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年,尚須努力,

“咯咯咯……”

院中響起冰蘭清脆的如銀鈴似的笑聲,笑得好開心的樣子。

再看過去,只見她一手掩嘴,一手捂腹,笑得身子扭股糖似的扭起來了。

徐鶴這才知道自己被她捉弄了,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傻呵呵地憨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笑了半天,楊冰蘭忽然指著滿院子的絨球,對徐鶴說:“你以為這些玩藝,是掛給你看的?”

徐鶴疑惑,望向冰蘭。

“這是我想出的法子,給你練準頭的。”楊冰蘭指著幾個懸在枝頭的絨球,“你用槍扎過去,它們會動,甩來甩去,你再扎,看你還能不能扎得中!”

原來是這樣!

“這是師父教的?”

“我說了,是我想的法子,我爹他沒這麼練過。等你練了這個,就比我爹厲害了!”冰蘭說得興奮起來,白嫩的俏臉上泛著紅撲撲的亮光。

徐鶴抄起大槍,試著紮起絨球來,果然不容易。絨球本來就輕,風吹來滴溜溜轉,第一槍都不好扎,更別說扎動之後,亂晃亂蕩,十槍能扎中一下都算好的了。

徐鶴扎得氣喘吁吁,楊冰蘭站在一旁,看得嘿嘿直樂。

冰蘭回了她的閨房,徐鶴興致勃勃地到處亂扎絨球,直到楊進出來。

楊進一看滿院的絨球,先是吃了一驚,等看明白了,也是大感興趣,他也抄起大槍紮了起來,不過他卻是比徐鶴準確多了,不管絨球怎麼亂動,這貨幾乎槍槍不空。

半晌,這貨收起槍來,一本正經地拍拍徐鶴肩膀:“騷年,來日方長,尚需努力啊!”

這天傍晚,在幾十裡外的百家堡,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漢子騎著一匹黑馬,風塵僕僕地來到了徐鶴家的門前,拍響了院門。

張氏已經哄著暖兒睡下了,她正琢磨著做點針線,聽到敲門聲,出來打開院門,一看見黑地裡站著的漢子,眼睛立馬睜大了。

“當家的!你回來了?”

原來,這個中年人,正是經年未歸的一家之主,徐鶴的便宜老爸,徐大有,拳腳功夫江湖聞名,人稱西北拳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