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66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把嘴抿得很緊,他腦抽說出來的,不想承擔後果。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那種問題,還特指“吃舌頭”。整得就像他和誰互吃過一樣。




他想撥開下巴上的手,剛碰上去,眼前便是一暗,柏為鶴探頭,朝他吻了上來。輕到若有似無。




卻能帶來遙遠天際的喧囂。




陳子輕愣愣望著近在咫尺的眉目,衝擊性大到超過他的想象。




好帥啊,建模臉似的。




勾著他下巴的手指向下展開,托起他的臉頰,他被帶著向後仰,脖頸拉出的線條猶如緊繃到發顫的弦,易折的弧度,有股子脆弱又柔韌的美感。




小唇珠上一涼,再是被濡|溼。




他抿著的上下唇受驚地分開一條縫隙,裹著淺淡菸草味的男性氣息就此嵌入。




吻他的柏先生微微偏頭,眼眸闔在一起,吻得散漫且深重,垂蓋下來的睫毛長長翹翹,能放火柴。令人臉紅心跳的溼潤聲響在不斷碰撞的唇齒間縈繞。




陳子輕感受到了缺氧的暈眩,他胡亂摳住柏為鶴繫緊的領帶,一把抓開。柏為鶴帶著他的手,解開自己的襯衣最上面那粒領釦,露出突起的性感喉結。他立刻就摸了上去,柏為鶴在他指尖強有力地吞嚥。下一刻他的雙腳騰空,一隻手抓著他的腰,將他抱上了浴室的洗手檯。




那隻手將他撈在臺子邊沿,他因為呼吸紊亂急促起伏的身子緊貼著寬他許多,炙熱而清爽的胸膛裡,冰冷的皮帶金屬扣硫著他。




"fairy,面好了。"




外面傳來略顯模糊的叫喊,伴隨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陳子輕慌忙蹬著腿扯住柏為鶴的髮絲,沒忘他肩上的傷,不敢拍打他哪兒,怕牽動到周圍肌肉引起疼痛。




柏為鶴低喘著將額頭抵近懷裡人的脖頸,嗅到一片氾濫至極的香味,他的額角跳起隱忍的力度,按著檯面的手背青筋鼓動幾下,直起身去把浴室的通風打開。




陳子輕兩眼無神地坐在臺子上,好似喝多了,一張帕子攏上他的嘴唇和下巴,擦拭他溢出的潮溼,他面若三月初開被雨打溼的桃花,眼角眉梢,皮膚神態無一不是意亂情|迷的色蘊。




反觀柏為鶴,只有一處具備那個特徵。




然而他的一處頂陳子輕十處百處,存在感強到恐怖。




br />陳子輕心裡發慌眼神躲閃,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飛快移開,他看看自己的小臂,再看看柏為鶴,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這是漫畫世界才有的比例結構吧!




想嚇死誰啊!




陳子輕深深地為自己的前景感到擔憂,原主還不如是朵向日葵呢,起碼是開過了的。宿主們可以參加的比賽,他也錯過了。所以他現在的情況就是,既沒獲得場外支援,也沒擁有自身優勢。




“哎……怎麼辦啊……"”陳子輕無意識地發出憂愁的呢喃。




柏為鶴背過身去。




陳子輕紅腫的嘴角一陣抽搐,你背過去我就不會被嚇到了嗎,我都看過了。




“我要去吃麵了。”陳子輕一說話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多黏|膩,從糖水裡咕嚕著冒出來的一樣,他扶著臺子下來,腳下無力地趴到了柏為鶴背上。




原來親嘴真的會腿軟,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誇張的說法。想到柏為鶴的肩傷,他趕緊離開: “我有沒有壓到你的傷口啊?”柏為鶴嘶啞道:“沒事。”




“那我先出去了。”陳子輕剛要走,後頸被捏住,他有點癢地輕微掙扎。柏為鶴將他的衣領理好: “出去前把臉洗一下。”陳子輕摸了摸臉,就出點汗,要洗嗎?柏為鶴按著他的肩,將他扳過去對著鏡子,他只看一眼就迅速閉緊雙眼。




鏡子裡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站立,前面的滿臉潮紅,眼尾溼得要滴出水來,唇色糜紅,後面的單手繞過他的腰圈住,另一隻手伸到前面,掐著他的臉頰。




身高,體型,膚色,骨骼的明顯差異勾勒出了強烈的色|情意味。他們的氣質五官也各有特性,宛若統一山河的帝王,和誤入人間的妖。"fairy?"




喊聲已經進了房間,清晰了起來。




陳子輕趕緊從柏為鶴的懷中出來,匆匆洗了洗臉,水珠成串滾到他下巴上,他用手抹掉: “你母親就在房裡。"




柏為鶴神態自若: "嗯。"




“我都說要出去了,都怪你。”陳子輕下意識發小脾氣,他往門口走,嘴裡自顧自地說, "關於我們的關係,我現在跟你說,我們開始談對象了。"




都接吻了,吃舌頭了,哪還能不給名分,那不是耍流氓嘛。




br />因此陳子輕邁到了柏為鶴指定的位置上面。無論結局如何,終點在哪,他總歸是走了上去。哪知柏為鶴微愣:"對象?"




陳子輕的身形一頓,柏為鶴怎麼是這種反應,難道他的說法太接地氣了,不在財|閥權貴的字典裡?




那換一個。




陳子輕薅了兩下溼溼的劉海,紅著臉回頭,挺了挺軟熱的胸脯,豪氣萬丈地宣佈: “你是我男朋




友,是我的1。"




說完就加快腳步,不忘提醒亮著尚方寶劍的柏總: “你在裡面待著,可以了再出來!”




門打開又關上,浴室寂靜無聲,巨浪翻滾。




柏為鶴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他一隻手取下星空領帶夾把玩,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開馬甲敞在兩邊,兩指朝下撫上皮帶。




"啪嗒"




金屬扣開了。




陳子輕沒去想浴室的事,他繃著神經末梢,心虛地應對柏為鶴的母親。




“阿姨,面好了啊,我這就去吃。”




厲清上下打量他,面露驚訝:“你怎麼還是進門時的那身衣服,沒洗澡嗎?”"就洗了個臉,澡吃完麵再洗。"




陳子輕緊張死了,好在柏為鶴的母親沒有盯著他看,只讓他快去吃麵。他去餐廳聞了聞桌上的麵條:"好香啊。"




厲清攏著捲髮說: “那都是調料的功勞,嚐嚐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這湯一看就是專業的。”陳子輕喝了口濃白的麵湯, “阿姨的廚藝一點都不輸大面館。"字裡行間都是真誠,不是虛偽的恭維話。




厲清笑道: “碗裡只有一根面,要從頭吃到尾。”




“好的好的。”陳子輕撈起麵條仰望,很長啊,他又把麵條放回碗裡, "謝謝阿姨給我煮麵。"厲清心想,這份渾然天成的率真確實不多見,尤其是在高門裡面。




“阿姨您忙去吧,我吃完會自己把鍋碗洗了的。”陳子輕想把柏為鶴的母親支走,他被看著如芒在背,根本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