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4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六天

陳子輕被虞平舟放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溼透了,從裡到外溼淋淋的,像是都能擰出水來。



他的體溫燙得厲害,全身佈滿了灼燒引發的紅,身體裡有什麼在試探著往外衝,很快就擺脫笨拙生疏和遲疑,猶如下坡途中剎車失靈。



攔不下來,也壓不住。



卻又找不到的這個突破口。



就在那橫衝直撞,讓他心臟跳動的頻率太快,整顆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暈眩感比在樓下餐廳更加激烈。



後頸癢得要死。



但又不是他第一次吃藥產生的排斥反應那種癢。



他不由自主地哭出聲來,哭著喊著難受。



虞平舟讓他側躺,自己也躺在她身後,鼻尖抵著他發熱的後頸,低啞地哄著他。



“快好了,再等一下。”



虞平舟的手臂圈著他的腰,不讓他亂動,也不讓他傷害自己。



“哥哥陪著你,不怕。”



有經驗的年長者給出安慰,虞平舟看似沉穩,遊刃有餘,實際上眼眶都紅了。他隱忍著不去咬少年正在慢慢往外長的腺體,以免驚擾到那個小東西。



Alpha信息素裡的焚燒味漸大。



陳子輕感覺自己被無數隻手從雲裡面剝了出來,下一刻就深深地陷進煙霧裡,口鼻,耳朵和渾身毛孔都遭到侵襲,他喘氣困難,本能地咳嗽。



每咳一下,溼噠噠的身體就在虞平舟的懷裡抖一下,少年人清瘦的肩背線條擦著Alpha寬闊的,染到他體溫的溼熱胸膛。



察覺到他不適,那煙霧就淡去,形成薄薄一層圍在他身邊。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沒一會就分不清是在哪裡,是什麼季節,什麼年月……



渾然不覺光潔的後頸鼓出來一個小包。



那小包瑟縮,泛粉,像是有很無形的觸角在輕輕感受這個世界。



一縷淡淡的信息素從小包裡溢了出來。



是水果的香味。



剛顯現時是淡的,轉瞬間就濃了起來——彷彿細膩光滑的豔麗果皮被掐破,露出裡面水滋滋的果汁。



鮮活中透著豐富的甜酸。



當虞平舟感應到懷中人信息素,被那味道佔據感知的霎那間,靈魂不由自主地為之發抖,嗡鳴,甚至是純粹又汙濁的痴迷。



有一股難以描述的衝動從他心底噴湧而出,急於宣洩的幾l度給他那顆才維修的心臟造成了極大的創擊。



他在極致的痛楚中,聽見自己說出極致的情話。



“我愛你。”



無比的情動又青澀,似乎隨著光陰退回到少年時代,迎來一場盛大的初戀,就此永恆。



虞平舟先是愣在當場,而後皺起眉頭。



這三個字來得突兀且不被他支配差遣,他就這麼準確無誤地表達出了內心的情感,在這樣一個不太合時宜的時間點。



情場老手一般,略顯輕浮。



好似他之前說不出來,就是在等另一半的信息素。



是一個傳統,頑固,不可理喻,完全被Ao種類生理屈服的Alpha。



虞平舟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弟弟的信息素也不給他冷靜沉著的機會。



陳子清的意識清醒了點,他轉過身,頭抬起來,潮紅的眼睛望著虞平舟:“喜歡呢,怎麼跳過去了?”



虞平舟喉頭滾動。



陳子輕抓住他的襯衫,命令道:“快點說!”



虞平舟撫上少年不斷往外滲出汗液的後頸,兩指虛捻著新生的小腺體:“我喜歡你。”



“哥哥喜歡你。”



Alpha說得毫無阻礙,像是所謂的情感禁制從來沒出現過。



遲來的開竅,迫不及待地補上欠缺。



陳子輕暈乎乎的:“還有呢,還有虞平舟喜歡宋析木。”



虞平舟沒遵從。



陳子輕剛想問虞平舟怎麼不說?話到嘴邊猝然一個激靈,虞平舟知道他不是宋析木,不願意那麼說。



虞平舟擁著還沒結束分化的少年,壓制地吻著他滴水的髮絲和滾燙的耳朵,在他的甜味裡繃緊全身,太陽穴亂跳。



突地,一片燥熱中擠進來帶著輕喘的聲音:“哥哥,我有個小名。”



虞平舟瞳孔微微一縮,面部肌肉輕顫。



“輕輕,很輕的輕,我的小名就是這個。”陳子輕神志不清,“現在你可以說了。”



Alpha如他所願,宣誓似的:“虞平舟喜歡輕輕。”



陳子輕一下就笑了。



虞平舟吻上他的嘴,信息素融進他唾液裡,他頭皮發麻,身體關節有點痛。



陳子輕認為是剛分化的原因,還不能接受最高級A的信息素。



虞沒發覺弟弟的反應,只投入地吻著他。



陳子輕犯迷糊。



不一樣,他沒分化前聞到虞平舟的味道,跟他分化後聞到的純度有著天差地別。



哪怕他能看得出來,虞平舟只是放出來了一點,對他來說都很猛烈。



陳子輕想讓虞平舟暫時把信息素都收起來,等他穩定了再說,他還沒說出口,對方就那麼做了。



.



虞平舟吻得越深入,omega的這信息素就越濃郁,那股味道盡數被他難掩渴求地吞嚥下去,他在憑藉自身尋找解渴的方法。



除最佳途徑之外的方法。



陳子輕昏迷了過去。等他醒來,他還在被虞平舟親,唇舌已經酥麻刺痛。



“洗……洗澡……”陳子輕斷斷續續地說,“我要洗澡……”



他身上的汗都把床被浸溼了,整個就是一捧水,虞平舟怎麼親得下去的。



不對,他是柿子汁。



虞平舟純屬是在舔柿子肉淌出來的汁水。



陳子輕沒有力氣,手軟綿綿地扇了兩下虞平舟的面龐:“我除了洗澡,還要打抑制劑,你給我打,我暫時不會掌控信



息素……”



尾音在紅腫的嘴邊遊走之際,虞平舟就掀了掀眼簾,暴露出不知何時爬上血絲的眼眸。



陳子輕被他那道暗沉帶著沉重慾望的目光給定住了,動也不敢動。



就在陳子輕以為自己這顆柿子要被一口吞了的時候,虞平舟將他抱下床,帶他去了浴室。



.



陳子輕泡在溫水裡昏昏入睡,他突然想起一個被他忽略的事情。



生|殖|腔!



那東西他長出來了嗎?



應該長了吧,他不都分化了嗎。



陳子輕把趴在浴缸上的身子支起來點,他竭力打起精神感受感受。



沒感覺啊。



身體裡突然多個器官,至少會撕|裂吧,怎麼沒有那種體會?



真的長了嗎?



陳子輕在肚子上摸不出來,又不敢把手伸進去摸,他在心裡找小助手打聽,小助手不給他科普。



垂在浴缸外的手被捉住,陳子輕刷地看過去:“哥哥,我的生|殖|腔長出來了嗎?”



虞平舟緩慢地抬起眼眸,他的靈魂,神智,大腦,感知,Alpha骨子裡的劣質組成部分,身體機能等都似是各自被管轄,分裂開了。



這一刻他魂不附體:“什麼?”



“生|殖|腔啊。”陳子輕嘀咕,“我沒感覺。”



虞平舟道:“沒感覺。”



“對呀,”陳子輕眨眨眼,“我不知道自己長沒長。”



虞平舟疑似機械:“長沒長。”



陳子輕:“……”哥,你魂呢,跑哪去了啊,別重複我的話了好不好。



好半晌,虞平舟摩挲掌中皮肉骨骼:“我給你摸一下。”



陳子輕看到他鬆開自己的手起身,茫然道:“你去哪啊?”



虞平舟沒回頭:“去拿手套。”



陳子輕瞪大眼睛:“你嫌我髒啊?”



虞平舟腳步不停,步伐看起來十分平穩:“是我的手髒。”



“那你洗一下手不就好了,這就在浴室,洗手不就是順便的事,你絕對是嫌我髒。”陳子輕啪嗒拍了下浴缸裡的水,“你都不回頭看我,你別把背對著我,哥哥,平舟哥哥,虞平舟——”



Alpha轉過身來。



對著他的不止是面部,眼神,還有身前的一切。



猛獸撕扯著搖搖晃晃的牢籠,眼泛綠光,兇狠暴戾,口中流出大量因飢餓滋生出來的分泌物。



陳子輕咽口水,他縮著腦袋不吱聲了。



“我去解決好了再過來,”虞平舟再次把後背面向引誘他的根源,血管裡的血液在急速流動,他咬破舌尖壓下將人掐住,摁在浴缸裡側那面牆壁上的躁動。



嫌他髒?



呵。



他怕是還沒意識到,他的哥哥寧願用舌頭代替手。



穿過他的直腸,舔||進|他生||殖||腔。



“手套也要戴,消毒的。”他的哥哥



人模狗樣地開口。戴手套是為了避免直接接觸,在那途中失控,癲狂地摳|上|生|殖|腔。



陳子輕下意識說:“那你快去快回。”



虞平舟抿緊到泛白的唇瞬間就勾起來,弧度生硬不自然:“快去快回?那還怎麼讓你在發|情期吃飽?”



陳子輕無力反駁。



“在這裡等我。”虞平舟背對弟弟,邊走,邊按開皮帶。



浴室裡靜了下來,陳子輕捧起水洗洗臉,他分化期間收到過不少積分袋,那些積分袋告訴了他答案,不用測都知道他的信息素是高級別。



標註一的“渴望自己能夠成為信息素級別高的omega”,已完成。



終於……



但不知怎麼,有種踩不到地的不真實感。



吃了一年的藥,分化問題得到了解決,他和前世一樣分化成了omega,柿子味。



不清楚是不是s級。



陳子輕躺下來,讓自己埋進水裡。



.



距離跨年還有三個多小時,虞平舟單膝跪在浴缸前的地板上,他佩戴黑色手套,檢查弟弟的生殖腔。



太小了,才剛剛長出來。



一點點大。



長度大約一釐米,寬度很狹窄,猶如一根線,不仔細去摸都摸不出來。



這尺寸不符合生理常識的平均大小,或許是延遲分化的緣故。



沒事,會慢慢發育。



要給他時間。



虞平舟的指尖抵在那根細線上,隨時都會挑開,讓線演變成面,他的臉孔冷白沒有表情,眼裡沒有波動,整個人像是死物,不具有任何活人的技質。



這是他進浴室前喝了一打藥劑的效果。



但有時限。



李博士說那一打藥劑能讓他從臨界點下來,在低估待上三五個小時,足夠他平復。



實際上卻只能維持到——



他抽離。



虞平舟背過身,從單膝變成坐下來,他弓著腰背摘下黑色手套,食指不住地顫抖。Alpha把還沾有餘溫和觸感的食指放在唇邊,用牙齒叼住。



腦後一截髮尾被抓住,扯了扯,伴隨少年人的聲音:“哥哥,你喜歡吃柿子,我的氣味就是它。我算不算是按照你的心意長的?”



“算。”



他鬆開食指關節,將手套一處塞|進|唇|齒之間。



那一瞬間,他滿腔都是甜又酸的味道,剛分化的omega的味道。



陳子輕聽到虞平舟的吞嚥聲,不假思索地問:“你在做什麼?”



虞平舟闔起眼,青筋從脖頸一側延伸至額角。



在|舔|手套,在|舔||你的生|殖|腔。



“在等你洗完燥。”他說了句還算人樣的話。



“噢,那我洗完了,我的汗沒捂著,泡泡就行了。”陳子輕腦子昏沉,“我想看看腺體,你拍照讓我看。”



虞平舟沒拍照,而是用浴袍裹住他的



身子,抱他去鏡子前面,讓他透過鏡子看自己的腺體。



我有富貴包了。



陳子輕按按還紅著的腺體,指甲輕輕刮蹭,引起一陣顫慄。



虞平舟的氣息若有似無地落在上面,都能讓他腿軟。



這富貴包就是個軟肋。



要是戰爭年代,敵人都不用大炮,靠信息素攻擊。



陳子輕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這讓他疲憊的神經末梢稍微有了個緩衝。



一隻手從後面伸到前面,捏住他覆蓋了層桃花粉的臉頰:“笑什麼?”



“替你開心啊。”陳子輕坐在虞平舟的頂樑柱上面,和鏡子裡的他四目相視,“你想要的,都有了。”



虞平舟頗為迷人地笑了笑。



見弟弟看呆晃神,他笑意加深,掐著弟弟細軟的腰肢,讓其玩蹺蹺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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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欣經歷了遲來的風化,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整個人非常疲勞。



這個年過得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對他是這樣,對守著他的虞平舟是這樣,對被攔在樓梯口的三人來說亦是如此。



親朋的新年祝福早就送上了,三人到現在沒那個心思去回應。



他們心照不宣,沒有人離開,一個個的都留在這裡,坐在樓梯上等著。



三樓的人早晚會下來。



跨年的前兩分鐘,隱隱有一絲信息素從牆裡溢了出來,可見再封閉也有縫隙。



“嘖嘖,怪不得虞平舟那傢伙從來不把信息素露出來,他一個頂級Alpha,信息素這麼甜不拉幾l的|欠||操……”



周衍明的鄙夷戛然而止,他徒然意識到什麼,抽了自己一耳光。



江扶水說小析木面臨分化。



照這時間,想必是分化完了,那信息素怎可能是虞平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