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鯨南去 作品

第180章 系統VS系統(三十)

    他們兌了那張池小池一輩子也用不到的卡,又等了兩天,終於得償所願,在兩天後兌換來了那臺全新的老式紅白機,打算放到兩個人的空間裡去。

    被二人購物慾感染的段書絕也下定了決心,打算專心去搞他的副業,並把自己的想法詳細告知了婁池二人。

    任務隨時可以結束,二人即將離開,一些收尾工作也需得著手進行了。

    傷愈後,文玉京向赤雲子辭行,說是要外出遊歷,修行己道,段書絕與他同出,卻未必會同行。

    自己歸期未定,若是書絕迴轉靜虛峰,還請師兄代為照拂。

    赤雲子心中頗不捨,但既是為修道之事,他也無意攔阻,只反覆交代文玉京要注意安全,萬勿再受傷。

    段書絕與文玉京一齊下山,負劍同行,走過了十幾處大好河川,一為賞景,二為協助段書絕完成他最後的心願。

    幾月後,一切事了。

    池小池與婁影離開那日,段書絕的宏偉大業恰好完工。

    他擬了一封信,在河邊呼來一條小魚,叫它銜著信去尋葉既明,又回到客棧,臥床躺好。

    他早已做好別離的準備,然而當真到了離別關頭,仍是心尖發澀,難掩傷感。

    段書絕在自己的襟帶上鄭重寫道:“二位先生,善自珍重。”

    文玉京守在他床側,撫一撫他的額頭,替池小池輕聲道:“山高水遠,再會有期。”

    段書絕閉上了眼睛。

    文玉京起身,向外行去,並替他掩上了門。

    外面恰是潤如酥的春日小雨,將這東海之畔的小鎮蒙上了一層清透如洗的水霧。

    身側是奔跑避雨的鎮民,而文玉京緩緩撐開他的碧色墨鯉傘,彷彿與人共乘一傘,飄逸身形一步步消散在霧氣之間。

    數日後,高燒退去的段書絕,與葉既明在一處山明水秀的小山林內相見。

    驚蟄方過,天氣回暖,山間蟲行祟祟有聲,熱鬧得緊。

    葉既明收到他的書信,知道那一對活寶已經離開,忙不迭趕來約定地點,老遠便在一棵樹下看見了段書絕的背影。

    他頭戴精緻的青玉發冠,馬尾梳得很高,髮帶迎風而動,一身素裡揉藍的衣裳被風吹動,勾出他高挑清癯的身段,單手負在身後,如他腰間的石中劍一般清肅,由劍及人,都是一流的君子之材。

    他正在專心研究一隻打洞的穿山甲。

    葉既明笑:傻里傻氣的。

    他快步上前去,徑直撲到段書絕後背上,腕上戴著的魚鱗手鐲發出窸窸窣窣的細響:“木魚!”

    側過臉去,看到他頸上戴著的蛇牙項鍊,葉既明心情更佳。

    段書絕向後托住他的腿,說:“你來了。”

    ……這是獨屬於段書絕的口吻,段書絕的眼神,不是池小池。

    欣喜之餘,想到那個已經離開的傢伙,葉既明略有失落。

    失去了個可以談天說地、恣意對話的好友,也難免遺憾。

    但眼下,還是他家小魚最重要。

    葉既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放肆地打量起來:“臉色不大好啊。怎樣?思念本君成疾了嗎?”

    段書絕客客氣氣的:“葉兄請自重,勿要……”

    他越說自重,葉既明越覺趣味,勾住他的脖子就不放了,故意拿自己的半邊臉去蹭他:“段道長,你說,‘勿要’什麼?葉兄聽著呢。”

    他眼下卍字的黑色蛇鱗流光泛泛,蹭在臉上略感粗糙,但觸感奇妙。

    最初,葉既明只是想逗逗這條魚而已,畢竟多日不見,也不知這死魚在忙些什麼,著實叫他想念得緊,誰想廝磨打鬧一陣,葉既明便覺身子漸熱,倒是愈來愈不肯放開姓段的了。

    初春之時,蛇類多易動情,行些孟浪之事,再正常不過。

    “哈。”他用尖牙輕輕咬上了段書絕的耳骨,下了點蠻力咬了下去,“不巧啊,段道長,你被我這條蛇纏住了。”

    段書絕臉頰微紅,話語間頗多無奈:“纏便纏了,你還要與我商量嗎。”

    葉既明最愛他這種勉強的腔調。

    他仗著體軟,雙足不沾地,盤身轉到段書絕正面,騎在他腰上,仗著身高優勢,逼他仰視自己:“木魚,我想你了。”

    段書絕仰頭看他,伸出手扣住他的腰身,怕他滑落:“我也是。”

    葉既明有點出汗,聲音也啞了下來:“……想了很多很多年。”

    段書絕端莊道:“段某亦是如此。”

    葉既明說:“我要你。”

    段書絕說:“我也是。”

    短短几句話,二人便默契地達成了協議。

    葉既明抱住段書絕的臉,從高處親吻下來。

    段書絕向前一步,將他推架在了樹上。

    與葉既明身上的淡淡煙味不同,段書絕渾身都是莊雅的檀香氣,有種天然的距離感,彷彿凜然不可侵一般,葉既明卻能輕易欺近他,這樣的爽感叫他想一想便覺後脊發麻,越發親得渾然忘我,恨不得把這條魚張口吞下,放在腹中好生貯藏,誰也不給看才好。

    然而,漸漸的,葉既明覺得有些不對。

    段書絕又冷靜又溫柔地剝離、汲取著他周身的氣力,指尖若有若無地扶住他腰腹的七寸處,有節奏地按壓。

    方才他身上的酥麻感,大半竟是來源於此。

    他原本的地形優勢竟漸漸蕩然無存,唇齒間攻城略地的,換成了對面那條看似端莊又矜持的死木魚。

    葉既明“唔唔”地哼了兩聲,被親得又舒服又不安,雙手發力去推段書絕肩膀,卻驚愕地發現,那勁瘦的胳膊竟是力大無窮,任他推拒,扶著樹側,紋絲不動。

    那穿山甲看了一會兒熱鬧,見勢不妙,偷偷從打好的洞裡溜走了。

    葉既明七寸受激,半面身子趴在段書絕身上,腰越發直不起來,被親得眼淚都下來了,喉間不住發出細碎的嗚咽。

    忍無可忍之時,他將牙腔內注入能致人麻痺的毒液,打算劈頭蓋臉地把段書絕噴個半身不遂,孰料,段書絕溫軟舌尖輕輕一勾,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他的毒囊。

    那毒腔是他口中隱秘之處,最是不能輕碰,葉既明模糊地啊了一聲,聲音也被段書絕盡數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