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是勇者!? 作品

第180章 ‘嫉妒’的囚籠


                 希望之邸的空間十分不穩定,這是夏莉嘗試多次後得出的結論。起初這位真名者一度以為是這邊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實際情況雖有出入卻相差不大。

  如果夏莉是一名聖域強者,自然能像查理一樣發現,希望之邸附近的空間似乎被疊加了類似心象結界一樣的力量波動。

  戰鬥的確正在進行,只不過並不在希望之邸,而是在江渚的碎片世界…

  清脆的鳥鳴聲和著薄薄的晨霧,被狂放的風壓裹挾卷散,在那片望不到盡頭的草原之上,一隻皮膚褶皺的粉色老鼠正在草間埋頭奔跑。

  露水打溼了它的鬍鬚,又落在粉色的毛髮上,看上去一撮一撮的,顯得凌亂不堪。可粉毛老鼠維克多此刻顯然沒有打理毛髮的興致,他不時回著頭,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逃離這片草原的中心。

  “倒黴,倒黴…”維克多摸索到一處打結的草前,前爪不停刨地,輕車熟路地將草根與浮土扒開,暴露出下面的小型洞穴來。

  粉毛老鼠滋溜一聲鑽了進去,又扒拉了幾下泥土將自己埋起來裝死,好一會兒後大地猛得顫動了幾下,維克多這才像是泥坑中的野豬一樣掙扎挪動了幾下,從浮土裡探出小腦袋,不安地向天空望去。

  碩大無比的金絲鳥籠高懸於空中,在一陣陣劇烈的撞擊中發出嗡嗡的悶響。十多隻粗壯的駭人觸手從欄杆的縫隙中探出,又猛得擰在一起,不斷扭動鳥籠的柵欄。

  可片刻間,一道閃耀的劍光劃過,變種黑山羊幼崽的觸手便被齊根斬斷!

  哀嚎響徹天際,然而變種幼崽卻毫不示弱,遠處漂浮於空中的鳥籠主人,正是他要抹殺的目標!

  黑色的咒文如絲帶般飄出、融化,吟唱幾乎在片刻間就已經完成。

  “咒術嗎…”江渚的左臂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根鬚狀的藤蔓,生長延伸直至包裹提拎住整個鳥籠的頂蓋,他單手持劍似乎完全沒有迴避咒術的打算。

  “那個代行者…”站在鳥籠邊角的巴爾已經恢復了人形,他並沒有像變種幼崽一樣急於攻擊或反抗,只是警戒著遠處身受重傷的沃斯拉頓。

  黑漆漆的紋路在江渚的體表浮現,像是皮下流轉的濃霧,氤氳擴散轉眼便出現道道裂痕。

  咔嚓…碎裂聲不斷響起,江渚體表的皮膚迅速黑化風乾,猛然碎裂開來。劇烈的疼痛瞬間淹沒了神經與意識,但江渚卻只是站在那兒,滿是裂痕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咔嚓!又一聲…清脆且微弱,只是巴爾看得真切,這次浮現那些咒術黑霧的,卻是黑山羊幼崽!同樣慘烈的傷口迅速鋪滿變種黑山羊幼崽的軀體,那怪物慘嚎一聲不斷甩動著觸手栽倒在鳥籠裡。

  而硬生生承受了咒術的江渚,體內的黑霧卻在迅速減少,逐漸復原如初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第二次!巴爾眯起眼睛,剛剛試圖攻擊他的沃斯拉頓,便是忽然被自己的招式擊中才重傷倒地的。眼下就連變種黑山羊幼崽也是如此…那麼看來,這絕不是巧合。

  那個代行者…居然還隱藏了這種能力嗎?

  巴爾慶幸著自己沒有冒失地出手,但他同樣不畏懼江渚。雖然代行者好像忽然使用了類似心象結界一樣的能力,將他們全都拖了進去,可巴爾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象力量並沒有消失,他的不死之力依舊存在。

  兩種不同的心象結界疊加在一起?絕對不可能,這違反了巴爾的認知常識,那只有一種可能,江渚使用的力量並非是真正的心象,這裡還是自己的領域。

  江渚飛身躍出,被藤蔓侵蝕的左臂忽得甩動起來,那一整條老藤便在空中晃了兩下,金絲鳥籠的欄杆忽得收束起來,無數帶刺的荊棘沿著縫隙生長,很快纏住了變種幼崽的羊蹄,深深勒進肉裡。

  果然如此…克萊姆因嫉妒而給自己編織的鳥籠,在被自己奪取後依舊抱有著少年絕望的心象力量。

  困頓於嫉妒的鳥籠之中,所有攻擊都會復刻到攻擊者本人身上——對外界的惡意,都會最終回到自己身上,嫉妒的囚籠內,每一面都是自我戕害。