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搞事情 作品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遊戲規則

  “在定下了主基調之後,那麼這些資本就得開始運作了,畢竟你總不可能一上來就對路人說你有病吧?所以你得做點什麼來讓路人相信自己有病,於是鋪天蓋地的宣傳就開始了,但是這在一開始的時候收效甚微,因為你拿不出一個合適的例子來證明在座的各位都可能有病;就在這個時候,一場大海嘯席捲南亞,對多個國家造成了嚴重的影響,然後就有很多國際志願者進入災區。”

  說到這裡,劉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你們猜怎麼著,這些志願者中有大量的心理醫生什麼都不帶就跑到了災區,然後看到一個災民就說你已經得了ptsd,需要他們來進行治療。。。當然了,我這麼說可能有些極端,但是事實上就是在最近這二十年來,只要出現了規模較大的天災人禍,那麼ptsd,心理醫生等關鍵詞就會甚囂塵上,那怕災民們需要的只是各種物資援助,那些資本也會強行讓他們獲得心理方面的幫助,或者說是捅刀子。”

  “是啊,西方的心理學家有一個概念——心理膿腫,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人如果把壞的事情或者情緒憋在心裡,那麼在這個人的心理上就會出現一個個膿腫,最後就自然而然的形成各種心理疾病,因此西方的心理學家就喜歡讓病人說出他內心深處的那些痛苦往事,這也是西方有很多心理互助會的原因,讓一群有著同樣問題的人聚在一起揭傷疤。”

  堺昌知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在前些年的那場地震海嘯中,我作為一名醫學生也成為了志願者,然後和我住同一個帳篷的志願者就是一個來自歐美的心理醫生,因為我可以作為翻譯協助他的工作,結果我和他合作的第一天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原因很簡單,他的第一個‘病人’是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八歲小孩,而他讓我翻譯的第一句話——你母親沒了,第二句話——你父親沒了,第三句話——你家沒了。”

  “王德發,堺昌知你都沒打這傢伙一頓嗎?!”骨川小夫忍不住說道。

  堺昌知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沒有,因為這的確是歐美那些心理醫生的標準套路,那怕這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

  “原本沒有什麼心理陰影的人,經過這麼一問反而會出現問題。”

  劉星冷笑著說道:“反正他們只是志願者,在災區待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離開了,至於剩下的那些爛攤子就留給其他人來負責,而他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的介紹前加上一句曾經參加過某某國家救援,而資本也在不斷的給他們進行宣傳,對普通人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讓人誤以為心理干預是災區必須的救援。。。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個人認為那些前往災區的心理醫生,他們對當地的影響是弊大於利的。”

  “回到之前的話題,除了刷存在感以求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公眾認知的做法外,某些資本還直接以會議的名義邀請國際上著名的心理學專家,讓專家們吃好喝好住好,然後大家再一起討論一下某某行為算不算是ptsd的一種表現形式?ok,既然大家都覺得是,那我們就把有這種行為的人當做ptsd患者!這樣一來,大量的專家也開始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讓更多的人可以得上ptsd。”

  劉星頓了頓,看著車上的眾人說道:“現在,我們四個人去歐美的心理診所進行診斷的話,至少有兩個人會成為精神病。”

  “我是肯定會有ptsd的。”

  堺昌知舉手說道:“確切的說,不是我有,而是心理醫生覺得我應該有,因為你遭受了這麼大的變故,怎麼能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呢?這不科學啊。”

  劉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創造概念,進行傳播,獲取利益,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二戰時德棍戈培爾用的那套傳播邏輯,簡單的來說就是復讀機——將一句謊言在一個人面前重複一百遍,那麼這個人有很大概率會認為這句話是真的,如果在這個時候還有某個有信譽的組織來為這句話站臺,那麼可能就只需要五十遍就可以讓人信以為真;這就是所謂的戈培爾效應,而歐美國家之所以會把‘宣傳’當做一個貶義詞,也和這個戈培爾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