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深宅·死局(9)

而有一位強勢的夫人,那位二爺的狀態無非兩種,其一如軟包子樣任由荷落拿捏,不反抗不吭聲,窩窩囊囊地在府邸裡生活;其二就是便面恭敬,實則暗耍小心思,將荷落耍得團團轉,若再有本事點,就能將荷落這種衝動卻沒腦子的人當槍使。

然而侯門府邸從不會養出廢物,更不要提單‘抓/奸’這一點,那位二少爺就必定不是什麼窩窩囊囊的軟包子。

既然不是軟包子,作死就會成為制約心裡平衡的日常,也就是說,只要荷落這位二少奶奶不在,二爺基本上就會在‘被引誘’的道路上。

不過,她終歸沒有原主的記憶,這份猜測就會變成一場豪賭,如果輸了,她又會再死一次。

但這份躊躇自二爺房裡傳來嬌軟的驚呼聲時,便蕩然無存。

荷落猛地推開房門。

披著單薄淺紫薄紗的嬌女妖嬈且嫵媚地跪坐在貴妃椅旁,香肩半露,雪白的肌膚展露清淺的紅色印子印在上面,媚眼如絲,長髮披散,修長的指尖還夾著一盞酒杯。

而她面前的貴妃椅上斜躺著一名男子,短髮,絳紫色的大馬褂繡著金線邊,胸膛半裸,肌膚被窗外的陽光照射不住地閃爍水澤。

荷落推門的巨響驚嚇到嬌女,卻沒有使斜躺貴妃榻上的男人顫抖下眼皮兒。

“好啊,原來小賤人藏在這兒!”荷落瞧著如此香豔的場面,嗅著空氣裡飄蕩的酒氣,眉目間湧起的怒意猶如地獄烈火,她狠厲陰沉地盯著紫紗嬌女,氣得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二、二少奶奶……?”

紫紗嬌女瞧見荷落愣了一瞬,但隨即便捂住嘴嬌滴滴地輕笑起來,她身姿妖嬈地起身,攏下快要滑落無痕的薄紗,來到荷落面前輕盈地給她施了一禮:“給二少奶奶問安。”

聲音也動聽得猶如黃鶯。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二爺房間了嗎!來人!”荷落怒吼一聲,她身後的丫鬟婆子齊齊上前“把這個小賤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我看你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