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竹 作品

第 134 章 這老天非要他死





魏徵猶豫了一下,相信王薄的為人,對王薄耳語道:“是二郎君的人。”




王薄立刻從坐榻上跳了起來,嚴肅道:“剛你族人說有人生病?我們趕緊去!翟兄,今日宴會我不做陪了。”




二郎君不僅是他的老師,還是他的退路!難得二郎君的人有事相求,自己可不能鬆懈。




翟讓道:“魏先生的家人來了?我也一起去。”




魏徵拱手道:“抱歉,這次來人有許多女眷。我雖落魄,但族中也是官宦之家,女眷不好見太多外男。”




翟讓摸了摸頭,道:“也對,我忘記你們這些士人很重規矩了。你們去吧,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一定盡力幫忙。”




魏徵彎腰作揖:“謝翟公!”




魏徵和王薄匆匆來到自稱魏徵族人暫時下榻的地方,羅士信站在門口等候。




他見到魏徵並非獨自前來,不由握緊手中長|槍。




魏徵忙道:“賢侄!辛苦了!”




他沒見過羅士信,但一看羅士信的年齡,就知道是二郎君二郎君的人。尋常將領可不會放心任用如此年少的小將。




王薄看出了羅士信的緊張,安撫道:“別緊張,我帶了醫師來。”




羅士信打量了魏徵和王薄一眼,從面容氣質上分別出誰是魏徵。




他對魏徵行禮:“族叔,小侄有禮。生病者是我二姊,不好讓醫師診斷。我大姊懂醫術,只是缺少醫藥。”




羅士信口中一個“二”字,把魏徵驚得身體一顫。




他咬牙道:“你二姊是我的晚輩,我去探望不用計較男女有別。我也會醫術,讓我去看看。”




羅士信猶豫。




一個女聲隔著門響起:“二姊說,請族叔進屋。”




羅士信側身讓開。




魏徵腳步急促地推門進屋。




羅士信對王薄抱拳道:“恕我無禮,請知世郎在門外等候。”




王薄擺手:“無事無事,我就在這等。拿兩個坐墩和一個火盆來。”




王薄吩咐完後,就拉著羅士信在一旁坐下:“別擔心,魏先生的醫術也很高明,你二姊一定會無事。”




王薄心裡焦急無比。




羅士信這一聲“二姊”,也讓他聯想到,莫非是李二郎君扮作女子投奔他。




但李二郎君正受狗皇帝信賴看重,現在應該剛回太原郡成婚。他與魏徵還派人扮作商人悄悄送過禮,很遺憾不能親自前往。




這成親才幾l月?怎麼、怎麼……




王薄有心打聽,又擔心羅士信誤會,只能不斷用焦急的視線瞟著門口,等魏徵出來。




魏徵進屋後,招呼魏徵進來的女子聲音一沉:“你就是二




()兄誇讚過的魏玄成?()”




魏徵驚得跳起來。




女?()”子對魏徵招手:“快過來,二兄叫你。”




魏徵驚疑不定地跟著“女”子進了內屋。




一位嬌俏少女正臥在病榻上咳嗽,另一位面容略顯成熟的女子為她擦拭汗珠。




“玄成,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妻子宇文珠,你稱呼珠娘即可;他是我和你提過的小五,李智雲;門外是二哥麾下猛將羅士信。”李玄霸壓抑著咳嗽,勉強擠出笑容,“具體的事士信之後告訴你,先帶珠娘去抓藥,咳咳。”




“二郎君!”魏徵上前幾l步撲到病榻前,“你、你怎麼……”




宇文珠冷靜道:“請族叔先帶我去抓藥,其他事之後說。二妹已經斷了一日藥了。”




魏徵跌跌撞撞起身:“好,好,跟我來!”




魏徵帶著宇文珠出門抓藥,忘記告訴李玄霸,王薄在外面。




不過李智雲透過門扉看到了王薄,告知了李玄霸。




李玄霸一邊咳嗽一邊道:“魏玄成相信知世郎,我相信魏玄成。叫知世郎進來。”




李智雲便把王薄請進了屋,不過這次他沒有轉成男子聲線,隱藏了一手。




王薄忐忑不安地進屋,看著病榻上的妙齡女子不敢相認。




李玄霸自嘲道:“我自幼病弱,體格較小,扮作女子是不是很惟妙惟肖?”




王薄焦急道:“二郎君這是怎麼了?難道狗皇帝害你?”




李玄霸道:“是家門不幸,又恰逢不知道是誰的敵人中途下了黑手,才如此狼狽。不過以我的佈置,局勢應當很快會好轉。我先在知世郎這裡躲一陣子,待局勢明朗後再離開。知世郎放心,我不會給知世郎添麻煩。”




王薄苦笑:“我是逆賊,不怕麻煩。倒是二郎君,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




李玄霸道:“這就要拜託知世郎幫忙了。”




王薄道:“二郎君放心。你相信我,願意在危難中來尋我,我絕對不辜負二郎君的信任!我明日就離開瓦崗寨,回齊郡!”




李玄霸搖頭:“知世郎既然有謀劃,還是完成謀劃再離開更好。我扮作女子,深藏閨中,不會引人注目。”




王薄道:“聽二郎君的。”




李玄霸開玩笑道:“我來這裡,不會白吃白喝你的。珠娘是很厲害的醫師,你和瓦崗寨若有女眷生病,可讓珠娘幫忙看病;等我身體轉好,也可給你當一當暫時的謀臣。”




王薄露出笑容,抱拳道:“那二郎君的病可要快點好,我好向二郎君問策。我就不打擾二郎君養病了。二郎君有任何需要,就請立刻告知我。”




李玄霸讓李智雲送王薄離開。




李智雲回來後,嘆氣道:“二兄與魏玄成相處不多,與王薄更是隻有一面之緣。他們二人對二兄的關心卻情真意切。”




李智雲身為唐國公府唯一媵妾生的兒子,自幼便會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魏徵和王薄對李玄霸的關心是真的。




李玄




()霸咳嗽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便是如此,咳咳咳。()”




李智雲給李玄霸倒水:二兄,接下來你可以放心養病了,以後的事都交給我們。?()_[(()”




李玄霸微笑道:“嗯。”




魏徵帶著宇文珠抓藥時,見人便哭訴自己的族侄一家受苦了,狗皇帝不是人。




翟讓聞言十分感慨,命人告知魏徵需要什麼藥就告訴他,如果他這裡沒有,他可以派人混入城裡購買。




翟讓對徐世勣道:“狗皇帝真是讓太多人家破人亡。”




徐世勣嘆氣:“我第一次見到魏先生如此難過的模樣。我家中小有橫財,請翟公准許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