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元朝末年 作品

第517章 關於敲詐勒索的二三事


                 和夢中的歷史相比,如今的進程早已經變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呂小九的父親呂珍沒有在鎮江折戟。反而在常熟戰歿。

  張皓的橫空出世改變了許多的命運,譬如說張皓的小夥伴們,高若男、洛雨霜、李成、張小天等等。

  好像許多人的命運始終沒有被改變。譬如說陳友諒和朱元璋的崛起,王保保的上位,這些註定要進入天下爭霸下半場的強者,悉數在列。

  其實面對逍遙子的威脅,張皓本可以採取更加保險更加妥帖的方式,譬如說只要張皓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公子府,或者待在大軍守備的軍營之中,強如逍遙子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張皓卻不打算這麼做,他不想只是做一個龜縮的男人,這不是他的性格。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你逍遙子在獵殺我,而我也擺好了一張大網,等待著野獸的到來。

  恰好這個時候,張士誠又要發動對朱元璋和陳友諒的作戰,而這場戰役張士誠並不想讓張皓來參與,自然張皓變得有些多餘,他待在高郵的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合適。

  張皓剛好趁著去武當山的機會,磨練打磨自己的功夫,同時徹底解決掉逍遙子這個麻煩。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張士誠做出了對張皓明顯的疏離的態度之後,各大護衛營的將官都旗幟鮮明地表達了對張皓的支持。

  張皓其實很想說,心意我領了,但是真不用這麼做。

  現在張皓髮揮人多力量大的作用,這些人一點都不多餘,這些人各自有其擅長的領域,幫張皓擋住了來自崑崙派的明槍暗箭。

  張皓這邊興師動眾地落下了腳,到底是驚動了潁州的官府。

  當初招待張皓的潁州守將李喜喜已經遠遁到了高麗,因為負責北伐的中路軍的將領之一李喜喜在進攻元朝的時候,一路搶掠。

  因為東路軍毛貴告破,中路軍馬上露出了敗象,因為後路切斷,李喜喜只能一路往東,跑到高麗禍害去了。

  現在潁州的守將乃是劉福通的族兄劉福禮,同時劉福禮還是潁州府的知府。現在大周和大宋的關係現在有些撲朔迷離。

  因為大周還是劉福通名義上的重要的盟友之一,目前是為數不多“承認”反元聯盟的勢力,另外毛貴率領的東路軍一路潰敗,最終在廬州守軍的接應下才轉危為安。

  這本都是極好的,只是本來在廬州休整一番之後就可以返回亳州的毛貴,卻一直滯留廬州不歸,這件事情的意義又變成另外一層含義了。

  現在毛貴還在保持沉默,這個時候劉福通當然不能去大周那裡要人或者命令毛貴返回,毛貴畢竟是白蓮教第一大將,他的一舉一動對紅巾軍的士氣產生巨大的影響。

  要是一不小心逼反了毛貴,那就得不償失,只能任由毛貴在東路軍滯留,而私下去求見毛貴的杜遵道也被拒之門外,毛貴到底在想什麼,大宋的人一個都不知道,甚至毛貴的親弟弟毛兵也不知道。

  而大宋都想見到的毛貴目前就在潁州城內,李成和毛貴帶上了白羽所製作的惟妙惟肖的麵皮,行走在潁州的城內,再次回到這裡,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劉福禮匆匆從身邊走過,李成笑道:“當年公子一首臨江仙,在潁州城下威名猶存啊!”

  毛貴搖了搖頭道:“劉福禮是劉福通那群親戚裡面算是最有頭腦的,張皓這次遠來潁州,當然看到了有些不一樣的味道。”

  毛貴畢竟在白蓮教高層多年,其見識和眼光自然沒話說,李成問道:“毛大哥,為何如此說?”

  毛貴說道:“現在張公子在高郵的地位非常微妙,如果有一個強力的外援,自然就另當別論,所以張公子和劉福通之間是有合作空間的。”

  李成問道:“那劉福通想要從公子那裡得到什麼呢?”

  兩個人在街上悄悄地交談,稱呼很微妙,一個叫張公子,一個叫公子,交流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芥蒂。

  毛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成。

  李成的白蓮教聖子的身份,已經是高郵城內不公開的秘密,其實以李成的身手和招式來講,他的身份並不難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