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第兩百五十九章


  程曼曼微微一笑,心底卻感慨,陳薇蕊不知道這只是小說中的世界,這麼想無可厚非,可她是知道內情的。

  因為真正的‘蘇妙妙’已經被穿了,‘蘇妙妙’之前二十年,被換走的人生,與現在的蘇妙妙毫無關係,她當然無所謂,滿心只看得見她這個所謂的‘情敵’了。

  不過,蘇妙妙的戒備仇恨只針對她一個人,那她又是怎麼惹惱其他人的呢?

  見程曼曼面帶疑惑,陳薇蕊主動解釋道:

  “她無論是看我,還是看其他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幅畫。”

  程曼曼聽聞更疑惑了,“一幅畫?這怎麼說?”

  陳薇蕊道:“就像我去畫展看畫一樣,會看這幅畫中的景色、人物,但我永遠處於旁觀者的位置,哪怕這幅畫再好看,我再欣賞,但我永遠不會參與進這幅畫中。”

  “甚至可以說我看這幅畫時的心理狀態,帶著一種能看清全局,縱覽一切的傲慢。”

  “可我實在是不明白,蘇妙妙的腦子愚蠢透頂,蘇家也不是什麼頂級豪門,就連蘇秦在我面前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可蘇妙妙那種自以為讀懂一切的眼神到底是從哪來的?我看著真是扎人得很。”

  “不光看我如此,她看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好似她瞭解我們每一個人,她與這世界格格不入,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薄膜,好似她在這個世界中,但又不在這世界中。”

  陳微微越說越多,好似已經魔怔了,能看出她的注意力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忽然,陳薇蕊說完後,猛的回過神來,對程曼曼說:

  “抱歉,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說了這些又玄又晦澀的話,你應該覺得聽不懂吧?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些。”

  “其實之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但最近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我真的是受夠了這種自以為讀懂我所有人生的眼神,她又不是我,她憑什麼這麼篤定地瞭解我呢?”

  “好似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讓人讀懂的物件,而不是作為陳薇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