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嬰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你不是,()”施黛小聲,“還是很熱?”




她碰了碰鮫珠,燙得嚇人。




本就是竭力緊繃的狀態,被她甫一觸碰,江白硯驀地輕顫,尾鰭掃出一縷涼風。




“不是那種……”




施黛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是別的法子。”




現在兩人都受了傷,江白硯更是滿身血痕,經不起折騰。




她不至於在這種時候拉他入床榻,否則血口裂開,傷勢必然更嚴重。




白紗般的尾鰭無聲晃動兩下。




江白硯明悟她的言外之意,抬目望來,紅潮綻開,勾出含笑的痴。




他道:“你莫嫌惡它。”




施黛:……




她連眨好幾下眼,才消化完這句話的意思,和那個所謂的“它”。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江白硯真的很直接。




面對施黛,他甘願表露歡心與渴念。




心裡亂糟糟,施黛點頭。




江白硯把她鬆開,微垂下頭,撩起衣襬。




施黛跟著往下看,他的腰身勁瘦,繃得像一枝竹,偏又格外柔韌,下方被玉白鱗片環繞,鮫鱗漸漸變色,由白入藍。




徹底變成幽藍的位置,在平坦鮫尾上,展開一條熟紅的長痕。




江白硯道:“這是鮫族腔口。”




腔室用以探出與收納,確保鮫人在水底行動自如,不受拘束。




不消多時,藏匿其中的內物渾然展露。




耳邊靜下,唯餘若有似無的綿長呼吸。




此物蘊藉濃烈到極致的醜惡慾念,讓他心覺難以啟齒,遑論施黛。




江白硯撩眼,端量她的神態。




她全無厭煩之色,只有些吃驚,定定垂了眼,面上生出薄紅,好似浸染朝露的霞。




下一刻,施黛伸手。




她力道極輕,像拈起一朵柔軟的花——




雖然手上的溫度比鮫珠更甚,並




()無分毫綿軟,反而如同烙鐵,惹人心驚。()




與之相觸,江白硯喉結滾落,抿直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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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




被灼傷一般,施黛指尖顫了顫,按捺下心跳如鼓擂,小心攫住那抹幽藍之中的紅。




破碎的氣音從喉中淌出,江白硯眼梢紅暈更濃,收臂抱緊她。




分不清是癢是酥,亦或是痛楚,令他眸底漸生熱霧。




少年的嗓音堪比小鉤,牽引熱氣吐在耳廓,輕飄飄往她心口撥。




施黛聽他道:“重些。”




她沒忍住自尾椎骨升起的戰慄。




燭光落上她側臉,蒙上珍珠般的薄暈。




施黛屏住呼吸,加大力道的同時,腰間一熱。




——江白硯的鮫尾回捲勾纏,環上她大半腰身,尾鰭搭在腰側,一下下輕搖。




因他這麼一纏,施黛被迫前行兩步,膝蓋貼在床邊。




彼此距離更近,江白硯吻上她雙唇。




準確來說是舔了舔,帶著失控般的迷亂纏綿。




他的呼吸凌雜不堪,心潮定不下按不穩,動作全憑本能。




哪怕是當年被一片片剝去鮫鱗的時日,江白硯也不曾這般亂過。




渾身上下異常敏銳,每次觸碰皆如過電,引得指尖發麻。




難以形容這一刻的感受,不似刀鋒沒入體膚的尖銳刺痛,也不像血肉被剖開的透骨折磨。




由施黛賦予的快意鑿開他骨血,流遍四肢百骸,比劇痛更洶湧,也更入骨銘心。




常年刀口舔血,江白硯習慣瀕死的疼痛,不畏懼殘虐酷刑,獨獨今日,如同置身一場綺麗夢境,感官皆被放大,久久失神。




燈燭炸開噼啪聲響,紗帳倒影徐徐搖曳,撥動人心。




施黛心口怦怦,險些握不住,脫了手。




江白硯的嘴唇從她嘴角挪到面頰,繼而毫無章法地下移到耳邊,含住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