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94章 只有心頭血才可以

 回到鳳儀宮的司馬徽雲草草的吃了晚飯,就上床睡覺了,翻了一下午庫房的她早就累癱了,別說洗漱了,現在就是叫她動一根手指她都懶得動。龍景禹批完奏摺背靠著龍椅,聽著李祥福的彙報,嘴角微挑滿臉都是寵溺的笑,他一隻手輕敲著桌面,說道:“那字畫既然是皇后賞你的,明日你帶人去取東西的時候順便也拿走吧。”李祥福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說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奴才只是……”“行了,起來吧!不怪皇后說你娘們唧唧的,你看我哪句話有怪罪你的意思了?什麼這個意思那個意思的,既然皇后賞了你,你就拿著,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再來和我廢話了。”龍景禹不耐煩的打斷了李祥福的話。李祥福立馬趴在地上給龍景禹磕頭謝恩,說道:“奴才謝主隆恩!”“要謝去謝皇后吧!是她賞賜你的不是朕。”龍景禹揮手趕人說道。李祥福直起身子又要磕頭,龍景禹怒著臉,說道:“快滾出去用膳吧,別在這礙眼了。”李祥福沒敢再說什麼,低垂著頭退了出去,李祥福知道龍景禹其實是對他很好的。龍景禹氣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真的是如雲兒所說一般,你這老小子都忘了你是站著撒尿了吧!整日裡哭哭啼啼的。”說著龍景禹站起了身子,朝著太極宮外走去。

 站在鳳儀宮外的龍景禹腳下就像粘著什麼一樣,站了許久才敢走進去,醒來後的司馬徽雲太好了,好到讓龍景禹害怕,就好像隨時要失去她一樣。龍景禹推門走進鳳儀宮,來到內殿司馬徽雲的床前,就著月光看著司馬徽雲睡著了的小臉,可能是今天她翻找東西累著了的緣故,這會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呢?被子被踹到了一旁,抱著個枕頭,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汗,額前的碎髮都黏在了額頭上,龍景禹心疼的不得了,拿出絲帕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傻瓜,做什麼非要分的那麼清楚,我的就是你的,那整個庫房你都搬了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為什麼非要受累挑呢!”這時候司馬徽雲嘟著個小嘴,在夢裡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緊了緊懷裡的枕頭,說道:“都是我的,不許和我搶!”龍景禹則輕笑出聲,“呵呵呵呵!對都是你的,就連我都是你的,只要你不拋下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時候司馬徽雲又把枕頭一扔,說道:“我才不要呢!”這莫名的配合讓龍景禹有些心裡酸酸的,雖然他知道司馬徽雲是在做夢,但是他也覺得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他又惹她不開心了。又坐了好一會龍景禹才起身給司馬徽雲蓋好被子,又在司馬徽雲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起身走出了鳳儀宮,對暗處的影竹和影墨倆人說道:“好生照顧著,不得離開三丈遠。”“是。”暗處的兩個人答道。說完龍景禹又回頭看了眼鳳儀宮才走了出去。第二日司馬徽雲起床後,就吃了個早飯就開始給那個婚紗縫水晶,忙碌三天才把那婚紗縫滿,司馬徽雲又坐在那研究皇冠,她要怎麼才能把那些鑽石弄上去,最後還是影竹看不下去了,出宮給她背了個京城最心靈手巧的老師傅來,那老師傅是真的老,白頭髮白鬍子,就連眉毛都是白的,那老頭在聽了司馬徽雲說的後,捋了半天鬍子說道:“娘娘的這個要求也不難,但是也得一年左右老朽才能給您做完。”司馬徽雲扒拉一下手指,然後點頭說道:“可以,時間是夠用的。”然後那老師傅就住了下來,在鳳儀宮專心幫司馬徽雲打造那頂白雪公主的皇冠。司馬徽雲則是又給司馬嘉凝做了一身中式的秀禾喜服,到了鳳冠也是難住了,那老師傅則說那鳳冠簡單,給他三天時間他就能搞定。這可把司馬徽雲樂壞了,沒想到影竹這次真是做對了一件事了。這日司馬徽雲去老師傅房裡看完他做皇冠,就準備去逛這皇宮她還沒有逛過的地方。她剛走到一處院落便聽見牆內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人就是影書。“你說皇上昨日蠱毒又復發了?你不是說你已經控制住了麼?怎麼近年來總是頻繁複發?”這個聲音司馬徽雲聽著耳熟,她又想不起這個叫影什麼。只聽影書說道:“之前是控制住了,自打那日皇上體內的蠱和皇后體內的蠱結合後,它就難以壓制了,我也是在盡力了,若再這麼下去,怕是~怕是……”“怕是什麼?你別吞吞吐吐的,我記得上次你去南疆回來時候說,你已經找到了給皇上解蠱的方法了,你為什麼還不給皇上解?現在皇后娘娘也醒過來了,難道你還想看著他們在分開?”那人又說道。“你說的輕巧,我要是能早就給皇上解了,哪怕是拿我自己的命去換我都不帶猶豫一下的,可是皇上不準,我又有什麼辦法!”影書也生氣了,大聲的說道。“怎麼會?這些年我們不是都在找解法麼?現在有了,皇上怎麼會不準呢?!而且他還那麼愛著皇后娘娘,他絕對不會忍心扔下皇后一個人的。”那人不解的呢喃著。“你說對了,就是因為你的那個皇后娘娘,就因為是她皇上才不肯的。”影書也呢喃著。“你說什麼?什麼叫就是因為皇后娘娘,皇上才不肯的?”那人激動的追問道。“血,需要皇后娘娘的一碗心頭血~”影書挫敗的說道。嘩啦~不知是什麼打翻了撒在了地上,“那怎麼辦?是不是取了那血皇后娘娘也活不了了?皇上可還有別的辦法救治?若是不解那蠱還能活多久?”那人亂七八糟的問了一堆問題,正好也是司馬徽雲想要問的。就聽見影竹又說道:“如果藥物和針灸能維持十年八年的差不多,只不過會一年比一年的頻繁毒發,會一次比一次遭罪。取娘娘的血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好了用藥吊著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問題,若是不好也許就幾年吧!”影書越說聲音越小。“所以這就是皇上不肯定原因是麼?那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那人有問到。影書道:“沒有。世上唯一一隻能給皇上解蠱的那隻母蠱皇在皇后身上了,現在它可能懷孕了,所以她沉睡到了皇后娘娘的心脈深處去了,只有取了皇后娘娘的心頭血才可以。”“那等它醒來不就好了?”那人好像看見了希望一樣興奮的說道。“等不了,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醒來,十年五十年都有可能。”影書說道。隨後是倆人長達一刻鐘的沉默,然後就是一個腳步聲走遠了的聲音。好半晌影書才出聲說道:“娘娘您出來吧,影山走遠了。”司馬徽雲艱難的抬起了那有些發軟的退,邁出了一步。她不知道是自己站的太久了,還是她被影書的話嚇到了,她艱難的走進那個小院,小院入眼全是曬藥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簸箕,簸箕上都是曬得半乾不幹的草藥。司馬徽雲看了一圈後,才看向影書。影書知道司馬徽雲想問什麼,便說道:“屬下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因為您在那我才那麼說的,這件事皇上是不讓您知道的,我知今日這事讓您聽見了,屬下便是死罪,可是我還是想懇請娘娘考慮一下,這些年走下來我們也收集了很多名貴藥草,我相信以我和陌離之能力就算是不保您活上個五十年十年二十年應該可以的……”“你聽我說。”司馬徽雲出聲打斷了影書的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今日之事我也不會向他透露半點,至於你說的幫他解毒之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等我做完我要做之事,我自然會讓你取的。其實早在我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事了,那日你夜裡給我把完脈和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那時候外面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醒不過來而已。所以不是現在,我保證不和他說今日之事,但你也要保密我們兩個所說的話,你只要記住一點,在我還沒有讓你取血之前,好好滋養他的身體,用藥維護住他體內的那蟲,儘量讓他少受些罪。”影書有些驚訝又激動,他沒想到司馬徽雲當時真的能感知到外界,更沒想到她會願意冒著會死亡的風險給龍景禹解蠱。他一個勁的點頭,激動的半天才說出來話,“屬下一切都聽娘娘的,不過屬下下只能盡力控制那蠱,它現在不知是為什麼一直在躁動,前些日子屬下研製出一種藥,可以讓它睡上些時日,但是再復發可能要比現在難受不止十倍,所以屬下一直不敢給皇上用。”影書滿眼都是期許的看著司馬徽雲說著。“多久?你能讓它睡多久?”司馬徽雲問了最主要的問題。“短則三年長則五年。”影書握緊拳頭說道。“好,明日你便給他用上。”司馬徽雲斬釘截鐵的說道。影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徽雲。“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到時候我會找你,那時候你就和他說我身體不好,體內的蠱也許會暴動,你跟著我好時刻保護我的安危。”司馬徽雲朝著影書說道。影書更有些迷茫了,什麼意思?皇后娘娘是要離開?那皇上怎麼辦?“別愣著了,要想救你的好皇上就聽我的安排,我走了你慢慢曬藥,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也沒有見過我,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說著司馬徽雲也不去管呆愣在那一臉迷茫的影書,轉身就朝著太極宮而去。司馬徽雲來到御書房門口,正好看見李祥福垂著手站在門外,司馬徽雲還沒等出聲呢,李祥福就像個狗腿子似的,笑嘻嘻的朝著司馬徽雲跑了過來。一甩衣袖,擎起一隻手就去扶司馬徽雲,說道:“娘娘今日怎的這麼閒?是來看皇上的麼?皇上若看到您來了,定是樂的都能一天合不攏嘴!”扶著李祥福手朝著御書房走去的司馬徽雲眯著眼看著李祥福,說道:“李大總管的馬屁又上升了一個段位了,在這麼下去最強王者非你莫屬。”李祥福不明白司馬徽雲什麼意思,誇不像誇,損不像損的,他只得呲個牙說道:“皇后娘娘抬愛了,老奴只是實話實說,皇上人是坐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其實心早就飛到鳳儀宮您那裡去了,每每皇上往窗外望去的眼神,老奴都覺得心疼,他是思念娘娘您吶!又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表達才好。”“他不會你不是會麼?我看你就挺會表達的,你可以教教他呀!”司馬徽雲調侃著道。“奴才不敢!娘娘您折煞奴才了,奴才怎麼能教皇上做事。”李祥福嚇得站住了腳步,就要跪下去。司馬徽雲伸出腳,給了他一腳說道:“開個玩笑你嚇成這樣,老跪什麼?還不快去前給你那日思夜盼的主子報信,就說他思念的人來看他了。”“哎!您看看奴才高興的把正事都忘了。”說著李祥福就提著他那拂塵,輪著小羅圈腿就往御書房內跑去。司馬徽雲跟在他身後慢慢走著,就聽見李祥福大嗓門的喊著“皇上!皇上!皇后娘娘來看您了!您快出來看看吶!”司馬徽雲噗嗤一聲就笑了出聲,她覺得這李祥福就是一個活寶,心態還好,在這深宮內被這麼多人磋磨著,還能笑呵呵的一天,簡直就是個內心非常強大的人,若是她不死也是個精神病或者變態了吧!龍景禹聽見李祥福的喊叫聲,一個箭步就衝出了御書房,被他撞得跟個拖螺似的李祥福,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他扶著牆有些迷糊,分不出東西南北沒敢輕易走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