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絕望離去

　　狐小白走到楊厄身邊，強忍著心中委屈，低聲道：“我錯了。”

　　楊厄終於抬起了頭，看向狐小白，眼神冰冷。狐小白與楊厄對視了一眼，又將頭垂了下去。

　　“告訴我，昨晚去了哪兒？”過了一會兒，楊厄才開口問道。

　　“在隱風家住了一晚。”狐小白如實相告。

　　“那個雲起呢？”楊厄繼續問道。

　　狐小白有些訝異地抬頭看了楊厄一眼，回答道：“他也住在隱風家。他原是隱風的手下，與隱風……”

　　“我問你他和隱風的關係了嗎？”不等狐小白說完，楊厄突然打斷了狐小白的話。狐小白立刻停了下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今後，不許出東殿大門。”楊厄不理會狐小白是何心情，冷冷地開口說道。

　　“心哥哥……你能讓我把話說完嗎？”狐小白強忍淚水，看向楊厄，不管楊厄怎麼樣，她今天必須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楊厄繼續低頭吃著早飯。

　　狐小白定了定神，道：“我想和你說一個故事，希望你能夠耐心聽完。”

　　雲落的故事，狐小白一字不落地說給了楊厄聽，說到最後，趙紫菱首先忍受不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心哥哥，你我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與那雲落比，我與你的感情又如何？”狐小白望著楊厄，用盡全身力氣問道，她渴望知道答案，可又害怕知道答案。現在的楊厄，讓狐小白變得不再自信，變得那麼地陌生。

　　楊厄終於放下了筷子，望向狐小白道：“我雖入魔，並非失憶，你我的過往，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你是我最在意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聽到楊厄這個回答，狐小白緊張的身體終於得到了一絲緩和，忙上前一步，緊接著問道：“那麼，你願意——為我——棄魔嗎？”

　　沉默，整個房間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了楊厄，等著楊厄給狐小白一個答案。

　　楊厄的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掙扎，最終，聲音低沉地說道：“不行。”

　　狐小白心中猛地一抽，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激動地喊道：“心哥哥，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蠻不講理，任性妄為，為什麼你要入魔，為什麼！你快變回來啊，變回原來的心哥哥好不好，我不想要現在這樣的你，現在的你好陌生，好可怕，你還我那個溫柔、善良的心哥哥，還我！”

　　狐小白的哭訴，在楊厄的心中激起一片波瀾，楊厄想要去安慰她，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一股狂躁的情緒所替代，嘴裡說出的話也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從未有任何不同，狐小白，你若再信口雌黃，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狐小白一驚，一股絕望的情緒從心底湧出，可還是倔強地問道：“為什麼？我既然是你最在意的人，為什麼你不願意為了我棄魔？”

　　楊厄的目光異常堅定：“因為我要報仇！為師父報仇！小白，你應該支持我去報仇，而不是讓我棄魔，你難道不明白師父對我的意義嗎？現在讓我棄魔，你想要置我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