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裡城外

 “沒事，你爹還沒那麼不中用。”洛大安慰著楊洛。

 “他們什麼人啊，也太欺負人了。”楊洛不忿道。

 旁邊一位路過的老大娘低聲對著他們說道:“別說了，後生。忍著點吧，這些都是那武館的人，一直都這麼嬌縱跋扈，偏偏又誰都管不了。今天你們運氣算好的，遇到的脾氣不是很壞。遇到脾氣暴躁的，少說一頓毒打，打斷手腳也是有過的。”

 “大娘，他們這麼蠻橫霸道，官府不管嘛。”楊洛笑著問道。

 “管，怎麼不管。今天抓了打了幾板子，明天就放出來。那武館幾十號漢子，哪個不怕報復啊。後生，聽大娘的話，忍著點吧。哎！”老大娘嘆了口氣，轉身走開。

 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楊洛，洛大拍了拍他肩膀，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外邊的生活。要想著不被別人欺負，得自己有本事。好了，爹沒事，咱們走吧。”

 “知道了，爹。對了，這武館是什麼地方啊。”楊洛問道。

 “武館啊！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回家我再跟你說吧。”洛大的口氣沉悶，心情不佳。

 爺倆沒有心情再繼續閒逛，出了城，爺倆順著官道向家走去。官道兩旁都種著柳樹，有些年頭了，翠綠的枝葉擋住了午時烈日的照射。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架也挺多。這時還早，回家也不急，爺倆就沒有著急趕路。

 走了十來里路，楊洛有些口渴。爺倆就停下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喝口水。歇了 一會，身上的汗落了，涼快了些。爺倆站起來準備繼續上路。

 這時身後不遠處一輛馬車突然直直朝這邊衝了過來，好像馬受到了驚嚇，車伕雙手用力拽著韁繩，嘴裡大聲喊著:“小心，馬驚了”。楊洛回頭愣了一下，洛大反應快些，用手用力拉了一下楊洛，堪堪讓過了馬，不過還是被車身別到了肩膀上，站立不穩，帶著洛大，跌倒在路旁。

 楊洛感到肩膀一陣火辣辣的疼，肩膀衣服被刮破了。洛大有些慌，拉著楊洛站起來，看著楊洛的肩膀流了血，心急道:“怎麼樣，石頭？”

 楊洛抬了抬胳膊，還好，能動。“沒事的，爹。就是破了點皮，骨頭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骨頭沒事就行”。看到楊洛沒有大礙，放心了不少，旋而又怒道:“這人怎麼趕車的，我得去說道說道。”說完轉身朝馬車走去。

 馬車向前又跑了幾十步遠，也停了下來。車伕跳下車來，對著車廂連連說道:“公子，沒事吧”。

 車廂門打開，一個人首先跳下了車，十多歲的樣子，眉清目秀，下了車揉著腦袋說道:“我的頭啊，貴叔，你怎麼趕的車啊，公子也被撞到了”。

 “別胡說，平兒”。隨著話音，車廂裡又跳下一年輕人。身材高挑，面容俊朗，臉上白皙無須，劍眉鳳目，高挺的鼻樑，身上穿著藏青色的長衫，頭上帶著逍遙巾，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看著就是有功名在身。轉頭對車伕道:“我沒事的，貴叔。本就不該叫您趕車的“。

 貴叔說道:“剛剛不小心鞭子打到了馬眼，馬受了驚嚇，害公子受驚了，公子無事就好。不過馬車剛才撞到人了”。

 '啊"年輕公子驚呼一聲，轉過身看向來路。這是正好洛大帶著楊洛來到了近前，兩人身上沾著草屑，楊洛的肩膀還有這血跡。還沒等洛大開口。年輕公子便急忙上前幾步，拱手說道:“失禮了。我們的馬受驚了，衝撞了兩位，是我們的不是。看這位小兄弟肩膀流血了。請上車，回城裡去醫館瞧瞧吧。貴叔，咱們先回城”。

 ”好的，公子“。貴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