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此消彼長





可現在,陸景淮被癱子長子壓著打。




豈不是顯得他愚蠢可笑?




陸景淮倒在地上,眼皮子沉重的掀不起來。




小丫鬟們戰戰兢兢不敢靠近,其中一個更是抖如篩糠,不敢看陸景淮一眼。




有個丫鬟突的大聲道:“奴婢知道他為什麼不去考!”




小丫鬟原是許氏房中掃地丫鬟,只因賣身契在侯府,不得不留下。




掃地丫鬟指著抖如篩糠的丫頭道。




“她是硯書公子書房磨墨的丫鬟,名喚墨兒。”




“當年硯書公子癱瘓,見到書籍便發狂。老爺您拿走了書籍,許夫人讓奴婢燒燬手稿。”




“她支開奴婢,晚意小姐便將硯書公子的手稿,偷偷搬出府,拿給了景淮公子。”




“奴婢前些日子,在景淮公子的書房,瞧見了大公子手稿。”




“她們壓根沒有燒!”




丫鬟嚥了咽口水,只覺老爺的面色格外可怕。




她話還未說完,便聽得陸景淮沙啞著嗓音道:“我沒有抄襲!”




“我沒有抄襲!”他聲音彷彿被困的野獸,頗有幾分恐怖。




“我才不會抄襲陸硯書,陸硯書是個癱子,他不如我,不如我!”




陸遠澤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覺心跳的厲害。




彷彿要跳出胸膛。




“當年,你說仰慕硯書才學,我拿了許多書籍給你,你難不成……”陸遠澤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他沉著臉朝陸景淮書房而去。




“不準進,不準!”陸景淮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想要攔住陸遠澤。




可盛怒下的陸遠澤,哪裡怕他。




一腳將他踹開,痛得他捂著心口倒在地上,蜷縮在一塊兒。




陸遠澤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他推開門,在書房四處翻找。




桌上沒有,書架沒有,床頭沒有……




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氣,想起牆後有個暗格。




暗格一開……




陸遠澤打了個寒顫,瞧見眼前一沓厚厚的泛黃的紙張,突然沒有打開的勇氣。




紙張泛著黃,可見年代久遠。




上面的字跡極其端正,隱約可見風骨。




這字跡,他極其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