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深宅·死局(9)

紫紗嬌女也輕呵一聲,眉梢微揚語氣裡帶著止不住的驕傲和自豪,“我可是二爺的人,你們誰敢動我一根頭髮,二爺就會要了誰的命。”

荷落冷笑一聲:“是嗎?”她上前一步直接扇了嬌女一巴掌。

那嬌女不堪受力仰倒到貴妃椅旁側,她捂著疼得火辣辣的臉,美眸含淚,欲哭又止地指向她:“你!”隨後又猛想起什麼,拽住紫衫男人的袖子嬌滴滴的哭腔訴苦,“二爺,二少奶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奴家,您快說句話呀,二爺。”

“溫玉墨!”

荷落也高喊一聲。

但若細聽,會發現她喊出的聲音透露著委屈。

溫玉墨緩緩的顫抖下眼皮,烏黑的睫羽向上挑起露出深邃且黝黑的瞳孔,神色茫然似帶著酒後初醒的懵懂和不明所以。

“阿落……”

他深吸一口氣,撒嬌般朝她招招手,呢喃道:“我頭疼。”

“活該!”

荷落冷哼一聲,卻還是施施然來到溫玉墨身旁坐下,然而她剛坐下,溫玉墨便移動腦袋枕到她的雙膝上,猶如找到安慰的小孩兒不自覺地蹭蹭。

荷落的指尖放到溫玉墨的太陽穴上輕微地摁壓起來,嘴上卻還止不住嘲諷:“有美人斟酒,美人倒酒,二爺的頭疼就應該好生忍著,不然這幅難以難受的樣子該多寒美人的心啊。”

溫玉墨似沒聽出她的嘲諷,輕輕勾起嘴角緩聲道:“阿落倒的酒,自然是都要喝下去。”

荷落的指尖一頓:“什、什麼我倒的酒?”

溫玉墨抬起眼眸,神情也有些茫然地瞧著她:“阿落不是一直在陪我喝酒嗎?”

“二、二爺……?”

跪坐地面的紫紗嬌女有些恐慌和躊躇,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要拽溫玉墨的袍袖,“陪您喝酒的人,一直是奴家啊,您忘了嗎?您還說過要給奴家……”

“你是誰?”

溫玉墨輕聲打斷她:“你是怎麼進來的?”

“二、二爺?”紫紗嬌女蒙圈了。

“原來是個想要藉機上位的小雜碎。”荷落冷笑一聲,瞅向嬌女的神情更為不屑和厭惡“怎的,趁著二爺醉酒,就覺得自己有機會麻雀變鳳凰了嗎?那你可真是小瞧二爺,小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