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狸 作品

第 88 章 四人宿舍(27)

宋吟拍完便收了回去,沒多看對方一眼,全程下來他的舉止動作都很從容,不像一個不滿二十還在上高中的男生,某些時候倒是和蘇祖之一樣讓人看不穿他的真實年齡。




他嘴角勾著一點笑意,讓人放心:“我走了,接到後給你打電話。”




蘇祖之一手屈起抵著桌面,一手放鬆垂在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宋吟的眼神有些興味,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思考宋吟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轉變,又為什麼會對他有一些說不上來的……討好?




宋吟沒有和他對視,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等他站到門外的腳墊上轉身關上門時,一改淡定表情,顫顫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剛才就是這隻手吧。




他用這隻手碰了蘇祖之。




他是怎麼敢的?




宋吟眼皮輕顫地閉了閉,想起剛才蘇祖之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發涼的後脖子。




為了能賺蘇祖之對他的好感度,他真是拼上小命在做了,宋吟覺得自己要是再晚走一步,蘇祖之就會把他捲起來吃掉。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蘇祖之的好感度還是一成不變的21,宋吟不由皺了皺眉心,看來這次沒拍到馬腿上,也沒討到蘇祖之的歡心。




可是他從書上學了那些討人歡心的辦法,就是那樣做的啊……表明關心,再親自上手幫忙解決難題。




宋吟歎了口氣,覺得蘇祖之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集滿他的一百好感度。




……




卡片上的馬場位置離學校有些遠,建在山區的位置,宋吟沒有多收拾自己就去了,甚至下半身還穿著乏善可陳的校服褲子。




他這些天有點長肉,但是臉上沒有顯現,他的肉都長到了腰上,剛剛好,沒有過去那麼亞健康,現在能正正好抵住褲腰。




馬場要比宋吟想象的大許多,有兩匹雪白的馬停在門口,見到宋吟就撂起蹄子刨了刨土,宋吟拿著那張卡片走到守門員那裡,溫溫和和地和對方聊表來意。




“哦,接人是吧,”守門的拿起卡片辨別了下真偽,看到那枚獨一無二的燙金標識,他囑咐了一句:“不要在馬場多逗留……”




他剛把卡片遞還回去,冷不丁就看到宋吟的那張臉,守門員遲疑了一下,“那個,你,你是家長嗎?”




宋吟:“是。”




宋吟到馬場的時候,馬術課的下午課程進行了一半,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大多數人都沒有趁機跑去那片寬闊的場地打球,而是圍著不堪示弱倔強坐在椅子上的蘇御橋查看傷勢。




胡聶給蘇御橋找的這個馬場勘稱是少爺窩,最小的也是某個工廠大老闆的兒子,平時一個個稱兄道弟,其實沒少在私底下攀比,比誰穿的鞋子牛,誰家的家長實力高,什麼都要比,誰都不服誰。




現在看到一直以來不正眼看人的蘇御橋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他們一個個別提有多暢快,表面關心,其實都憋著壞水。




平時成績牛逼




(),那又怎麼樣(),他們都沒從馬上摔下來過,就他摔了。




丟臉至極。




但他們都不敢吭聲嘲笑,因為蘇御橋家裡的地位是他們這夥人中最高的,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有些樂子心裡過過就得了,誰敢真的上去觸黴頭。




他們圍在蘇御橋身邊,一副“有什麼東西儘管讓他們去做”的噓寒問暖樣。




“御橋,”有人指了指蘇御橋的腿,“你這腿得老疼吧?”




蘇御橋閒散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我現在有心情回答你的傻逼問題嗎?”




確實傻,還明知故問,沒話找話的硬說,那人被這麼直白地點出來,面子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撓了撓眉毛:“就是問一問……”




拽什麼?




看來還是摔得不夠重,還能給他罵人的功夫,那人心裡嘀嘀咕咕地埋怨起蘇御橋的清高,恨他讓自己丟臉。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他是收拾不了蘇御橋,但總有人能收拾。




每個星期這個時候蘇御橋的家屬都會來接他,要麼是他爸,要麼是他大哥,要麼是他二哥,不管哪一個都不把蘇御橋當寵愛的寶寶,只要蘇御橋犯錯,他們便能當所有人的面批評蘇御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