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作品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人皇抵東安【三更!求票!】

小白虎連連點頭,在李平安掌心撒了個嬌。

李平安招了招手,溫泠兒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目中帶著幾分忐忑。

小白虎“嗷嗚”一聲,身化白光,衝向溫泠兒。

溫泠兒有些手忙腳亂,而今只是勉強邁入合真境的她,已是感受到了這隻白虎的‘強橫’威壓。

她還不知該如何接,就覺得腦袋一沉,小白虎四爪併攏、如一隻毛團般,站在了溫泠兒腦袋上,一雙虎眼左看看、右瞧瞧,得意地伸直脖子。

李平安搖頭笑道:“看你平日修行太不用功,現在竟被剛出世半年的坐騎給比下去了。”

“這個。”

溫泠兒努力向上看著,一根纖白玉指戳了戳白虎的肚子,惹的白虎嗷嗚叫了幾聲,隨後舒服地趴在了她腦袋上。

“嘻嘻,小祖你的坐騎好乖喲。”

李平安坐回書桌,心底安穩了幾分。

以後這個地方可以打造一下,成為自己家業的一部分;等師父邁入金仙了,也可以把門派的未名峰煉製成法寶,那樣自己的洞府和各類實驗室都可以隨身攜帶了。

李平安問:“東安城現在誰做主?”

溫泠兒倒是足夠機靈,忙道:“您回來了,肯定是您做主!”

“我是問,現在誰在這裡幹活!”

“是我師父,您小娘呢!”

溫泠兒頭頂白虎,腦袋不敢亂動,邁著小碎步到了李平安身邊。

她道:“您剛去東盟,大志師祖就把我師父調過來了,這半年,我們沒少跟鍛天門置氣,鍛天門那個莫雲深可壞了,就想搶我們生意,哼哼,我師父卻是技高一籌,幾次店鋪交手下來,鍛天門不只是白白折損了靈石,還丟了很大的臉面。”

李平安緩緩點頭:“鍛天門可又生過事?就是直接出手殺人放火這種。”

“有呢,隗元宗起過一次火,不過這次徐升前輩有所準備,抓住了操控隗元宗煉器師心神放火的那名天仙,拽著那天仙的元神去了鍛天門大罵三天三夜。”

溫泠兒說的眉飛色舞:

“自那之後,鍛天門行事就收斂了很多。

“這個鍛天門好像比觀海門要守規矩一些,沒有直接找魔修出手。”

李平安:……

這是鍛天門守規矩嗎?

這是他在東盟內部,請天力老人搞了兩次‘魔修危害大學習’,重提魔修定性之事。

“對了,”李平安抬頭看向溫泠兒,“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雖然小祖您不在,但我師父每個月都會送一份玉符過來,將此間發生之事寫的很詳細,我這就去拿那些玉符……”

“不用了,我回返東盟前,會去拜見月姨,但現在還有些事沒做,不能直接現身。”

李平安擺擺手,又笑道:

“月姨做事還真是細心,稍後你替我跑一趟月姨那邊,請她向門內秘密傳信,請我牧師妹來一趟東安城。”

溫泠兒眨眨眼:“是青梅竹馬相會東安,還是有正事呀?”

李平安瞪了她一眼:“問這麼多幹嘛!”

“這個,約會就不經凡事殿的手,直接送信去彩雲峰嘛。”

李平安揉了揉鼻翼:“約會。”

“好嘞,我這就給師父發傳信玉符!”

李平安道:“有小虎護持,你可上街了。”

“算了算了,”溫泠兒忙道,“小虎要是發起火來,我可制不住它,若是出現惡寵傷人之事,那可就不美了。”

李平安想了想,還是沒提醒溫泠兒,這小白虎是四象血脈,智商相當於成人。

“嗷嗚!”

隔壁房間傳來一聲稚嫩的虎嘯,溫泠兒一聲疾呼,而後就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響。

很快,溫泠兒頂著糟亂如馬蜂窩的頭髮,跪坐在了那隻肩高已四尺的白虎身前,低頭行了個大禮。

“我說錯話了,虎大神您多擔待!”

白虎鼻孔噴了口白煙,虎頭對著旁邊甩了甩。

溫泠兒滿是悲憤地攥緊拳頭,最後抽了抽鼻子,趕去旁邊開始切菜切肉。

洞府內地位成功減一。

白虎化作貓咪大小,跳到了灶臺旁,好奇地看著溫泠兒在那忙碌。

不多時,李平安化作‘莫問情’,戴了個斗笠,取道醉月樓。

李平安這半年,在東盟內走的這幾步棋,其實都有深意。

他拿出準備好的督查司新政,既是為了在東盟總盟打響第一槍,也是為了提升自己在東盟的存在感,降低宗門壓力;

後續天力老人動用人脈,將他搞出新政的消息傳遞去了軒轅宮,算是天力老人賣了個大人情給他。

不居功、不貪功,也是為了給真正的人族高層,留下個不錯的印象。

他用莫問情的身份,在東盟內混了個‘九品小官兒’,其實也有算計。

據孫盈盈透露,因東盟下手鏟除了整個血煞殿,在魔修界引發了巨大的動盪,不少魔修眾人人自危,歡谷也是這般,歡谷急需與東盟搭上線。

‘魔道第二煉器師’莫問天有東盟的路子,又是歡谷的供奉,跟歡谷高層相交莫逆,自是首要人選。

假如,莫問天的弟弟莫問情,進東盟做了九品仙官,這不就給了歡谷新的希望?

李平安這次過來,就是找歡谷拉投資的,順便問問,有沒有能讓自己‘升官’的消息。

最好是抓幾條東盟內的小魚;

若是這幾條小魚與鍛天門背後的靠山有關,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多時,醉月樓已在近前。

李平安徑直轉去了醉月樓後門,在後門稍作等候,便有蒙著面紗、穿著緊身夜行衣的歡谷女子現身相請。

與此同時。

東安城外。

……

一隻小小的烏篷船,自天地間伴著白雲而行。

烏篷船船篷內,兩個中年男人正對飲對酌,一名身著硃紅長袍的老人,恭敬地站在船篷外,表情一絲不苟,又彷彿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