忽然很輕地笑了下,極淡地嗤了聲:“那就我退位,讓他當主人的狗。”




玩家身後的人群眼神帶著羨慕:“!”




何嶼菩撩起眼眸看了眼對方,也沒說什麼,漠認這個賭資成立,反正他是不捨得積分給謝璟言去賭,哪怕是一積分。




任務條上100億的積分進度呢,沒少一個一積分,都是對他通關路上的巨大挫折。




荷官確定賭資後開始洗牌。




謝璟言抬眼打量著這群瑟瑟發抖卻又沒有任何萌生逃跑**的玩家,指尖在撲克牌上輕輕摩挲了下,眼神深沉。




他知道何嶼菩安排這群玩家跟自己對決,不單單是為了積分,還是為了試探他的個人技能,謀取點有用的信息。




而謝璟言也是在試探何嶼菩的個人技能。




他入遊戲以來沒見過像何嶼菩這樣特殊的個人技能,既能蠱惑人心,又能在利用系統牽制住玩家。




根據何嶼菩剛才使用技能的表現來看,初步排除是道具類型的,更偏向於一念即成的意念型技能。




謝璟言接荷官發下來的牌,語氣極淡,帶著點不經意:“你的個人技能是什麼?”




他跟何嶼菩位置本就靠得極近,此刻俯過他的耳邊,氣息溫熱,兩個宿敵的交鋒,竟產生了溫和的錯覺。




何嶼菩本不想理會他,但眼前卻掠過白光,字幕毫無徵兆地在眼前浮現。
















何嶼




菩:“......”




他聽到“很有效”三個字時,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下,肩膀曾被咬穿的地方在隱隱作痛。




哈哈,有自信是好事:)




字幕的傾向是讓何嶼菩回答問題,那他也沒辦法輕易糊弄過去,系統正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何嶼菩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將手上的煙碾滅:“抱歉,我不明白什麼是個人技能。”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幾乎能感受到系統在洶湧之下的惡意。




npc並沒有個人技能,而他如果順著謝璟言的話進行回答的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是玩家,那麼系統將會根據最初規則來“清理”他。




如果他不順謝璟言的話走下去,就與現在浮現在半空中的字幕相違和,會直接被判定人物c。




他不確定這個難題是謝璟言無意間設下的,還是故意為之。




但如果對方在沒有完全接觸到新身份玩法跟規則的情況下,就能比何嶼菩在更短時間內摸清系統的運行規則,並且藉此來束縛他。




那這個人的邏輯能力未免太過於強大了,將會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系統在接受到何嶼菩的糊弄發言後,立即發出紅色警告並且瘋狂閃爍,耳邊掠過尖銳刺耳的長鳴聲。




















何嶼菩瞥了眼系統頁面:“但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問我的特殊點嗎?”




他自顧自地說下去:“簡單來說,就是我會對客人們進行語言cpu,這是一種比kfc還可怕的手段,如果他們聽進了我的話,就會bbq,最後甚至進入icu,這就了hwareyuiamfine了。不過也有失敗的時候,我會進行ex(e不發音)補救,雖然效果會減弱,但起碼能ppt。”




“小狗,要是遇見別人對你這樣,你就直接adc,明白了嗎?”




謝璟言:“......?”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何嶼菩的瘋言瘋語:“說人話。”




何嶼菩倒是坦然:“pua+畫大餅。”




謝璟言握著撲克牌的手頓了下,視線極輕地掠在何嶼菩身上,像把鋒利的刀,帶著壓迫人的勁。




不過他倒是能確定何嶼菩並沒有撒謊,畢竟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對方的個人技能帶著點蠱惑性,甚至是下降頭。




對方受到了系統的限制不能明說,又受到了人設的限制必須說,只能選擇雲裡霧裡的表述。




有點意思,不過須臾間就能推出著問題裡有坑。




不過這種類型的技能,弱點會是信任感嗎?




謝璟言掀了掀眼皮,看向貌美船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平靜而毫無波瀾。




這個信息要是從別人那說出口,他或許會信,但是是這個小美人說出口的話,那百分之百有誤導性。




弱點肯定不是信任感,對方在故意引導他往這個方向去想。




荷官打斷了他的思路,敬業地說道:“您需要多加牌嗎?”




謝璟言這才將注意力轉移道賭博上,他將撲克牌反壓在桌子上:“不需要。”




賭場上的另一位玩家也已經過了加牌階段,此刻也將撲克牌反放在桌子上,等待著荷官揭牌。




荷官熟練地收過兩人的牌,高舉展示,結果不出所料,依舊是玩家沒有出千,謝璟言完勝。




玩家們見狀有點膽怯,但何嶼菩坐在奢侈黃金巨椅上,肩頭披著像月光般的白髮,撩起眼神與他們對視,唇角勾勒起好看的弧度,用美貌鎮住了所有人。




魅惑的技能仍然在持續,蠱惑著玩




家們繼續留在這個會喪命的賭桌上。




後面的賭局越來越快,謝璟言神色淡然在坐在柔軟的皮椅上,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賭桌。




只用詭異的手段使所有人無法出千,而自己出千出得風生水起,贏麻全場。




手法與其說是單一,不如說是不屑跟這群螻蟻玩家,用高明的賭術去比一場。




單純搞人心態。




謝璟言看著玩家們逐漸浮躁不安,甚至是露出絕望的神情,眼神掠過極淡的愉悅,十指交扣,以逼迫的姿態侵略每個人的心理防線。




他原本身旁籌碼一無所有,到現在堆積如山,整個賭桌都快放不下了,氣勢更具壓迫力。




不少玩家不戰而逃,最後因為違反最初的對決約定而葬身深海,積分歸何嶼菩。




剛開始何嶼菩看著任務進度條蹭蹭蹭地往上漲,心情還有點不錯,但時間久了,也有點睏倦厭煩了。




荷官跟系統的通知聲疊加在一起,吵得讓人頭昏腦漲,但最主要的是任務進度條漲得實在是太慢了。




幾十萬的積分跟一百億的積分相比,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恭喜船長何嶼菩獲得勝利,不計道具在內,共獲得三十九萬七千八百八積分。”












“恭喜船長何嶼菩獲得勝利,獲得六十萬九千九百九十積分!”












何嶼菩身子微頓,在腦海中呼喚系統,視線落在懸浮頁面上。








何嶼菩:別唸了,待會直接告訴我最終結果就行。








嘈雜重複的機械音停止,何嶼菩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賭場上,每場賭局的結果都無例外是謝璟言完勝,毫無懸念。




他看了眼手錶,時針與秒針相差而過,正好落在下午六點二十九分上。




這幾天,沈巍然在賭場浪蕩的同時,也有去找過他,說是做了個預言夢,主角是何嶼菩,以及留下了段不明所以的黑話:




在酉時日沉之時,封閉空間站的主宰者再次被囚禁在地,烈焰的火苗掠過起點,破碎的吻聲中,命運終將錯軌,出逃的暗夜永不迴歸!




而何嶼菩在他的夢中,是個斷手斷腿的狙擊手。




其實他有點懷疑這個預言夢的真實性,畢竟線索在何嶼菩眼中太過於明顯了。




“酉時日沉之時”時間大概是下午七點“封閉空間站”指的是維斯納亞;維斯納亞的“主宰者”必然是船長身份卡;而“起點”恐怕是何嶼菩剛登上這個空間站,被傳送的船長專屬房間。




也就是說,在下午七點時,何嶼菩要走回船長專屬房間。




至於“再次囚禁在地”、“火苗”、“破碎的吻聲”、“出逃的暗夜”都是未知的,需要他去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