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下雨的丸子 作品

第93章 搜刮

 李祥福不知道司馬徽雲笑什麼,也跟著傻笑著。影竹看著倆人笑的那叫一個滲人啊,他真想上去阻止二人,可是又不敢,影墨用手彈出了一片葉子,打在了影竹的後背上,影竹回頭去看,就見影墨給了他一個眼神,影竹只好不甘的上了房頂。司馬徽雲見著礙眼的人走了,就伸手去拽李祥福的衣袖子,笑嘻嘻的說道:“祥福大總管辛苦了,這怎麼走的這麼急,你看看都跑出了一頭汗來,快坐這涼快涼快!”李祥福哪敢坐,彎腰說道:“不不不,奴才不辛苦,娘娘您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奴才,為娘娘效勞是奴才的榮幸。”司馬徽雲也不難為他,出聲說道:“那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老帶我去國庫挑揀點東西呀?我這給嘉凝做了件衣服,缺少些配飾……”司馬徽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李祥福。李祥福馬上笑面如花,點頭哈腰的,說道:“能能能,那簡直是太能了,皇上說過了,只要是娘娘您想要的什麼都可以,要是這皇宮裡沒有,他就派人去全國各地給您蒐羅去!”司馬徽雲知道李祥福辦事利索,但是能替龍景禹賣好也是真的。也沒有去說別的,則是呲個牙說道:“那咱們還等什麼?這就出發呀!”司馬徽雲說完提起裙襬就要往外走,李祥福趕緊阻止道:“這可使不得呀,娘娘!您要是走著去會傷了您的玉足的,您稍等,奴才這就命人抬了轎輦來!”說著也不等司馬徽雲再說什麼,一溜煙就又跑走了。不一會李祥福就帶著一隊太監抬著轎輦就又跑了回來。司馬徽雲看著跑的滿頭大汗的李祥福,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李祥福則不知道司馬徽雲的想法,笑的那叫一個開心。對司馬徽雲說道:“娘娘您不是急著去麼?請上轎吧!”司馬徽雲看看天色,也不再猶豫就坐了上去。司馬徽雲坐上轎子後,李祥福尖著嗓子就喊道:“起駕!”然後八個小太監一起抬起司馬徽雲,就往鳳儀宮外的國庫方向跑去。司馬徽雲看著呼哧呼哧跑著的小太監們,心中不禁感嘆真是厲害啊!跑這麼快這驕輦竟然一點不顛簸,而且他們還好像不累的樣子,雖說她沒有多沉,但是這個驕輦看起來就很沉的樣子。這些太監跑的飛快,沒用一會就到了國庫門口,小太監們放下轎子,司馬徽雲從上面走了下來。回頭去找李祥福,一看李祥福剛從拐角處跟著跑上來。李祥福累的呼哧帶喘的,也不歇歇就伸手掏出一串鑰匙,把國庫門打了開來,司馬徽雲點頭表示謝意後,便抬腳進了庫房裡面。李祥福見司馬徽雲已經走了進去後,一屁股坐在了庫房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好像一個溺水之人上岸後,瘋狂呼吸空氣一般。

 司馬徽雲走進庫房後,看著地上隨意擺放的各種各樣奇珍異寶,和神兵利器就饞的不行,咧著嘴嘿嘿直笑,逛了小半圈的司馬徽雲是終於有了點抵抗力了,她又開始翻箱倒櫃,看看那些蓋著蓋子的箱子裡面都是些什麼,那些大小箱子裡面都是些金銀財寶,珠寶首飾什麼的小玩意,這時候司馬徽雲發現一個紫檀精雕的小匣子,那上面雕龍畫鳳的,就單體看著那小匣子那都是無價之寶了,司馬徽雲搓搓手,擦了下嘴角留下來的口水,就躡手躡腳的朝著那小匣子走了過去,就看她那動作,貓著個腰,縮頭縮腦,輕手輕腳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怕嚇到那小匣子,那匣子呢能飛跑了呢!司馬徽雲走到小匣子旁邊,四下瞅瞅沒人,一下子撲了上去,把那小匣子抱進了懷裡,用臉在上面蹭了又蹭,親了又親的,就好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樣,愛不釋手的親來摸去,好半晌才捨得翻開蓋子,打開來看看。打開那小匣子的一刻,司馬徽雲完全驚呆了,這這是整整一盒子的鑽石?!大大小小的鑽石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小匣子裡面,司馬徽雲顫顫巍巍的拿出來一顆,左看右看看不出來個什麼,老毛病就又犯了,她拿起一顆鑽石就放進了嘴裡,這一下差點沒把她的牙崩掉了,呸~司馬徽雲一下子把嘴裡的鑽石吐了出來,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看樣是真的,人家都說鑽石質地堅硬,這特麼的是真的堅硬,差點給老子牙崩掉了。”歇夠了的李祥福剛走進庫房,就聽見司馬徽雲的嘀咕,嚇得又差點滑倒,他不是驚訝司馬徽雲認識那石頭,而是司馬徽雲又用牙咬,看真假的這個操作,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是誰教的皇后娘娘這個辦法的呢?依據是什麼?為什麼不是火燒也不是鍛打而是牙咬,他也是徹底服了這個操作了。司馬徽雲正捧著那一盒鑽石傻笑著呢,就見李祥福來到了她身邊,司馬徽雲急忙把那小匣子的蓋子蓋上,說道:“李大總管麻煩問一下,我是看好了這裡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拿是麼?”“李祥福點頭哈腰的,說道:“是的娘娘,皇上說了,若是這裡沒有您喜歡的,還可以帶您去皇上的私庫看看,要是有您喜歡的,您都可以直接拿走。”我靠這不發了麼?司馬徽雲內心有些小激動,她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這時候李祥福就見司馬徽雲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樣,就像一朵牡丹慢慢盛開了一般,那真的是笑面如花,粉嫩的小臉上有一朵紅雲,看的李祥福像是要化了一樣,愣了半天神的李祥福終於是清醒了些,司馬徽雲早就不在他身前了,他轉頭去看司馬徽雲,只見她正拖著一個比人還搞得珊瑚樹,正往庫房地中央費力的拽著呢。那庫房的地中央早都堆得跟個小山似的了,李祥福驚歎司馬徽雲的迅速,卻又不閒著,趕緊跑向司馬徽雲,幫著她一起拖那個珊瑚樹。拖到地中央後,司馬徽雲說道:“這裡暫時就這些東西,你找人幫我搬回鳳儀宮,咱們倆再去你說的龍景禹的那個私庫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李祥福看了看外面有些擦黑了的天,說道:“要不娘娘您看明天如何?今日些許有些晚了,天都……”“你懂什麼?夜長夢多,那東西我得趕緊調,一旦龍景禹改變想法了,不就全都打水漂了麼。”司馬徽雲打斷李祥福的話說道。李祥福想說不能,皇上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他沒敢說,怕司馬徽雲炸毛了。只得對外面候著的小太監說道:“去找人來,把娘娘挑好這些東西都送到鳳儀宮去,還有在派人通知御廚房,皇后娘娘晚些用膳,多做些娘娘愛吃的菜備著。”“嗻!”那小太監領了命,就朝著外面跑去。囑咐完一切的李祥福又回到庫房內,對司馬徽雲說道:“那娘娘咱們起駕去皇上的私庫?”司馬徽雲拍了拍兩手的灰,盯著地上那小山似的一堆東西,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開路一馬死。”李祥福一愣順嘴就說道:“娘娘您說哪個馬死了?”司馬徽雲也是一愣轉頭大笑,道:“我說你前面帶路,哪有什麼馬死了。”李祥福一邊走一邊還想,難道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他明明聽見皇后娘娘說一馬死了的。雖然李祥福心有質疑但是也不敢反駁,只好帶著司馬徽雲去了龍景禹的私庫,龍景禹的私庫是有些失望的,他的私庫內除了金銀就是字畫,很少有別的東西,司馬徽雲翻箱倒櫃找了整整一個半時辰,累的司馬徽雲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大箱子,那箱子裡面全是一些琉璃製品,和瑪瑙翡翠之類的首飾,以及裝飾品。司馬徽雲覺得龍景禹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些東西在古代是多麼稀有,多麼難得,他竟然就那麼給丟在了角落裡面。司馬徽雲伸手就要去拽那箱子,沒成想你沒拽動,自己反到摔了個屁股蹲,一旁的李祥福嚇得趕緊跑過去扶她起來,還不斷的問著“娘娘您摔著沒有?有沒有哪裡疼的呀?要不要給您叫太醫呀?”“誒呀~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了,不就是摔個屁股墩麼?屁股上那麼多肉摔不壞的,做什麼興師動眾的,還要叫太醫。”司馬徽雲嫌棄李祥福磨嘰,不耐煩的說道。李祥福在聽見司馬徽雲說他像娘們時候,就委屈的不行了,側過頭用衣袖急忙擦了下眼角落下的淚。司馬徽雲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李祥福的樣子,忽然想起來太監被閹了本來就很可憐了,她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屬實是有些不地道了,急忙隨手拿了案子上的一幅字畫遞給李祥福,說道:“吶!這個給你了,全當是今天你陪我逛庫房的辛苦費。”說著就往愣在那裡的李祥福懷裡一塞,又繼續說道“以後沒事別總哭哭啼啼的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嘛,你雖然是少了個零件,但你不還是站著撒尿呢麼?你說你不是男人能是什麼?無非就是沒有孩子嘛,那外面好多正常男人生不出來孩子的有的是,他不也好好的活著麼?你要支稜起來懂不懂?支稜!哎~對了麼,就這樣,以後每天都要保持這樣,挺胸,抬頭,收腹,提臀,誒呀!提臀就提定,你咋這麼笨呢!”司馬徽雲就像大學新生軍訓一樣,擺弄著李祥福。李祥福被司馬徽雲這麼一擺弄,還真覺得自己有幾分真男人的本色了,可是他也就敢在這感受一下而已,在皇宮走動時時刻刻都要緊記,低頭哈腰這一點,哪個奴才敢挺直了腰板跟主子說話的,那不是沒事找死呢麼。司馬徽雲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就是一頓擺弄,她覺得看起來舒服多了才罷手。司馬徽雲圍著李祥福轉了一圈,忽然一拍額頭,說道:“光顧著哄你了,差點忘了正事了,趕緊的幫我把其他還沒有打開的箱子都打開了,看完我好回去吃飯,我這餓的前胸都貼後背了。”李祥福趕緊放下手裡司馬徽雲塞給他的那幅畫,幫著司馬徽雲開起了箱子。李祥福心裡清楚,這裡的東西司馬徽雲可以隨便拿,他一個下人可不能隨便要,單個哪個拿出來可都是稀世珍寶的存在,尤其那些字畫,那可都是皇上的心頭寶啊!他哪敢真的拿了那字畫。司馬徽雲沒有注意到李祥福把那字畫放了回去,而是專心致志的翻箱倒櫃,找她看著就覺得喜歡的東西。其實司馬徽雲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就是單純的看著好看或者是有點喜歡,她就給挑出來準備帶走。又是將近一個時辰的翻找,司馬徽雲徹底累癱了,她躺在翻出來的那一堆東西的旁邊,倚著那一箱箱珠寶首飾,嘀咕著:“李祥福你說你們皇上沒事弄這麼多好東西幹什麼?既不拿出去擺放又不拿出去把玩,就放在庫房乾落灰,難道是有錢燒的麼?這可真的是有錢人的世界咱不懂啊!誒!我有錢我不花就擺在那裡落灰,我就是玩~”李祥福聽不懂司馬徽雲說些什麼,只能站在一旁乾巴巴的聽著。休息好了的司馬徽雲,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敲了敲有些酸脹的小腿和手臂,說道:“走,小李子咱們回宮!”李祥福趕緊一甩袖子,單手擎起去扶司馬徽雲,司馬徽雲看著身邊彎腰弓背的李祥福不由輕嘆,算了,她一個人不能改變一個朝代,這個時候的人還都很奴性,她有心想要讓他們放鬆些,可是那些陳舊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坐上驕輦的司馬徽雲對地下跟著的李祥福,說道:“這裡我挑出來的那些東西,明日在找人送去鳳儀宮吧,今日太晚了,一會你們也早些回去吃晚膳休息吧。”李祥福走在轎子側面說道:“奴才們謝娘娘體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