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 作品

148 帝王的洋流

  那竟然是平日很見不到的,頭戴銀色龍盔的官兵。

  不是湛藍的兵服,也不是黑紅的甲冑,而是一身褐甲,頭戴銀盔的國金司官兵。

  若不是做商經營大買賣的,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們幾次。

  而此刻的他們竟然在護送一隊轎馬,著實少見。

  那轎子裡藏著的莫非並不是人,而是金子銀錠不成?

  退避在兩側的百姓們猜測著,好奇地打量著,目送著這隊人馬朝著皇宮的方向行去。

  轎子裡卻並不是什麼金子銀錠,而是活生生的人。

  但作為外商使團的他們,或許比等身的金子還要更加的值錢。

  在其中一架轎子裡,坐著一個黑髮黑眼的青年。

  他頭髮微長,卻並未紮在冠中,而是簡單地紮了起來從左肩垂下。

  分明是泗蒙人的長相,他身上穿的衣服,卻是一套絲毫沒有泗蒙特點的服裝,荷葉一般的領結從鎖骨中央墜下,腰間綁著一件皮質的護腰,外面暗色的長袍卻沒有袖子,如同馬褂一般露出他面料精緻的白色內衫。

  踩在轎中木板上的,是一雙縫著金線的膝下皮靴,靴口誇張地大開著,顯得張揚而跋扈。

  他百無聊賴地倚靠在轎椅上,略微側頭,抬起手來——他那泛白的五根手指上,足足戴了三枚珠光寶氣的戒指,顯得富貴非常。

  但奇怪的是,哪怕這般雍容的打扮,卻也並沒有讓這個男子看起來貴氣平和,相反,那種隱隱有些兇狠的氣質配著這些本該靜心賞玩的珠寶,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條盤踞在自己寶藏上的惡龍一樣。

  這隻手掀起了旁簾,男人朝外看了看,不屑地笑了一聲:

  “很開心啊,泗蒙人。”

  坐在他對面的似乎是他的僕從,那是一個長相類似西亞人的姑娘,本來俊俏的臉蛋上卻有著一道橫過鼻樑的刀疤,淡色的金髮有些枯黃,也並不像大戶人家的下人那般體面。

  但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卻也是很好的,實在矛盾。

  “太一中將,您來自泗蒙,知不知道他們在慶祝什麼?”這姑娘開口問。

  被稱為太一的男人,正是血港明面上的官方商團,冕江商團的代表,官拜血港中將,展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