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 26 章 第二十六刀
銀灰色的正肩長裙,看似保守,但叉斜開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氣。
從大陸來的,賀氏掌門人的妻子,她橫空出世,霸佔香江所有報紙的頭版。
而報道的標題是:[賀氏長媳,自今日起接管百億豪門!]。
孫琳達突然就暴怒了:“我沒有罪,我也不認罪。”
抓過報紙撕了個粉碎,她大吼:“一個臭北姑,她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在警察們看戲的目光中,她將報紙揚向天空,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一個大陸農場來的土鱉,站街妹,她憑什麼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員就為她戴上了手銬。
她將以多項謀殺罪被指控,哪怕她不甘心,也必須接受審判了。
從豬籠寨到豪門,再到枷鎖纏身,果然不必賀家,起自男人,最終,也消彌於男人。
……
話說,就在蘇琳琅登報的這天,賀樸廷終於被放出牢籠了。
但爺孫倆人擦肩而過,賀致寰又被送進去了。
一場綁架案,也是一場醞釀已久的豪門爭產案,至此才算塵埃落定。
究其原罪,當然是因為錢,因為百億資產。
正所謂創業容易守成難,現在家業被交到賀樸廷手中,要由他經營,守成了。
護士已經佈置好房間了,因為賀樸廷堅持,只好讓他坐在輪椅上打點滴。
他好大一個人,但妻子仿如看不見一般,跟保鏢們聊公事時完全不看他。
郭瑞回來覆命了,講的當然還是孫琳達一幫人的事。
“二太太拒不肯認罪,而且高價聘請了律師替自己做無罪辯護,不過就目前的三項指控來看,她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說。
“黎憲呢?”蘇琳琅問。
郭瑞說:“律師判斷,至少要三年,麥看護的意思是可以幫他做減刑辯護,但得先離婚。”
於黎憲那種爛人,離婚比讓他坐牢更重要,麥德容的決定是對的。
蘇琳琅再問:“黎銳呢,他能判幾年?”
郭瑞皺眉頭,說:“因為刺殺並沒有成功,他頂多判五年,因為已經殘疾了嘛,可能還能減刑。”
蘇琳琅說:“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參於陷害她和賀樸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張華強和黎銳了。
張華強目前
還躲著,就不說他了。
而黎銳,作為一個癱子,他會在看守所受盡□□,並在絕望和悔恨中苟活著,活的像條蛆蟲。
這才是蘇琳琅故意放他,且追著砍他的原因。
在她這兒,無故傷害兒童,不可原諒,也不可饒恕,他餘生可以說無數遍對不起,但永遠不會有人原諒他。
話說,屋裡還有好大一個人,賀大少,他此刻正在看著妻子。
她跟他在農場初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粵語說的流利,時不時還能飈兩句英文。
只有走路,揮刀時的颯利的風姿還跟在大陸時是一樣的。
不過在大陸時她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她砍的是人。
現在賀家上下,就連爺爺最忠誠的保鏢,都對她肅然起敬了,說來也是真不可思議。
終於看郭瑞走了,她不忙碌了,賀樸廷說:“我給爺爺從瑞士請了醫生來治療他的腎臟,順帶也請了腦科醫生,來治療廖映霞小朋友。”
這是小阿妹愛聽的,她終於接話了:“哇,那她就可以提早做手術了。”
賀樸廷一笑,再說:“原來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負責,現在已經收回來了,我看今年的捐款還有50萬,全匯到儋縣去了,用途是修路。對了,秦場長的港澳通行證也已經辦好了,很快就會上港來考察的。”
農場的秦場長是蘇爸爸的老戰友,是個瘸子,也是因傷退伍的援朝軍人。
對蘇琳琅來說,他跟她爸爸是一樣的存在。
這個她喜歡,一笑,梨渦深深的,她說:“賀少有心了。”
但她在專心看報紙,並不看他,而且什麼叫賀少,原來不是叫樸廷哥哥的嗎?
賀樸廷簇了簇眉頭,又說:“但有件事,怕是比較麻煩。”
蘇琳琅翻一頁報紙,順口問:“什麼事?”
賀樸廷乾脆別過頭,不說話了,還悶悶的嘆了一聲。
這是有大事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挺嚴重的事。
蘇琳琅坐的是旋轉椅,腳一蹬就過去了,手扶他的膝蓋:“樸廷哥哥,到底怎麼啦?”
她的臉有點圓,還有嬰兒肥,眼睛裡滿是好奇,叫賀樸廷忍不住想捏捏。
他說:“要麻煩你,下週陪我出席地產局的拍賣會。”
“地產局,拍什麼?”蘇琳琅問。
賀樸廷說:“紅山半島。”
是了。賀氏在金池裡儲了16個億的現金,就是為了爭紅山半島。
而在原書中,紅山半島是被去年才遭過綁架的那位季家大少季霆軒爭走了。
但季家並沒有持有的太久,幾年後因為債務問題,就又把地皮轉手給了別人。
而紅山半島,將來比太平山還要值價的富豪住宅區,用書中話說,為了趕走原著民蓋高樓,當時房地產商的暴力拆遷坑害了好多普通老百姓。
賀大少剛剛給儋縣捐了五十萬,也算良心商
人了,而如果把紅山半島爭回來,有她提刀盯著,賀氏就不敢暴力拆遷,抗害原著民吧。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就算他不許她去,蘇琳琅也要去把地搶回來的。
她仰頭看丈夫的眼睛,黑而有神,睫毛長長,忍不住伸手輕輕觸摸:“好呀,我陪你去,咱們一起,把紅山半島搶回來。”
她的手都快捅他眼睛裡了,但賀大少並沒有躲,眼睛依然直勾勾的:“好。”
“奇怪,醫生說你的大腦沒有問題的,怎麼就看不見呢?”蘇琳琅再說。
賀樸廷輕輕噓了口氣:“看不見,也挺好的!”
醫院已經用儀器檢查過他的大腦了,說並沒有實質性的損傷。
但是奇怪,蘇琳琅試了很多回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就是瞎的,看不到。
賀樸廷每天要輸很多液的,因為是居家式醫療,護士也不好進來,就得蘇琳琅看著液體的多和少。
而她一旦閒下來,最喜歡的兩件事,一是健身,二是泡澡。
要賀大少看得見,總歸他不自然,她也不方便。
但因為他瞎著,這事就好辦多了。
她會在露臺上拉伸,健身,進門,脫了衣服就可以直接躺進浴池。
只需把賀大少的輪椅放到臥室門口,就可以了。
這不,蘇琳琅拉伸完,放了一池水,泡了杯咖啡,衣服一脫就進浴池了。
盲人賀樸廷膝蓋有傷,短期內不可能站起來,他又不願意躺著,就只好坐在輪椅上,靜靜等著妻子泡澡,看到液體差不多,美人出浴,輕著袍,喚護士。
看梁月伶進來,賀樸廷顫聲說:“扶我躺下。”
梁月伶有點奇怪:“大少不是最恨躺著的嘛,今天怎麼又要躺著啦?”
“扶我一把,放我躺下!”賀大少咬牙切齒。
好吧,妻子輕著浴袍,來扶他。
然後,她竟然當面脫衣,還和梁月伶交流起了如何練肌膚才能更緊緻一類的話。
直到賀樸廷把個水杯打翻在地,梁月伶才意興怏怏的走了,她也才撩起了浴袍,遮住了身子。
……
話說,雖然孫琳達咬緊牙關不肯認罪,但她大勢已去。
而一個殺手被砍到四肢全廢,震驚全港,最近港府的治安都好了許多,當然,安保就不必那麼森嚴了。
賀家大太太許婉心,也終於可以來醫院看兒子了。
家裡有劉管家整頓,賀墨被迫搬出去了,賀樸旭的零花錢停了,跟二太太有關的傭人,諸如阿姆之類的,當然也全都被開除了。
許婉心來之前就知道了一切,但最叫她崩潰的,不是兒子手腕,腳腕上那累累疤痕,而是丈夫賀章。
她和賀章自冰雁出身後,因為一些事就一直在冷戰,兒子大婚婚那天她因為不願意接受兒媳婦,賀章主動低頭,求了她很久的,她沒去。
結果他就遭了槍擊,至此永遠沉睡了。
重症室只
能呆二十分鐘就得出來,所以許婉心也沒法陪丈夫多坐一坐。
出來時連路都走不了,是被保鏢攙出來的。
還好有麥德容,也是剛剛遭了大災的,同病相憐嘛,可以安慰一下她。
梁月伶則要趁空,跟蘇琳琅講點她婆婆的事。
據梁月伶說,許婉心當年也在賀氏工作的,而且是公司的藝術總監,跟賀章的感情也特別好,但就在懷小冰雁時,倆人不知怎的就鬧翻了。
然後許婉心退出賀氏,回家,吃齋唸佛了,算是貌全神離吧,為了孩子嘛,倆口子才沒離婚的。
“你說我婆婆懂藝術?”蘇琳琅問。
梁月玲說:“改天我給你找一點許夫人陪我們大Boss出席各種宴會的照片你就知道啦,她的穿衣品位和審美叫藝術,冠絕香江的!”
又說:“要不是許夫人突然信佛,孫琳達就是個醜小鴨,給她提鞋都不配的。”
蘇琳琅曾是個軍人,大老粗,並不懂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