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早點休息。”孟恪吩咐。




“哎,我沒事,有什麼需要就叫我。”陳平應著,又交代今晚喝了酒,就不要洗澡了,等明天再說。




說罷才走了。




孟恪李羨各自喝下溫熱的蜂蜜水,上了樓。




因為不能洗澡,孟恪進衣帽間,李羨走到妝鏡臺前,拿起卸妝溼巾,抽出一片,轉身跟上他,走到衣櫃旁。




孟恪準備摘袖釦,順便抬眼看她。




“戍朝哥那個袖釦跟你的不一樣。跟我的耳釘也不是同款。”李羨對鏡擦臉。




孟恪沒說話,抬手捏住襯衫的袖口,摸到袖釦底側鎖芯的位置,抽開,然後是另一隻手。




“我們小時候娛樂活動不多,經常找同齡孩子一起玩,他的同齡人恰好很少,只能帶著我們幾個小孩。”




啪嗒,兩顆袖釦被丟回抽屜方格。




孟恪食指抵著領結,鬆了鬆領帶。




“他爺爺的父親和我李家的爺爺的父親,是親兄弟。鄉下宗法血緣觀念很濃,所以這些孩子之間關係親近。




“我忘記了他過生日這件事,他也沒提前告訴我,前天下午送罐頭,才說起,又邀請朋友同事去吃飯。我不能去,手邊也沒什麼好送人的,只有這麼一個像樣的東西,所以送給他了。沒別的意思。”




她再次坦白了,因為知道這件事雖然巧合,但以孟恪視角來看,確




實不大愉快。()




孟恪將領帶解開了,掛到一邊,回頭看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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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以為他至少會說句話,無論說什麼,將沾滿粉底液的溼巾貼在臉頰旁,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孟恪說。




李羨眉頭逐漸蹙起,臉上油潤潤的是卸妝油的痕跡,“你這個人真的很固執。”




孟恪笑了,抬手解馬甲的排扣。




“多餘跟你解釋。”李羨咕噥著,將溼巾丟進垃圾桶,轉身走開了。




孟恪莫名地樂意看她裝不下去,發脾氣的樣子,唇邊笑意更深。




李羨卸了妝,換回睡衣,身旁的男人已經睡下了,給她留了盞燈。




這似乎是這個月第二次同床共枕。前面還有一次她深夜回來,他也在家,因為太晚,她沒進主臥,在樓下睡了。




夜深。




床上的人都倦極了,闔眼入睡。




一室寧靜。




嗡——




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酒後寂靜的春夜裡顯得格外突兀,鈴聲吵得人太陽穴發脹。




孟恪翻了個身,不大耐煩的樣子。




李羨手忙腳亂去接電話。




受訪人的電話,白天一直沒打通,沒想到這個時間打過來了。




她趿上拖鞋,拐進小書房,輕輕帶上門,跟對方約定時間。




彭潤喜鬧,一整晚沒消停,孟恪喝了不少酒,倦得不想多說一句話。




手機鈴聲響起後翻個身等她接起,然後睡過去,連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都沒注意。




直到次日清早,他起床,覺察不對勁。




床上另一側沒人。




孟恪轉身去洗漱,李羨恰好回衣帽間換衣服。




“早。”




“早。”孟恪擠牙膏,抬眼看著鏡子裡幾步經過的人,“昨晚沒回來睡?”




“嗯,去樓下了,怕還有電話打進來。”李羨走進衣帽間,選了兩件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這麼要緊麼,凌晨一點打過來。”




“受訪人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會盡量配合。”李羨坐在穿衣凳上換牛仔褲。




孟恪應聲。




換好褲子,李羨站起身,將睡裙脫下來,拿起打底衫,“我想搬去樓下住。”




外面的人沒動靜。




她將打底衫穿上,整理衣襬,向前一步,探身看去。




孟恪兩手撐著洗漱臺,將視線落過來。




李羨解釋:“我手機24小時開機,隨時可能有電話,會很打擾休息。”




分房睡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別墅三樓只有一個臥室,所以一開始李羨就被安排進主臥。




孟恪垂眸,打開水龍頭,水聲譁然。




李羨換好衣服,簡單給自己拍了層粉底,用眉筆描兩下眉尾。




孟恪進來換衣服。




“哪兒不高興了?”




()“嗯?”李羨茫然,將眉筆放回原位,“我要是說我沒有不高興,你應該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