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儒道奮鬥記（六十九）

時間緩緩流逝。褚凝嫣也從潮氣蓬勃的少女，變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

她這一生過得極為精彩，成為大夏公主後，從教導皇家子孫啟蒙開始，一步一步成為學宮的教習，爾後開辦女子學宮，找到了解決女子無法容納天地元氣，凝聚文心的辦法，直接改變了大夏曆史發展的方向。

為此，褚凝嫣曾被大夏皇帝軟禁數年。

為此，也曾一度成為大夏文人攻訐的對象。

為此，世人曾一度以生女為恥。

……

直到數年各家無幼女“誕生”，這才讓大夏皇帝和文士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逐漸開始接受女子也能凝聚文心的現實。

而且隨著女子逐漸在大夏發展之中發揮了作用，世人對褚凝嫣的討伐之聲逐漸消失。

到她彌留之際，文人們已經開始對她稱頌多於攻訐。

此時褚凝嫣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年已100的她，頭髮全白，身體也萎縮成了乾癟的小老太太。

“姑祖母，皇爺爺駕崩前說，您會給孫兒一本書？”身著黃袍，長相俊逸的少年坐在老太太的床沿，半是好奇，半是憂心的說。

“哦，那本書呀，沒了，本宮也好多年沒見到了。”老太太話說得極慢，咬字也不清晰。聽不慣的人，是很難聽懂的。

“無礙，一本書罷了。”少年皇帝聞言神情一滯，但很快展開了笑臉。

“你若是急用便去書房裡找找吧。興許塞進哪個角落了。”老太太沒去看他，而是看向旁邊的同樣年輕的少年，“曹深啊，以後這個家就交到你身上了，你祖父老了，你父親被你祖母養壞了，也不會管事。”

“娘，嗚嗚。”旁邊年已古稀的老頭紅著雙眼。他身後站著的40來歲中年人，眼中盡是不服氣。

“太奶奶，您放心，一切有孫兒呢。”少年握著老人的手，心中不免出現了一絲驚恐。

老太太放下心，眼睛看向床帳頂，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樣，“嗯，小傢伙，我走了。”老人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嗷嗚~昂——’

眾人彷彿聽到一陣龍吟聲，心中悲傷之情蔓延，就連老太太那不成器的孫子也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