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是處男

鬱南在張鵬的診所裡頭疼時,楚究已經上了回國的私人飛機。




那晚李信揚跟他說起鬱南在地下車庫堵他還送給他花,他刻意回想,完全沒有印象,而且這種事李信揚會處理好,所以也沒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當晚,李信揚載著他到了音樂會現場,楚究並沒有買很靠近舞臺的票,而是在遙遠的看臺。




從落了座到演奏會結束,兩個多小時裡楚究一語不發,眼睛看著臺上,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和平時工作的狀態差不多。




臺上的左星河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抱著大提琴的神情如痴如醉。




看來他夢想實現了,在世界級的音樂殿堂開自己的演奏會。




演奏會散場,左星河用流利的外語致謝,聲音顫抖,難免有實現夢想的激動情緒。




楚究起身,通過vip通道到了後臺,把花托給了工作人員送給左星河,人就走了。




李信揚問:“老大,不見一面嗎?”




楚究反問:“不是見過了嗎?”




李信揚沒法反駁。




兩人一路沉默回到了車上。




李信揚不敢說話,他也沒多少戀愛經驗,心裡面沒有常駐白月光,不知道愛而不得是個什麼心態,生怕說錯話觸了楚究的逆鱗,連步伐都比談工作時小心翼翼。




車裡還縈繞著玫瑰花香,有兩片花瓣留在車裡,楚究撿起一片端詳。




李信揚大概懂愛而不得是什麼心情了,大概就是花送出去了,人不敢去見,只敢遠遠看著,現在對著遺留的花瓣暗自神傷。




李信揚正在組織語言安慰他,楚究突然開口,“當時那個在車庫拿花堵我的小秘書也是用的玫瑰?”




李信揚:“?”




您不是在傷心嗎?




楚究:“有剛才那束大嗎?”




李信揚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勝負欲,這有什麼值得攀比的嗎?




他回答:“……沒有。”




“這樣,”楚究將花瓣扔進垃圾簍,再用紙巾擦了擦指尖:“那週一開了他。”




李信揚:“?”




李信揚搞不清楚這內在的邏輯了,難道比這束花大就不開了嗎?




李信揚有很多疑問但是不敢問,楚究也沒再提此事,但作為得力助手,李信揚還是下手去查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畢竟這個事情是要擺平的,擺平之前得知道前因後果。




兩人整好行囊,坐上私人飛機回了國。




楚究的私人飛機剛落地,鬱南爬上楚究床這件事來龍去脈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鬱南的詳細資料齊整整地發到了李信揚的手機上。




楚家的司機已經在機場等候,李信揚在回去的路上看完,總結了下,大概就是一個不想努力的年輕人利用下三濫的手段爬上總裁的床,企圖少奮鬥三十年的事。




而且鬱南真的懷上了,就在他朋友的私人診所裡做的B超,甚至連胎心150都查到。




李信揚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原來一.夜.情真的會懷孕!原來追著讓他表哥負責的男人有可能不是無理取鬧。




李信揚原封不動地轉發給楚究。




楚究翻了翻,還是面無表情,和在演奏會上聽音樂的神情無差。




楚究扔下手機,閉目養神,“挑重點的說。”




李信揚:“他無親無故,性格孤僻,要好的朋友交張鵬,開了一間診所臉鵬程萬里診所,沒交過男朋友,才畢業就到秘書辦去上班了,回去生孩子的小周是他學姐,哦,他還和一個直播平臺簽了約,但只是個只有250個粉絲的撲街。”




李信揚上一次這麼調查一個人的背景,還是針對強勁的競爭對手。




楚究不說話,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李信揚:“他懷孕了,就在鵬程萬里診所查的,胎心150,那晚用的藥也是在那裡開的,這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算計好的。”




重點大概就是這些。




李信揚彙報完,楚究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李信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是在想對策吧。




這對策還得老闆自己想,李信揚確實幫不上忙。




無論多難纏的客戶,李信揚總是有辦法對付,但遇到像遇到這種敢把臉別在褲腰子上,大庭廣眾之下說要給楚究生孩子的奇葩,李信揚真的沒辦法。




楚究忽然開口:“胎心150是什麼意思?”




李信揚:“?”這是重點?




老闆這段時間的關注點很奇怪。




但這確實也觸及了李信揚的知識盲區,他聳了聳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