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撒嬌的奶喵 作品

262 分福和乾脆面(含加更)

    沈琪不但沒走,還很好奇的問:“老福,乾脆面真生氣了?”

    “唔……”分福更難受了。

    氣炸了的守鶴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大有他再不放它出來就要翻臉不認人的架勢。

    真管不住了。

    沈琪面露歉意。

    一尾的原型,是犬科一種叫貉(he)的生物。

    像一尾這種土黃色的貉,體型小,腿短,外形似狐,面紋和北美浣熊幾乎一模一樣。

    而浣熊,外號又叫乾脆面……

    乾脆面。

    這個稱呼好聽又好記,比叫一尾時尚多了。

    至於守……守什麼來著?

    嗯,所以改是不可能改的。

    堅定了這一信念,沈琪輕輕掰開鐵欄杆,像是拖著一個佛像似的,直接把盤坐的分福連帶著地上的毯子一起舉在手心,飛快的跑了出去。

    分福:???

    守鶴:???

    “咻……”

    牢房外守門的兩位大哥對視一眼。

    “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嗎?”

    “沒有啊。”

    “咻……”

    村口的兩名守衛按住飛揚的髮絲兒,也是一臉疑惑。

    “哪兒來的風啊?”

    “不知道啊……”

    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滾滾塵煙飄向遠方。

    “不是風吧?是有人出去了!”守衛一號瞬間改口。

    “出去就出去唄,反正都是村子裡的人。”守衛二號不以為意。

    一號思索片刻,認同的點點頭:“嗯,你說得對。”

    ……

    距離砂隱村不知道多少公里的一片沙漠上,沈琪把吃沙吃懵了的分福平整的放在了地上。

    看著似乎受了不小刺激的和尚,她想了想,很貼心的給他拍了拍灰,還把地毯攤開鋪平整了。

    良久,分福終於緩了過來。

    “呸呸呸……”

    他費勁的吐著沙子,還順手接過沈琪遞去的水球漱了漱口。

    “沈施主……”他無奈的看著沈琪,心裡有好好多的感受都不知道如何訴說。

    “別說話,看看這片天。”沈琪微笑。

    分福下意識的抬頭,就被這遼闊的沙漠鎮住了。

    在牢房幾十年,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了。

    蔚藍的天,炙熱的太陽,黃色的沙,溫暖的風。這是……自由的味道。

    年邁的和尚流下了溫熱的淚水。

    他捂住臉,慢慢的伏在沙面,無聲的向這片沙漠訴說自己的忠誠和難為。

    剛才還很暴躁的守鶴見狀,很識相的沉默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分福哭夠了。

    他擦擦眼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沈施主,您帶我來是因為什麼?”

    稱呼都變了。

    沈琪看著他的肚子,像是在透過肚皮,看向裡面的守鶴。

    “我看乾脆面想出來,就給它找了個寬敞一點的場地。”她一臉真誠的回道,“乾脆面這個稱呼我是一定要叫的,既然它生氣,就在這裡發洩一下好了。”

    分福:……

    守鶴:!!!

    “啊啊啊啊啊分福老頭!放我出去!”

    哀傷的氣氛一掃而空,分福再也壓抑不住,只得任由土黃色的巨型怪物沖天而起,揚起了大片的沙石。

    沈琪淡定的伸出手,給自己套了個水膜。

    “該死的女人!不要叫我乾脆面!”

    守鶴在久違的沙漠裡打了一個滾,迅速起身,握爪成拳,帶著萬斤之力狠狠砸向沈琪。

    高速之下,拳頭所過之處微微扭曲。

    “嘭……”

    有什麼東西爆破的聲音響起。

    “啊哈哈哈,死了!”確認自己打到了人,守鶴瘋狂的尖叫著,原地跳起了舞。

    可跳著跳著,它突然感覺到不對。

    它的胳膊呢?

    傻貉愣愣的看著只剩下一半的右胳膊,有些迷茫。

    這時候,灰塵散盡了。

    它低下頭。

    在那裡,沈琪還維持著舉拳的動作,毫髮未損。她的身邊,堆著幾大塊破碎的黃沙。

    不,不是黃沙。

    那深藍色的紋路……是它的胳膊!

    守鶴安靜下來,不笑了。

    它看著面帶微笑的沈琪,瞳孔微微收縮。

    這不合理。

    從來沒有人可以完好的接下它的一拳,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堅硬到讓它的胳膊被反作用給炸碎。

    這個臭女人,很強。

    但這不是她能叫它外號的理由!

    守鶴齜著牙,控制著自己的胳膊慢慢長了回來。接著,它伏低身子,打算發起第二次進攻。

    暖風吹過,帶來了沈琪身上的清香。

    守鶴抽了抽鼻子。

    這個味道……

    嘶……

    它又抽了抽鼻子,再抽了抽鼻子,又雙叒叕抽了抽鼻子。

    它陶醉著,整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好香好香!

    守鶴一點敵意也沒有了。

    而它的這個反應在沈琪的眼裡,等於最後的威脅。

    雖然聽不見它低吼的聲音,但那無形的聲波都把它的鼻子震抽搐了。還有這身子,也抖起來了。

    這是氣到失聲了呀!

    “叫你一聲乾脆面,怎麼就接受不了了呢?”沈琪歪著頭,不打算廢話了。

    不接受,就打到接受。

    她伸出兩隻手,死死的扣住守鶴的左爪子,往後就是一掄。

    “嘭!”

    再掄。

    “嘭!”

    繼續掄。

    “嘭嘭嘭!”

    幾十米高的黃沙在這一片區域飄蕩著,幾乎要凝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