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作品

第239章 華蓋殿會談


                 朱厚熜點點頭,“自王安石之後,無論哪朝哪代的史書,都繞不開以他為中心的這一場變法。”

  他望著三人,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和興奮。

  任何一場偉大的變革,都離不開一個強而有力的核心,一個堅不可摧的集體。

  朱厚熜想要推行新政,就必須自上而下貫徹帝王的意志,或者說是改革集團的意志。

  那麼,集團的核心就顯得尤為重要。

  楊一清吐了口濁氣,雖然來到京師已久,但他依舊帶著廣東的鄉音。

  “王相公變法孰是孰非,歷代以來,爭論不休。”他沉聲道:“誰又能想到最後牴觸心法最強烈的司馬光,最初也是改革積極的支持者!”

  楊一清曾經總制三邊,既在地方執政歷練,也曾經指揮兵馬鎮壓叛亂,他比誰都清楚,突擊冒進帶來的危機。

  更何況,在現在王安石變法依舊是一個敏感的詞彙。

  在朱熹的評價中,王安石被描繪成一個“奸臣”。

  “而安石汲汲以財利兵革為先務,引用兇邪,排擯忠直,躁迫強戾,使天下之人,囂然喪其樂生之心。卒之群奸肆虐,流毒四海,至於崇寧、宣和之際,而禍亂極矣。”

  儘管在歷史中朱熹對王安石整體的評價是偏向於褒揚,但後世人卻總只看到一個方面。

  特別是站在特定的利益角度上,更是會無限放大某一個點,將所有能用到的東西都歸為己用。

  朱厚熜看著欲言又止的楊一清,明白了他的意思。

  新政可以展開,但還要徐徐圖之。

  “病入膏肓,非刮骨療傷不可治,已是半殘之軀,必須要下猛藥!”張璁昂首道,“王安石變法之敗,一在帝意不堅,二在末因地制宜,三則沒有形成一個牢固的團體。”

  楊一清順勢反駁,“國與人不同,一道詔令發出,千萬百姓奔波勞碌,若是猛藥下去,該有多少人無辜牽連。”

  “新政的目的是富國強兵,讓大明百姓生活安康,若是步子走得太急,讓百姓過得悽苦,豈不是本末倒置。”

  他侃侃而談,“如今雖有外敵圍顧,實則其內部也百害俱生,韃靼看似強悍,卻也成不了大氣候。”

  “大明之危,危在一財字!”

  朱厚熜並沒有出聲阻止,反而聽著二人的對話靜靜思考。

  張璁過於激進,楊一清又稍顯保守。

  在正常的歷史進程中,選擇楊一清的做法無疑是沒有錯誤的。

  甚至君臣一心,中興大明也不無可能。

  但這不是朱厚熜想要看到的,也與他一直所追求的東西大相徑庭。

  有了玉印系統,以及歷代諸朝藏在歷史煙雲之下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