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龍女 作品

第二百六十五章 青蓮劍仙秀身法

李太白的詩仙之名,可謂是從開元到二十一世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你接受過義務教育,那必然會知道李白。



畢竟那首《靜夜思》,是小學一年級就要學的課文,與駱賓王的《詠鵝》、孟浩然的《春曉》是一個級別的開蒙作。



當然了,這三首詩都跑不了被熊孩子們篡改歪的待遇。比如什麼“拔毛加點水,點火蓋上鍋”,什麼“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還有什麼“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之類的歪句子。



因為這事兒,李清小時候捱過揍。



但讓李清最記仇的,莫過於小時候背誦《雪賦》時,揹著揹著就串到《月賦》上,然後就是一頓竹板炒肉。



李清發誓,假如給我三天……假如給他三天時間讓他去南朝,必然給謝惠連和謝莊吊起來打。



滕宗諒看起來完全沒有像李清一樣的怨念,對於李白這些詩人先輩,可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在他身邊的是詩聖杜甫,旁邊端著酒碗的是高適,另外那個歲數看著比較大的是賀知章。”范仲淹一一地給滕宗諒去介紹。



滕宗諒按著心口,彷彿西子捧心一般嬌柔。



太幸福了,重修個岳陽樓,竟然有如此多的先賢來此集會,真可謂是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啊……



“誒,有沒有王右軍?有沒有王右軍?”念道到蘭亭集序中某句話的滕宗諒一下就想到王羲之了。



這要讓王羲之給岳陽樓題個字,自己何愁不能名垂千古?



這話一出,范仲淹也來了神。



對啊,我寫的《岳陽樓記》,若是讓王右軍給謄寫一番,那說不定就名垂千古了!



想到這裡,范仲淹立刻回頭去問李清:“仙師,仙師,王右軍可在否?”



“還沒到晉朝去呢。”李清按著激動的范仲淹,生怕這老小子一個激動把他推河裡去。



這河裡嗎?



聽到李清的回答,范仲淹一下就垮了下來。



“唉,若是王右軍能謄寫老夫的《岳陽樓記》,此文必將名傳後世!”



“用不著王羲之,你這文章也能名傳後世,甚至可以名垂千古。”李清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複雜。



范仲淹一下就精神了:“仙師所言當真?”



“放心,以後學生的課本里必然有這篇文章。”李清說著,心裡還補充一句,你仙師我當年就曾經背過。



這樣想著,李清的心裡不平衡了。



媽的,怎麼能讓我自己背?必須給加到五朝聯考的考試範圍之中,不僅要背,還要解讀其中心思想!啊對,還要加上詩歌鑑賞,比重一定要大!還有什麼閱讀理解,必須多多地往上塞。



當然了,這種填鴨式教育,也只是痛苦一時罷了。在很多人的生活經歷中,當語文這門科目脫離了考試,才能體會到其真正的浪漫。



塞進肚子裡的詩句,說不定在哪一天,就會在合適的時候,忽然之間心有所感,脫口而出。



聽到李清的話語,范仲淹一下就開心了。



他從袖子裡掏出那篇《岳陽樓記》,遞給了滕宗諒。



滕宗諒接過文章,笑著問道:“這是?”



“這是應子京之邀,寫下的《岳陽樓記》。”范仲淹撫須而笑。



“原來如此。”滕宗諒恍然,他舉著文稿,大聲說道:“諸位,諸位,且看範希文為岳陽樓所作之文!”



范仲淹:……



怎麼辦,忽然間覺得有點尷尬。



他怎麼也想不到,好兄弟竟然要拿著他的文章當眾處刑。



彼其娘之,這些都是什麼人你心裡沒點數?那可都是文學大家,你這多少沾點班門弄斧了屬於是。



“唉,子京誤我啊!”范仲淹跺跺腳,有點後悔把文稿遞給滕子京了。



聽到滕子京的話,眾人盡皆圍將過來,就連cosplay“吳帶當風”的李白,也拎著酒罈子,十分瀟灑地跳了過來。



什麼叫青蓮劍仙啊……身法這一塊兒,拿捏。



見眾人圍上來,滕子京開始大聲誦讀。



范仲淹謙虛歸謙虛,這篇文章的水平可是絕對在線的,更何況文章超越了單純寫山水樓觀的狹境,將自然界的晦明變化、風雨陰晴和“遷客騷人”的“覽物之情”結合起來寫,從而將全文的重心放到了縱議政治理想方面,極大地擴張了文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