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卡皇 作品

第三百五十三章 秦如是到來

  “哦。”

  董七聽著眉頭緊皺。

  她從來不喜歡那些複雜的陰謀詭計。

  似懂非懂,也沒細問。

  真要說對無罪城下水管網的熟悉,還真沒幾人比得過季尋。

  這本也是計劃的撤離線路之一。

  跑著跑著,聽著身後沒人追來,兩人的腳步這才緩了下來。

  看樣子敵人沒有追來的打算。

  倒是預料之中。

  畢竟沒了結界,要隨便換個地方打起來,誰都別想討好。

  原本他們可以直接從下水道逃出城外,可突然,季尋停了下來。

  董七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異常,立刻警覺地問道:“怎麼了?”

  季尋眉宇間露出了一抹思索,琢磨了一瞬,道:“我覺得我們不用出城了。就留在城裡。”

  原計劃是暴露就離開,現在他改變了計劃。

  “啊?”

  董七聽著有些不理解:“不出去?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遲早會被再次發現.”

  既然之前被殺手找上門來,也就意味著奧蘭王室的人確實有方法定位那批圖紙。

  “不。那是之前。”

  季尋搖搖頭,解釋道:“現在留在城裡更安全。”

  刺殺雖然來的很突然,但從頭到尾真正讓他覺得算是“意外”的事情,只有那位神秘的銀月高手來救場。

  所以季尋剛才突然就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貝蒂公主既然是奧蘭王室非常重要暗子,那麼為什麼會為了一次刺殺露面?

  無罪城裡南大陸的軍方高手非常多,但凡留下一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是致命隱患。

  所以絕對不是為了追回一些有備份的圖紙,又或者截殺什麼“叛逃者”。

  她這麼做,就意味著,有和風險對等的收穫。

  季尋推演後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那批圖紙比預想的更重要。

  董七聽著也立刻會意,道:“你就是說,這批圖紙裡有一些奧蘭王室都看做絕密的資料?”

  “嗯。”

  季尋之前就懷疑那些高度加密的圖紙可能是“機械天使”的研究資料。

  現在看來,不僅僅是。

  還可能其中還牽扯了什麼奧蘭王室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隱秘。

  比如,那能秒殺七階龍裔的“暗能量古代兵器”!

  資料被搶是個意外。

  但落在季尋他們手裡至少問題還不大,頂多算是被竊取了技術。

  可真要在了南大陸人的手裡,讓敵人提前有了警覺,絕對不是奧蘭王室想看到的。

  董七在那個基地待的時間不短,也見過某種秘密武器測試報廢的物件。

  她也立刻明白了什麼,神情略顯激動。

  對一個機械師來說,沒有什麼誘惑比一種未知且強大的機械圖紙更有吸引力。

  可想到了什麼,她轉臉又看著季尋:“那些圖紙,我們怎麼處理?”

  原本計劃,他們一旦暴露,立刻就要捨棄掉圖紙,這樣才能徹底安全。

  可現在知道圖紙特殊,怎麼可能讓人輕易捨棄?

  季尋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剛才已經想到了方案,說道:“我們按照原計劃行事。一會我們還是去城裡找兩個住處.”

  像是之前一樣,萬一有狀況,相互有個照應。

  董七擔心他的安危,反問道:“可是敵人不會再找上門來?”

  敵人這次刺殺未果,下次必然會準備更充分。

  “不會。”

  季尋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我要是那位貝蒂公主,現在絕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董七沒聽明白,問道:“為什麼?”

  季尋解釋道:“這次沒截殺成功,對他們來說,再動手的風險也大了無數倍.”

  原本剛才貝蒂出手殺掉了自己,萬事大吉。

  但可惜的是,沒殺掉。

  只要還在城裡,真打起來,雙方都有可能暴露。

  相比幾張圖紙,某些計劃顯然更重要。

  而且被刺殺之後,對方也猜測季尋也會留一些別的後手,再來刺殺,你猜我會不會告發你?

  對方不敢賭那風險。

  相應的,季尋哪怕是知道貝蒂公主有問題,也不會主動去告發。

  因為告發這對東荒,對他自己,都沒有任何意義。

  除非,對方還要來殺自己。

  對於雙方來說,現在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你別去告密搗亂,我也不來找你。

  雖然沒交流。

  但像是隔空很默契地做了一個交易。

  董七聽到他的解釋,表情有些許古怪:“這不是全是你猜的?萬一奧蘭那些人不這樣想呢”

  季尋搖搖頭,語氣篤定道:“沒有萬一。”

  “.”

  董七聽著秀眉微蹙。

  她看了季尋一眼,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就是她熟悉的那個老朋友。

  有著一種近乎瘋狂的自負。

  一旦他心中認定了某種事情,就能賭上一切。

  包括性命。

  換作董七自己,她是絕對不敢因為一些假設,就繼續留在城的。

  但這傢伙敢。

  季尋知道這位琪琪小姐是擔心自己,笑著又解釋了一句:“何況,我把圖紙留在了【莫奈的日出】這件遺物的空間裡。他們現在未必能確定我們的位置。”

  他暫且還不確認對方用的什麼手段感知圖紙的位置,但無論是什麼方法,想要隔著這件災變物探查到,難度都會直線提升。

  聞言,董七瞥了一眼那幅油畫,表情這才好了很多。

  兩人正聊著,季尋突然感覺到兜裡一陣鼓動,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