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末法時代的修行之摸著石頭過河 作品

第80章 不安

  “明宗說的沒錯,你們這群小崽子,一天天的不操練,淨在這裡嚼舌根,莫非皮癢了不是?”

  “師伯你又不講理了,分明是你們通知俺們說要去進行宗門大比的,現在怎麼又來怪俺們不去操練。”

  “就是啊!師伯,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把這事都忘了。”

  “去去去,灑家這不就是帶隊來了嗎?小兔崽子,可別亂說。”廣豐打了個酒嗝,紅色的鼻子抽動了幾下,大慈悲寺裡都是一群粗獷漢子,說是要有敬畏之心,可在同門弟子之間,哪怕是前輩晚輩,感情也頗為深厚。

  也許正是有著這份敬畏之心,他們才沒有像別的寺廟那樣勾心鬥角,反倒是團結友愛,也正是這份團結,每次戰鬥的時候,發揮的整體戰力要比其他寺廟的高的多,於是就頂在最前面。

  “阿彌陀佛,師伯你怕不是又說妄話了。”

  “那灑家自罰一杯。”

  相對於降魔殿裡面的吵吵鬧鬧,後面的裡院就冷清得多。

  伏虎羅漢廣禹正一個人喝著悶酒,在他面前的是躺在床上的廣濟。

  這是他的師兄,雖然本來就是一副慈眉善目,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的樣子,可是現在更加是奄奄一息,氣息薄弱。

  整個人就像個病秧子一樣,臉色蠟黃,手腳冰凍的。

  前段時間爭取天支種的時候,他的師兄因為猝不及防,被張三壞了丹田,一顆金丹毀得七七八八,加上張家人的雷法,對他們這些煉妖入體僧人的先天剋制。

  現在也就只能躺著了。

  祖師的舍利被他熔鍊成丹也餵了幾顆下去,現在只能看天命了。

  這個大和尚又嘆了一口氣,就連頭頂上的大蛇紋身也暗淡了幾分:“如果是我去就好了......”

  狠狠的又灌了一口酒,砸了砸嘴巴之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現在大慈悲寺有兩個佛子看似風光,可是頂尖實力除了自己就是師兄,師兄當時去奪取天支的時候,是自己留守本地,鎮壓那些封印在自己寺內的妖魔。

  可現在師兄受傷,兩名佛子......自己看得過來嗎?

  再說了,廣豐那個傢伙老是喝酒誤事,也不知道這次讓他出門是對還是錯。

  按道理說,佛家戒律是禁酒的,只是大慈悲寺早些時候是在和妖魔拼搏的第1線,一天天的朝不保夕,腦袋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第2天的太陽。

  雖然信仰很重要,可是偶爾也會有繃不住心神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只能喝點酒精麻醉自己,然後上陣殺敵。

  更何況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留。

  這些年雖然少了妖魔,不需要一直活在那種生死茫然的噩夢裡面。

  可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難改,除了新一代弟子之外,就只剩下他們這些老傢伙,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好,只能藉著酒精麻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