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101章 差點失身

 縣太爺趕到的時候,柳楠天已經毒打一頓那胖子了,就哪怕是這樣縣太爺也不敢說一個難聽的字,還滿臉陪笑的,讓手下又揍了他一頓才算罷休。柳楠天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也沒有再糾纏,只是讓縣太爺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就好,便上馬趕路去了。縣太爺看著柳楠天二人消失的背影,伸出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抬腳又給那胖子一腳,罵道:“你個混球,讓你沒事有這種愛好,這次踢到鐵板了吧,這回誰也保不了你了。”胖子一隻手捂著青紫的臉,抱著縣太爺的腿,哭哭唧唧的,說道:“姐夫,我的好姐夫你就在幫我這一回,以後我再也不給你惹事了。”“滾!你當我是天王老子吶?那是柳大將軍,你讓我一個小縣令違抗他?你是嫌我死的慢了是麼?”縣太爺氣的一腳把胖子踢開怒吼道。縣太爺一招手,對身後的幾個衙役說道:“送去大牢,先打八十大板,三天不給他飯吃,然後等將軍回來看他老人家怎麼處置他再說。”幾個衙役押著那胖子就往縣衙而去。

 柳楠天一氣之下,又日夜兼程跑了三天兩夜才停下來休息,影山這次也不敢再私自做什麼決定了,驛站那死胖子把柳將軍當成了龍陽之好的了,柳將軍只揍了他,沒有拿自己怎麼樣已經算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放過他了,所以出了那驛站後,影山是一句話都沒敢說過,就是默默地跟著柳楠天一直在趕路。就這樣倆人跑了半個多月,終於是快要進京了,影山看著桐山關的幾個大字映入眼簾後,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若是再不進入南方地界他怕是要交代在路上了。柳楠天看著城門上的那幾個大字,也是暗暗緩了一口氣出來,他不知道龍景禹到底是怎麼了,心裡沒底發慌,不光是不知道天龍國要怎麼辦,更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司馬徽雲,所以他一路上不停歇的往回趕,既急著見龍景禹瞭解情況,又害怕見司馬徽雲。司馬徽雲不知道龍景禹所做的一切,這些日子裡一直在給龍景禹做衣服,閒暇之餘陪龍景禹和孩子們去郊遊,給他們做現世的那些小吃和他們沒吃過的菜,和他們玩狼人殺,劇本殺,打撲克,打麻將,五子棋,跳棋,踢毽子,跳繩等等一切她知道的,好玩的好吃的她都陪著他們做了一遍。這日午後司馬徽雲又在睡覺,柳楠天終於趕回了京城,他一身風塵僕僕的趕到皇宮後,見了龍景禹之前就先去養心殿看了司馬徽雲。龍景禹看著坐在自己下首的柳楠天,也沒有責怪他,只是更安心了,因為柳楠天待司馬徽雲比他待司馬徽雲更是在意,也許他還會被天下被百姓被文武百官所稚拙,而柳楠天就不同了,他心裡眼裡只有司馬徽雲一人,他敢茅天不微而大不為,敢奮不顧身的為司馬徽雲做一切他能做和不能做之事。柳楠天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茶後,才顫抖著手放下茶碗,朝著龍景禹說道:“具體是什麼事情,你竟然願意讓我帶她走,甚至願意給她一紙和離書,你說是不是你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了?還是咱們天龍要面臨滅國了。”龍景禹知道柳楠天最後加的那句話,是故意要氣他的,他也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說道:“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會懟人了?難道是人們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你讓雲兒給你帶壞了?”“你少給我在這打馬虎眼耍貧嘴,你說說吧,你這破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了?難道你真的就不能留她在身邊了麼?你知道的她心裡自始至終就只有你一人的,你覺得她能心甘情願的跟我走麼?而且現在你們還有三個孩子,她就算真的放的下你難道也能放得下孩子麼?”柳楠天看著龍景禹的臉不耐煩的說道。其實柳楠天說的他早都想過了,他想的是要讓司馬徽雲幸福快樂的活下去,不讓她有任何負擔,哪怕就是她恨他,他也要送她走,就算是要他廢后,讓司馬徽雲誤解他一生他也願意,只要她過得好他就好,他不想讓這深宮困住她的一生。誒~龍景禹略嘆息了一下,他知道若不說實話柳楠天這個犟種是不會答應他的。只得說道:“其實我也不捨得放她離開的,我知道以前我錯了,可是我一直在彌補,我一直以為我會用一生去彌補她,去愛護她,沒想到老天爺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去用餘生來好好愛她,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吧!前段時間我體內的蠱毒日益頻繁發作,影書去了南疆找法子,前些日子我又一次發作,不省人事,陌離無法只得給我用了,九轉續命針法,可以令那蠱蟲沉睡個三到五年,等它再次甦醒之時就是我的那一日,你懂的。我不想讓雲兒見到我不看的那日,所以我想讓你帶她去漠北,或者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用剩下的幾年把天龍徹底捋順,然後讓佑國繼承我的皇位,到時候由你與司馬老將軍在側輔佐與他,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等再過幾年他長大成人了,自己就能獨當一面了,到那時候雲兒也就漸漸的淡忘我了。你,你也可以和她相守一生的。”柳楠天氣的一拍桌子,說道:“你拿我當什麼人呢?又拿雲兒當什麼人了?我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還是雲兒是那見利忘義的人?你覺得她會跟我走麼?她就算是和你一起赴死她都不會拋下你的。”龍景禹看著被柳楠天拍散了架子的桌子平靜的說道:“你看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急躁了,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都不是那樣的人,我才將她託付與你,我知道若說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是誰,那絕對沒人能比過你了,所以並沒有你說的什麼趁人之危,這件事我也只和你說了,她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咱們都要守口如瓶,明日中秋,我安排了中秋宴選妃環節,希望這樣也能令她對我失望,從而令她一氣之下就會跟著你走了,也說不定。”龍景禹說完又看了看還在那運氣的柳楠天,笑著又說道:“何時起你也變得這麼孩子氣了?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麼戲劇化,就連那話本子上都不敢這麼寫,它就確實那麼發生了,所以我們盡力做到最好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給老天爺來決定。”柳楠天斜了一眼龍景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心裡堵得慌,眼眶酸酸脹脹的,有種想要打他一頓的感覺,可是他又下不去手,龍景禹不只是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友,更是一國之君,這會又是個身患重病的病人,最後柳楠天砸了御書房裡肉眼可見的一切東西后,才出了御書房,往皇宮外而去。李祥福聽了響動,想要帶人進門阻止柳楠天,被龍景禹揮手阻止了,他知道柳楠天心裡是最不舒服的,可是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把司馬徽雲託付給他了,若是他不答應,也許最後他都閉不上眼。柳楠天奔出皇宮一路向西,走到了聚豐樓,上了他常在的雅間,要了一桌子菜和十了罈子酒,就坐在那自斟自飲,直到天黑後他才醉醺醺的走出了聚豐樓,他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燈火通明的商鋪,不知道自己要該去哪裡,又該要做些什麼,才能讓胸口的那股憋悶之氣抒發出去。這時他路過一個青樓,門口站著老鴇和幾個姑娘,他晃悠悠的看了幾眼,就這幾眼老鴇就纏了上來,和幾個姑娘推推搡搡的就把柳楠天推進了她們的樓裡。其中一個姑娘笑起來有那麼三分像司馬徽雲,柳楠天此刻有些眼花了,他眼前是那笑面如花的司馬徽雲,在一句句數落著他,說他不知道自愛,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傷了身體如何是好等等,柳楠天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意識了,一把抱住眼前之人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他倒要看看,這樣她這個小嘴還能不能再叭叭叭的說個沒完了。被突然抱住親吻的姑娘也是臉上一紅,她雖說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被這麼好看的人抱在懷裡,溫柔的親吻著還是第一次。她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燙,被親的有些喘不上氣來,想扒了全身的衣服來緩解一下身上的炙熱。而柳楠天的理智也是喪失在了眼前女子的那抹笑顏裡了。這面正如火如荼的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了,房門被咣噹一下踹了開來,嚇得那女子抱著被子當在了胸前,驚叫著“你們是誰?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踹我的房門,媽媽!媽媽你在哪裡,有人來我們樓裡搗亂了。”柳楠天皺著眉,意識慢慢的有些回籠了,什麼這麼呱噪,在喊些什麼?他還沒等出聲呢,門口之人卻先開口了,“老子是什麼人?老子是這臭小子的爹,是當朝丞相!搗亂?你說的可能是白日夢話,老子今天就要平了你這小小青樓,竟然敢令我兒誤入歧途,真是活膩味了!”柳丞相瞪著眼珠子,暴跳如雷的喊著,手裡還拎著個雞毛撣子,回頭對身後的人吼道:“給我通通拿下,關進天牢。”身後有個人壓低聲音對他說道:“丞相大人,我們也不能隨意抓人啊!這,這多少也得有個罪名啊。”“販賣幼童,包庇前朝餘孽,殺人越貨,哪個不行?這個還要我教你麼?!”柳丞相就那麼大明大擺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剛跑到二樓拐角處的老鴇子,一聽柳丞相的話,整個人就癱坐在了那裡,看來今日她們是真的難逃此劫了。柳丞相也不去管身後的那人,拎著雞毛撣子就走進了屋內,指著那女子說道:“滾。”又朝著柳楠天就開始抽了起來,一邊抽還一邊罵:“你給不要臉的不孝子,回京不回家看我和你娘就算了,還跑青樓裡嫖娼,這些年你也不娶妻生子,老子還以為你是不中用了呢,沒想到你還好使,你特麼的好使給老子裝什麼旱鴨子,有心情招妓是不是?我叫你招妓我打死你個不孝子,看我明日不讓你母親給你找個十房八房姨太太,你要是不給我生出個一男半女來就休想下床。”說著說著柳丞相就紅了眼眶,因為他打了半天罵了半天,他的寶貝兒子都沒有反抗一下,更沒有回嘴,這若是平時他早就能把他氣死了,今日這是怎的了,連吭都沒吭一下。柳丞相扔了手裡的雞毛撣子,伸出手就去探柳楠天的鼻息,他看兒子一動不動的害怕了,一看柳楠天還有呼吸,就是瞪著兩個眼睛在那一動不動的,就連睫毛都沒有眨一下。柳丞相又害怕了,哭喊著:“兒呀!爹的命根子呀!你倒是吭一聲啊!別嚇唬爹呀!是不是爹進來的不是時候,嚇壞了你了?都是爹的錯,爹也是怒氣攻了心了,昏了頭了,哪個男人能不偷腥,何況你房裡連個人都沒有,你倒是說句話啊,別嚇唬爹呀!你要是不喜歡黃花姑娘也不要緊,良家婦女爹也不挑,要就是,就是喜歡這樓裡的姑娘,爹給你贖個清官回去,你千萬別想不開呀!”柳丞相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淚流滿面的,坐在柳楠天的床邊,看著柳楠天那沒有什麼血色的臉說道。這時柳楠天好像回魂了一般,眨了一下眼睛,說道:“爹你怎麼在我房屋裡?你怎麼哭成這樣?難道我死了?我不就是喝多了點酒麼?不至於是能死掉吧!”他這一說話,柳丞相也是糊塗了,合著這小子剛才是睡著了?想到這柳丞相一把推開柳楠天,說道:“死什麼死,一天到晚就知道說些不吉利的話,還不趕緊穿好衣服隨我回家。”說完一甩衣袖,提溜著雞毛撣子就往外走去。柳楠天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陌生的房間,又聽著外面哭喊著亂成一團的聲音,急忙起身穿衣服往外走去,在門口他看見那個姑娘,意識有些許回攏,他想起來了被老鴇幾人拉進了青樓的事了,嚇得他摸了摸渾身上下後,才擦了下額上的冷汗,往樓下疾步而去,真是差點就釀成大錯了,看樣以後再也不能喝那麼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