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元朝末年 作品

第509章 謠言四起


                 “茲有公子張皓,恃攻而驕,因為瑣事毆打同僚,因毆打對象是我大周監察御史,罪加一等。因張皓為我大周累立功勞,故酌情減輕處罰,故特令張皓在家面壁七天,以儆效尤,欽此。”

  秦耀拿著張士誠的旨意,唸完之後笑著對張皓說道:“二公子,你這惹事的本領見長啊!原來揍的都是紈絝子弟,現在直接揍的都是六品的監察御史。”

  秦耀比了一個大拇指,笑著花枝招展。

  張皓聽著秦耀的打趣,臉上絲毫沒有被處罰的惶恐,滿臉春風地秦耀說道:“讓秦叔見笑了,腳還是有點生,踹的還不太順腳。而且這個揍的對方還有待提高,下一次爭取再向上面靠一靠。”

  “下一次一定要踹出風格,踹出水平,不丟咱們大周的人。”

  秦耀聽得哈哈大笑,合著這位大周公子自己還踹的不滿意,已經籌謀下一次的行動了。

  高郵府衙還沒有開審,誠王殿下那邊的懲罰已經下來了。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在家面壁思過,如果說張皓失寵,可以說被軟禁起來,斷絕張皓與外界之間的聯繫。如果說張皓得寵,那麼就是給張皓放了七天的小長假。

  畢竟是毆打同僚這件事情說重不重,但是說輕確實並不是太輕,一個平常的官員敢毆打監察御史,而且這個人還是丞相彭輝的外甥,早已經被官府鎖拿下獄了。

  只是幾天過去,這場風波非但沒有因為張士誠的懲處而消弭,反而愈演愈烈。

  蔣文逸和馮萬里欺壓同僚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現在這件事情越傳越離奇,一直有點往神話故事演繹發展了。

  現在市面上最主流的說法,就是蔣文逸乃是耗子精下凡,見什麼吃什麼,短短几天的時間,蔣文逸等人不僅將杜子騰吃的家財散盡,還憑白欠下了許多外債。

  即便如此,蔣文逸連杜府所豢養的雞鴨等家禽都沒有放過,杜府就跟遭了災一樣,端地一個活物都沒有留下。

  蔣文逸本來已經醒轉,聽到這個傳聞之後,氣得又暈了過去。

  但是街頭巷尾同樣流傳著另外一個版本,張皓恃寵而驕,目中無人,毆打朝廷命官,如果繼續容忍此種行徑。

  下一次張皓打的人是誰?侍郎還是尚書?那麼再下一次呢?那就是左右丞相?最後會不會對誠王殿下拳腳相加?上演一出“齊桓公”的大周版本。

  春秋五霸之一的齊桓公,年老失去權力,被兒子奪權之後,被虐待活活餓死。

  緊接著關於張皓其他的負面消息也紛至沓來,有人看到張皓整日不出後院,和自己的兩位國色天香的妻子如膠似漆,並且屏退左右,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說不得的事情。

  針對這樣的事件,同樣褒貶不一。這大白天的荒唐事,其他人尚可以為之,但是他可是堂堂的大周公子,未來的國家棟梁,怎麼可以“白日宣淫”,肆意妄為。

  他日如果張皓掌握了權力,定然是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主,這種人一旦登上大寶,那就是另外一個商紂王或者周幽王,典型的昏君表現。

  當然還有張皓的擁躉提出了反對意見,張皓在家幹什麼事情礙著誰的事了?人家和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婦如膠似漆,不正是純情專一的表現嗎?

  難道在青樓花天酒地才能證明張皓未來就是一位可靠的明君?

  這些關於張皓私生活的問題也就罷了,還有另外一個消息,讓人不禁為張皓偷偷捏上一把冷汗。

  那就是張皓的護衛營,護衛營從張皓出使亳州時候的護衛隊發源而來,當初護衛營只是一千人的規模。

  經過淮河血戰,只剩下了五百人。張皓就是靠著這五百人起家,在張士誠的鼎力支持下,北伐的時候已經有了將近五萬人的規模。

  而現在護衛營已經從五個縱隊發展成了七個縱隊,總人數早已經突破了十萬人之眾。

  傳言中更加誅心的是,護衛營中只知道張皓,無人知道誠王殿下。這將置我們誠王殿下於何地?更將置我們以後的世子殿下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