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當地警察很快驗屍,屍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安吉拉身中數槍,是流血過多而死,她隨身攜帶的首飾和錢財沒有丟失。一名小警員聽說受害者出門前穿了白衣服,可看這幾乎成黑褐色的衣服,誰能想到,原先的裙子顏色居然是純潔無垢的白。




當地警察積極破案,努力尋找線索和目擊證人,可惜走訪調查一無所獲。深夜十點半,附近沒有任何遊蕩的目擊者。




70年代沒有道路監控,兇手沒有留下dnA和指紋,殺了人就跑。




眾人只能通過現場痕跡,先入為主地判斷:很可能是仇殺或者情殺,動機是嫉妒或者報復。應該去查受害者的關係網,是誰與死者有深仇大恨,埋伏在對方深夜回家的路上,開槍就走。




偶發性作案的概率也有,可要將受害者的交際圈全部排除一遍——直到不存在可疑對象或者大家都毫無嫌疑動機之後,才能確定是偶發性作案。




安吉拉的前男友就這樣走入警方的視線,學校舞會結束後,案發時間段他獨自一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天降一口黑鍋!




這個同樣十八歲的大男孩,拼命向警方證明:“我跟安吉拉是和平分手,我沒有蓄意報復她,我家裡也沒有這九毫米口徑的手-槍,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殺人……”




“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不過在此之前,請配合我們調查,我們要檢查你手掌是否有硝煙反應。”警員們彬彬有禮,把人帶回了警察局。




警方還在調查這起案子。




這是正常的流程。




偏偏與此同時,一週後,在距離猶卡斯城28公里的一個郊區,命案再度發生了。




這一天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家中大兒子報了警,他語無倫次地說:“我回家,大喊著我母親的名字,可家裡沒有任何動靜,門扉掩蓋著,沒有電視機的聲音,這種寂靜讓我感覺毛骨悚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結果一進門……”




他看到了自己畢生難忘的場景,滿地的鮮血和父母的屍體。他尖叫著跑出去,驅車去了警察局。




警察趕來時,瞳孔都震驚了。




眼前的景象足夠讓負責此案的當地警察留下一輩子陰影,所有警員面色凝重:一對六十歲的老夫妻死在家中,他們雙雙被吊在房梁之上,像是蹺蹺板般維持平衡。其中女主人甚至腹部中了數槍,流了一地的血。




牆上有一個用鮮血留下的五角星。




兇手的手法是多麼殘忍!




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警察十分重視這起慘案,他們在現場找證據,努力想要找到腳印。他們發現了,室內的財物沒有丟失,也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名牌手錶、錢包等貴重財物更沒有遺失,這說明兇手的動機不為錢。




室內完好沒有搏鬥的跡象,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警方猜測:兇手是不是正大光明進來的?難道是熟人作案?他用兇器脅迫了受害人?




沒有上帝視角的1973年,警方的推測案發現場的情況竟八九不離十,僅有一點出入,那就是兇手的想法。




江雪律看到了。




一身黑袍的年輕男人,他驅車來到這裡,他敲響了房門,“我路過這裡,一不小心迷路了,你們能給我一杯水嗎?()”




好心的老夫妻見他眉清目秀,溫柔地說了一句:當然可以,我的孩子跟你年齡一般大,快進來吧。你如果沒有入住的地方,今天晚上可以在我們家歇息一晚。?[(()”




年輕男人看了一眼牆上的全家福照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的孩子什麼時候回來呢?”




該怎麼形容那一瞬間的眼神,視線一寸寸地打量照片,如捕食者找到了獵物。




“大概還有三個小時。”老婦人絕對想不到,她這句話成了將他們夫妻二人送上絕路的催命符。一支槍指向她和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